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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壞大師兄

第五十四章:燕云雄關(guān)

壞壞大師兄 南城夜未眠 2062 2020-03-10 23:56:15

  深夜,月色下的長樂宮一片寂靜,往日把守值夜的禁軍、太監(jiān)、宮女依舊一無所蹤,只剩下老太監(jiān)周寶康在宮門口靜坐修煉。

  皎潔的月光透過紙窗,泛在富麗堂皇的宮內(nèi)大床上,仲利雄光著上身,靠坐在金雕玉刻的床頭,太后仲妲面色泛紅,靠在他胸口一層紅胸毛上,白皙的手指撫在肩膀。

  “北契那邊今晚就會行動了?”

  一瞧仲利雄又是談起了時政,仲妲面色雖有些不悅,還是輕聲安慰道:“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掌控中?!?p>  “那就好,那就好。”仲利雄只是隨口應(yīng)著話,雙眼還是無神地盯著宮內(nèi)的空地上,腦袋里思索許久,感嘆一聲,“只要把林家軍滅了,再把林棟除了,這南國天下,就是姑姑你的了?!?p>  “我的,不就是你的?!?p>  “等等?!敝倮酆鋈浑p眼一驚。

  “怎么?沒力了?”仲妲面色失落。

  “不是?!闭f著,仲利雄擔(dān)憂道,“御南宗若是下了山,怎么辦?”

  “那邊我也有安排,你放心便是?!?p>  “哼哼~”仲利雄滿意笑著,“還是姑姑您深謀遠慮,這招驅(qū)虎吞狼之計,既削了北契,又滅了林家軍,一石二鳥,天衣無縫?!?p>  仲妲聽了一臉羞色,嬌嘆著:“我這一石二鳥,哪有你一鳥二石好用?!?p>  “到時候,我那東陰的皇位,可就全靠姑姑您了?!?p>  “放心吧?!闭f著,仲妲一臉媚樣,抱著相擁熱吻。

  ——————

  月色下,北契與南國的國界處,燕云山脈東西走向,燕山、云山連綿千里至天邊,兩山交匯處,是唯一南北通行的燕云關(guān)。

  燕云關(guān)左右天險崖壁,唯獨中間一馬平川。關(guān)隘高萬尺,寬千尺,巨石鑄壘的關(guān)墻厚百尺,關(guān)頂各墻頭垛口安裝近百巨箭弩車,關(guān)下四道精鋼巨巖石門,上下通行甚至需武者推動鐵牢梯。這燕云關(guān)只需千百人把守,便可抵北契萬軍壓境,以險據(jù)守,以守代攻,天下第一雄關(guān)無出其右。

  燕云關(guān)關(guān)外,綿延不絕的北契古木森林,高聳如云,即使是到了冬季,粗硬的針葉依舊郁郁蔥蔥,在月光下黑暗一片,若不細看,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其中隱藏的一雙人眼。

  等等,又是一雙。

  兩雙,三雙,十雙。

  百雙,千雙,萬雙。

  燕云關(guān)內(nèi),廣闊的平地上,上千座藍布行軍大營連綿十?dāng)?shù)里。

  外圍一圈數(shù)百的低階武者士兵營帳內(nèi),隨意走進一個,便可瞧見幾十個士兵喝得七倒八歪,地上散落著一地空酒壇,有的酒壇喝了一半摔碎在了地上,酒壺流了一地,也沒人管,骨骰、麻將、牌九,這些士兵平時閑散玩樂的賭具散落各桌,沒人收拾,營帳往內(nèi)一走,一片不堪之景。

  除了十來個酒醉的士兵圍著火堆熟睡,還有十來個士兵光著身子,三、四個一組,摟抱著軍妓哄笑取樂,肆意成長著。

  這些軍妓大多是早些年從北契打來的草谷女子,披頭散發(fā),光著身子,臉上被烙鐵燒了一個“草”字火疤,雖然受著士兵的屈辱折磨,臉上卻咬緊牙關(guān)忍受著,既沒怒惱,也沒流淚,仿佛習(xí)慣了一般,只是時不時地相互雙眼短暫一交匯,似乎在謀劃些什么。

  軍中大營前的空地上,上百車酒壇、銀箱堆積如山,只留下十來個士兵醉靠在運車邊,身旁擺著一壇壇開啟的酒壇,醉醺醺地四處躺著。

  軍中大營內(nèi),泰重山酒醉熟睡著,身形高壯如猛虎,怒眉大眼,一臉黑雜長胡濃地看不見嘴,懷里左擁右抱,都是燕云關(guān)與陽平關(guān)間的小城燕陽城那,請來的花樓女子。

  軍中大營一旁,還熟睡著幾位中年寡瘦漢子,瞧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宮里的太監(jiān),桌上各有一道今天剛到的圣旨和一道軍令。

  圣旨文縐縐的官話,大概意思就是皇上體恤將士辛苦,獎賞了了幾百車美酒、銀錢來燕云關(guān)。

  軍令上則是林棟的落筆,說是南國北契言和聯(lián)盟,特此放假三日,無需顧忌。

  至于這圣旨是否皇帝趙夢心意,這軍令是否林棟親筆,對于此刻關(guān)外古木森林下的近萬雙眼睛而言,并不重要。

  林家軍連綿的行軍大營內(nèi),五萬邊防軍一醉長睡,縱情取樂至下半夜,整片軍營才消寂下來。

  燕云關(guān)關(guān)頭城墻上,幾百士兵睡在城垛間的臨時軍帳內(nèi),醉眼朦朧,軍帳各處周圍,兩百多背負(fù)長弓的士兵站在城墻口子間向關(guān)外望著,身邊各擺放著一壇美酒。

  這時,連烽火出了臨時軍帳,月色下,一頭紅發(fā),一身黑色鎧甲,五官談不上俊俏,但是膚色古銅,身形健壯,近看下頗具男性陽剛之美,透著狠勁。

  隨著連烽火在城墻關(guān)上一路巡視,正瞧見一長弓手舉壇長飲,當(dāng)下靜步過去后拍了怕他肩膀。

  這弓手先是一驚,緊忙將酒放在身旁,老老實實站著,高聲喊道:“將軍?!?p>  瞧他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連烽火一臉威嚴(yán),話到嘴邊又改了話鋒,單是高聲一令:“兄弟伙值夜別喝多,稍微暖暖身子就行,明日換班放開了喝也不遲?!?p>  “諾!”兩百多長弓手齊聲一應(yīng),聲勢震天,震得兩邊山木林間數(shù)百黑鴉撲翅齊飛,飛過高聳燕、云二山后,直至關(guān)內(nèi)數(shù)千軍帳處,四散落著,低聲嘶叫。

  這烏鴉群落一聲輕起,各軍帳內(nèi)閉目休息的軍妓齊刷睜開眼,相互一視,也不說話,心領(lǐng)神會,光著身子便是從身旁醉酒的士兵身上悄然拔出短匕,四周一望幾十個醉酒熟睡的士兵,猶如望著一頭頭睡死的昏豬,一個個輪流抹著脖子,聲都沒出,便頭身一分,噴著血漿,流了一地。

  再等這片黑鴉第二陣低鳴,月色下,近千軍妓已是一齊出了軍帳,堂而皇之地走在軍營大道,光著身子,滿身血液,怒眉惡目,在夜色下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朝關(guān)下的四座精鋼巨巖石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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