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殿大門處。
念平生站在門口,看著一旁開始長出碧綠幼芽的大樹,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曹白鹿就站在他的旁邊,在與他說著些很重要的話。
曹白鹿在讓他做出一個決定。
念平生有預感,這將是影響他一生的決定。
但是,念平生還是輕飄飄地點了點頭,不假思索地答應了曹白鹿。
其實,他本來都準備離開武魂殿了,可前一腳剛剛邁出大門,后一腳就被曹白鹿叫住了。
曹白鹿再一次把念平生叫回了寢室,說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
只是,讓念平生疑惑的是,寢室里,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了一個人。
明明他剛剛離開時,房間里還空無一人???這才幾分鐘的功夫啊。。。
而且多出的這個人,根本不屬于武魂殿的人。
武魂殿戒備森嚴,非殿內人員怎么可能輕易進入?
念平生心細,他發(fā)現曹白鹿在進入寢室時并沒有驚怪,那想必便是曹白鹿的熟識了,既然如此,念平生也不好多說些什么。
寢室內,不知何時坐在寢室書桌旁的,是一個算得上奇異的年輕人。
他約莫二十出頭的年齡長相,卻有著濃密的八字胡,身穿著嚴肅的黑羅綢緞,一雙眼睛不怒自威。
最重要的是,念平生看得出來,這個人,滿身殺氣。
曹白鹿清咳一聲,隨后便開口道:“介紹一下,這人是我的朋友,陳面南?!?p> 念平生點了點頭,他走向前,朝著陳面南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念平生?!?p> 但是很奇怪,陳面南并沒有符合禮儀地伸出手與念平生相握,他只是呆了一下,隨后便緊皺著眉頭看向了曹白鹿。
面對這種尷尬的情況,曹白鹿只能無奈地與念平生解釋道:“我這朋友,挺討厭儒生的?!?p> “這樣啊,”念平生尷尬地笑了笑,縮回了置于半空之中的手。
陳面南并沒有客氣,也絲毫沒有要給二人留面子的意思,他依舊坐在椅子之上,并將腿架得老高。
“兩次了啊,我已經偷渡兩次了啊,”陳面南看向了曹白鹿,說道,“有屁快放。”
“把你叫來,可不是跟你拉家常的,”曹白鹿面色沉重,“我們現在要去查個人,需要組建一支規(guī)模不大執(zhí)行力卻高的隊伍。”
“那你去找別人啊,你找我干啥?”陳面南說著,站起了身子,大有準備離開的架勢。
“我記得,你還有十天的年假吧,”只是,曹白鹿卻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你這工作狂的年假哪年用完了?與其浪費,倒不如陪我干些事情唄?”
“滾蛋,”陳面南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就是死,死地府里,也不會再幫你了,上次偷渡過來,我的年終獎已經沒了,這次還幫你,我怕是這位子都要沒了?!?p> “而且,我就算答應來幫你又有什么用?這個世界有自成體系的天道,我來這里,實力是有極大限制的,”
看著一臉堅決的陳面南,曹白鹿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念平生聽著二人的交談,有些云里霧里的。
什么偷渡?
什么年終獎?
什么地府?
這兩人在說啥???
曹白鹿隨即又說道:“你先聽聽情況嘛,別這么著急拒絕唄?!?p> “是這樣的,這個世界里有個人,很他媽蛇皮操蛋,暗算我七八次了,有一次還用了魘十七,我估摸著是熙玄那邊偷渡來的,我反正是忍不了,你忍得了?”
看得出來,曹白鹿是很希望眼前之人留下來幫忙的。
只是可惜,世事難料。
“我忍得了,我還真忍得了,”
“我不光忍得了,我還巴不得,”
“暗算了你七八次?扯淡吧,最多兩次,干擾世界線那么多次還沒事的人,你別說是我,就是找來王不語也搞不定,”
“再說你這種人死不足惜,要是真死了,那他還是算是為民除害,地府還得給他頒個獎呢,”
“而且對付位面偷渡者,你找王不語啊,你找我干啥?”陳面南幽幽地說道,“人家是真神,我只是個小助理,工作多,沒提成,領導黑鍋我來背,房貸沒還清,保險自己買,不過好在我不用交停車費啦,因為我根本沒有車?!?p> 原來,這位地府第一判官,是個究極社畜啊。
“不過嘛,幫你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這個人我也在查,而且也查了蠻久了,”陳面南其實也有求于身,他追查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剛剛與曹白鹿的扯皮實屬故人久違地閑談,“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說,”曹白鹿白了一眼陳面南,似乎對這種釣魚行為很是不爽。
陳面南意味深長地看著曹白鹿,有些不愿開口。
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念平生能感受到,但是說不出口。
凝結的空氣,似乎堵塞住了陳面南的嘴巴,讓他遲遲不肯把嘴邊的話語說出口。
冬暮春初,氣涼。
氣若涼了,心便易涼,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只不多時,陳面南他還是下定了決心,艱難地開了口。
簡簡單單五個字,卻似乎用盡了陳面南全身的力氣。
“別再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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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章時完全沒狀態(tài),寫得真的不是很好,很抱歉,這幾天我盡量找回狀態(tài)吧。。。 中秋快樂!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