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聚在曹白鹿的寢室之內(nèi),面色凝重。
曹白鹿緊張地盯著陳面南,遲疑了片刻后,說道:“真的不要?”
“不要,”陳面南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怎么敢要???”
“你敢要嗎?”陳面南將問題還給了曹白鹿。
“不敢,”曹白鹿搖了搖頭,自嘲似的笑了笑,“我怎么敢要啊。。?!?p> 曹白鹿無力又無助地仰望了一下天花板,像是末路而哭的孤寂英雄。
陳面南苦笑一聲,用手將腦袋撐起。
他閉上了眼睛,仿佛害怕面對現(xiàn)實(shí)一般,不敢睜眼看清。
他怕看清了,便不敢面對了。
而就在此刻,二人又齊齊轉(zhuǎn)頭看向了念平生,隨即異口同聲地說道:“你呢?敢要嗎?”
念平生看著兩人,無語了片刻,醞釀一番后,便開口說道:“我說。。?!?p> “你們他媽的打個牌能不能不要有那么多戲啊。。?!?p> 隨后,念平生將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并中氣十足地低吼道:“你們不要,我要了!”
“叫地主!”
念平生囂張地將桌子上的三張牌捏進(jìn)了手中。
而手中捏著牌的陳面南,神情更加嚴(yán)肅了,曹白鹿更是面露苦澀,絕望而無助。
“單走一個三,念平生牛逼,”念平生更加囂張地甩下了一張三,并環(huán)顧二人。
連地主都不敢叫,牌能算好?
那鐵定是不能啊。
“炸彈,”曹白鹿跟上,“要嗎?”
“不要?很好,再接炸彈,不要?很好,再接炸彈,三帶一對,我沒牌了,”曹白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打完了所有的牌后,絕望的眼神瞬間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與安寧,“念先生,貼紙條吧?!?p> ————————
奧斯卡正朝著武魂殿總殿的方向趕去。
他本在史萊克學(xué)院,預(yù)備著與史萊克眾人分離,結(jié)果在準(zhǔn)備踏上自己的道路之時,曹白鹿給他寄來了一封信。
信里的只言片語,卻讓這個早已不再普通的少年為之正色。
「速來武魂殿」
落款是人間白鹿。
不是平日里正常交談時的曹白鹿,而是以刻印朱拓上的章蓋。
人間白鹿這簡單的四個大字,卻仿佛已經(jīng)說出了剩下的故事。
至于白羽,則是被奧斯卡安排著與史萊克眾人一同前去天斗皇家魂師學(xué)院,盡管他很不愿意,但也沒辦法違背自己的師父。
白羽這些日子心里有些堵得慌,他總覺得,師父不帶上自己,是因?yàn)樽约簺]有能幫上忙的實(shí)力。
雖說很舍不得師父。
但師父畢竟是師父嘛。
師父說的話,那當(dāng)然要聽啦。
白羽只能刻苦修煉,并盼望著某天自己能幫上師父。
哪怕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小忙,白羽也會十分開心。
話又說回奧斯卡,在這些天的加急趕路之后,他已經(jīng)抵達(dá)了武魂殿。
曹白鹿早就與門禁老師打過了招呼,奧斯卡進(jìn)來時并沒有受到什么阻礙。
在連續(xù)幾個人的指路之后,奧斯卡總算是來到了曹白鹿的寢室樓。
他面色沉重,并深深地吸上了一口濁氣。
輕推門,入內(nèi)。
上樓。
找到了曹白鹿的房間。
站在門口。
整個過程,不過數(shù)十秒。
可奧斯卡,卻感覺已經(jīng)過去了幾十年。
門里邊,究竟是什么樣的風(fēng)景?
奧斯卡不敢想。
也許自己的冒然進(jìn)入,會打擾曹白鹿的思緒,會影響他某一關(guān)鍵處的思考。
也許自己的突如其來,會目睹誰與誰的爭執(zhí),雙方為一古老的命題爭執(zhí)不下,甚至大打出手。
也許。。。
也許開門后,是已經(jīng)死亡的曹白鹿,一具早已長了蛆蟲的尸體,無言地躺在地面之上,干涸的血,打斗的痕跡,都在訴說著過去。
所以,奧斯卡才不敢想。
深深吸氣。
推門。
“打擾了,曹老師。。。?”
“叫他媽的地主!這次我就不信贏不了?。?!”
念平生搶過了桌面上的三張牌,并惡狠狠地咆哮著。
門內(nèi),是滿臉紙條的念平生,一臉平靜的曹白鹿,已經(jīng)努力憋笑的陳面南。
哦,對了,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風(fēng)中凌亂的奧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