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曹白鹿踏上了一條救贖與自我救贖的道路。
他當(dāng)然明白,他注定要面對任何未知的情況。
他當(dāng)然清楚,從此刻開始,一旦走錯一步,結(jié)果便是萬劫不復(fù)。
但是,他別無選擇。
于他而言,雖然這條道路注定充滿坎坷,但也總算是為他這無聊的十余年生活增添了一份別樣的色彩。
天空似乎是為了迎合氣氛,不再晴空萬里。
多云的陰天來得很突然,就像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一樣。
曹白鹿趕著路,心中自然是五味雜陳。
【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些什么】
曹白鹿抬頭望了望天。
單調(diào)的灰色,將壓抑的氣氛帶到了一個高潮,而毫無生氣的云層,則將人的心情沉落至了一個無法想象的谷底。
曹白鹿當(dāng)然明白,這是一場注定沒有任何公平性可言的戰(zhàn)爭。
這是一場失敗者向至高無上者揮劍出拳的斗爭。
同樣,這是一場注定沒有旁觀者觀看,注定沒有第三者記錄的博弈。
無論結(jié)果如何,曹白鹿都無法擺脫一個相同的命運。
死。
無論成功或是失敗。
曹白鹿都擺脫不了這個既定的結(jié)局。
于他而言,死,也算是解脫,亦或是另一個新的開始。
是的。
不管怎么說,當(dāng)曹白鹿踏上與世界為敵的這條道路時,迎接他的,只有死亡這一條出路。
曹白鹿害怕了嗎?絕望過嗎?
不知道。
也沒人知道。
我們所知道的,只是一個少年,坦然地踏上了赴死路。
連猶豫都不曾有過。
可能,于他而言。
自由的死去,好過一次次憋屈地活著。
哪怕,他甚至到現(xiàn)在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什么會成為這座牢籠的唯一囚徒。
【只希望,我能看清迷霧后,那些耐人尋味的真相吧。】
————————
原初荒野。
早久之前,接待曹白鹿復(fù)活的那處神秘的空間。
那個號稱主神的光球,正盤旋于這片空間的半空之中。
作為萬千位面的主宰之一,祂所需管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不過好在,身為主神的祂,不存在任何的感情波動,也不會感受到疲累乏困。
此時此刻,祂正注視著某個位面,某個少年的一舉一動。
那個少年,正是曹白鹿。
“來了?”無法分辨性別的聲音響起,空靈而毫無感情。
這片空曠的原初荒野之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另一個光球。
“來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光球明顯更小一些,語言的情緒也更加豐富一些,“幾千年前都跟你說了,直接抹去靈魂印記,讓萬千位面從此不再有曹白鹿這個人,你不聽,硬是要把這孩子關(guān)起來,讓他一次又一次地輪回。”
“這回可好,出問題了吧?”
“還騙他說什么諸神開會,壓根就是你的一己之?dāng)啵?p> “我倒是要看看你該怎么收場,這件事要是鬧到諸神法庭上去,你運氣好就是降階神格,運氣不好就是直接抹除神性,”
大光球,也就是當(dāng)初與曹白鹿交談的那個主神,轉(zhuǎn)動了一下自己的球身。
祂只是對著小光球淡淡地說道:“你有資格說這話嗎?”
“你算個什么東西?”
“行行行,我不算東西,我不算東西還不行嘛,”小光球似乎是習(xí)慣了大光球的咄咄逼人,反而還開起了玩笑,“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重啟世界?”
“我去一趟斗羅大陸,”
————————
念平生所在的街道。
人聲鼎沸,車往車來。
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曹白鹿輕輕落地,沒有看哪怕一眼周圍的景象。
他直奔念平生所在處。
準(zhǔn)確地說,是直奔念平生尸體所在處。
那個陽光且熱愛讀書,有些腹黑卻又有著一肚子大道理的學(xué)長前輩,終究還是再一次地死在了曹白鹿的眼前。
曹白鹿沒有任何反應(yīng),你甚至無法看出他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三步并兩步。
曹白鹿來到了念平生的尸體前。
伸手,輕輕合上念平生的眼皮。
隨后,曹白鹿沒有任何猶豫地將念平生的尸體搬了起來。
飛雷神之術(shù),啟動。
曹白鹿消失在了原地。
他要做一件大事。
一件,于之前而言難如登天,于現(xiàn)在而言易如反掌的大事。
他要復(fù)活念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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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哈,這個星期大家就忍忍吧,兩天一更,下個星期開始恢復(fù)一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