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
魏彥吾:“但正如我剛才所說……”
???:“……”
???:“……羅德島的要價太高,是嗎?”
魏彥吾:“正是如此,為了彌補龍門的支出,我的條件,也很簡單,只有兩條?!?p> 魏彥吾:“第一,羅德島必須協(xié)助近衛(wèi)局解除整合運動對龍門的威脅,其中包括確認龍門內(nèi)的危險以及處理關(guān)于切城的相關(guān)問題。還有所謂的感染者的滲透情況什么的,總之無論有什么樣的有利情報,我需要你們同步分享給龍門?!?p> 我倒是沒聽說過這種道理,簡單來說,這席話,無疑是在和羅德島的那群家伙擺明了講。
他魏彥吾,就是要站著,還要把好處拿了。
???:“那……第二個要求是?”
魏彥吾:“第二個,要等你們完成了首要任務(wù)再說。當然了,我的要求,不會超過羅德島的能力范疇及業(yè)務(wù)內(nèi)容。”
???:“我并不能理解,希望魏先生詳細解釋一下。”
裝瘋賣傻,實際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手持煙斗的老龍究竟在作何打算。
魏彥吾:“那就這么說吧,如果整合運動造成了超過羅德島預(yù)期的損害……”他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繼續(xù)著,“我希望羅德島能夠協(xié)助近衛(wèi)局妥善處理,甚至參與某些部分的善后,當然,也在你們的能力范圍內(nèi),這是大致的內(nèi)容?!?p> 說了當沒說,浪費口舌……
乍得一聽,你也會有和我相差無幾的想法,可“魏長官”最精明的一點,便是他引以為豪的文字底蘊。
“某些部分的善后”,這又是指的什么?他要邀請羅德島參與到他對貧民窟下手的這件事?不大可能,這簡直就是在把龍門向國際輿論的風口浪尖上推,他絕非如此愚蠢。那么這中間,就必定還有我無從知曉的事。
……
見沒人搭話,這老東西便繼續(xù)得寸進尺道,“在這個點上,我尚不能細說,不過請不要忘了,羅德島沒有選擇。如果不能接受,那么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所有說的條件,以及你們想要的,都……”
??:“阿米婭?!?p> 又是那個老女人的聲音。
阿米婭:“凱爾希醫(yī)生……”
……
……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錢叡霖,我險些將你在我眼前制造的那些幻境忘得一干二凈,直到今天,我見到了那個被你稱作“博士”的棋手,以及……
我看了看胸前,那枚銀光閃閃的十字架,宛若錢叡霖傷心欲絕的遺孀,在橙紅色的照明燈下散射著五彩斑斕的亮光。
現(xiàn)在的心情是什么呢?激動不已?大吃一驚?
都沒有,我安靜得出奇。
這東西,你曾經(jīng)托付于我,要我把它交回給那個巴別塔的醫(yī)生。見了鬼了,這明明是你該做的事情,到頭來,卻把我弄得昏頭轉(zhuǎn)向。
好吧,現(xiàn)在,我只能祈求全知全能的上帝來告訴我,門內(nèi),那個叫凱爾希的女醫(yī)生,究竟是……
“每個人的誕生都有其理由……”
“如果你還沒有,我會幫你找到。”
腦海里,又回想起錢的記憶,那只手握針筒的猞猁只用這一句話,便勸降了那群妄圖玉石俱焚的前烏薩斯職業(yè)軍人。
好了!夠了!都去他*的!
阿米婭:“凱爾希醫(yī)生……”小兔子短暫地頓了一頓,下一刻,便做出了最優(yōu)先的選擇,“我希望將這一條也寫入合約……”
“【在詮釋條例時,由雙方共同參與討論】——這樣可以嗎??!?p> 啊,又是這該死的官腔。
魏彥吾聽罷,滿口順從道,“哦,哦……當然可以,這是對龍門的尊重呢,阿米婭小姐。陳警官,你有什么意見?”
陳:“——我認可這次行動。”
魏:“呵,看來陳警官也有了她的目標?!?p> 魏:“那么——恭喜各位,龍門信任你們,陳警官將全權(quán)負責和你們的對接事宜。不過,感染者自由行動會引起市民的恐慌。希望你們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
“能服從龍門近衛(wèi)局,尤其是陳警司的命令……”他說的倒是很輕巧,只不過……呵,你怎么不自己來試試。
我回過神來,看了看手上的時表,將近二十分鐘了,估計,會談也快要結(jié)束了罷。
“龍門的關(guān)口將向羅德島敞開,只要你們一切的行動都在正軌上,我要說的,就只有這些了,請問凱爾希醫(yī)生,你們還有問題嗎?”
“多謝款待,魏先生?!?p> “楓……”是陳的聲音,她壓根就不用通過耳機來指揮我,我自己清楚得很。
該送客了。
“嘀——”
“信息錄入——”
“楓彬語警司,驗證通過——”
經(jīng)過指紋以及眼球的認證,房門暢通無阻地打開了。
“咔咔咔……”音軌分明的腳步聲徐徐傳來,在悠長的走廊里形成回聲。
“你注意到了嗎?魏先生……”那女人走到一半時又突然停了下來,這句話,鐵定是送給魏彥吾的下馬威,“龍門正在變天,到底是雨過天晴,還是暴風驟雨,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