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時空被凍結(jié)了一樣,山匪,苦役都被定住了,有人抱著裝石頭竹簍,身子向前傾,懸在半空中。
“你們怎么才來啊?!卑仓鄴昝摰羰`,跑到李慕身邊,仔細(xì)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都是淺淺的皮外傷,沒有傷及臟腑,于是一顆心就放下來了。
“他丟失的魂魄找到了。”孟婆突然道。
安之青聽后不解,既然找到了就帶過來,要不帶他們?nèi)ヒ残小?p> “但是現(xiàn)在有點小問題,他暫時不能回到本體?!泵掀爬^續(xù)道。
安之青更加不解,急忙問道:“這是為什么?”
白無常解釋道:“他現(xiàn)在和幽畜在一起。”
安之青聽完后感覺頭大,平靜下來后問道:“那幽畜在哪里?”
白無常道:“在另一個時空?!?p> 安之青覺得這老天是給他們開了個大玩笑,無奈的說道:“你這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不僅不能躲避幽畜,還得想盡辦法找到他了?!?p> 白無常一臉同情地點點頭。
“那這一出唱是什么意思?”安之青指著采石場的苦役道。
孟婆:“他們是變數(shù)?!?p> “變數(shù)?”安之青覺得越來越迷糊。
“等你們回來后一切自會明了?!泵掀耪f完一個揮手安之青和李慕就都不見了。
白無常:“姑姑,為什么這些人是變數(shù)?”
孟婆看著滿地狼藉,也覺得頭疼,又揮了揮衣袖,所有人又開始活動,那個身子半懸在空中的苦役沒抱穩(wěn)竹簍,一籃子的石頭掉了出來。一個山匪見到這一幕,上前就是一鞭,臺子上綁著李慕的繩子不見了,地上的血跡也不見蹤影了。
臺子上的山匪在交頭接耳說著些什么,仿佛完全不記得剛剛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時候,孟婆三人離開采石場,他們在交織的人群中穿過,身邊的人仿佛察覺不到他們。
安之青帶著李慕離開了采石場,他們現(xiàn)在有個福利,瞬間移動,安之青先帶李慕來到石城的醫(yī)館,李慕雖然都是些皮外傷,但是血水染紅了一大片看著十分慎人。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李慕幽幽醒轉(zhuǎn)過來,一開始兩眼無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整個人都是懵的,再后來看到安之青端著藥走進(jìn)來,眼睛都亮了。
“你沒事吧,那些山匪有沒有為難你?”李慕問道。
安之青把藥遞給李慕看著他喝完才回道:“他們還沒來得及對我怎么樣,我們就離開了?!?p> “我們是怎么離開的?”李慕對后面的事情一點記憶都沒有,就像是喝斷片一樣。
安之青:終于問到點上了。
“你昏過去后,來了幾個人把我們一行人救出去的,也是他們送我們來醫(yī)館的。”安之青道。
李慕緩緩點頭道:“那我們還真是幸運,可否知曉恩公的大名,以后定當(dāng)報答?!?p> 安之青:你以后不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
“這個他們倒是沒說,只提了句是你的舊相識?!卑仓喟褑栴}又推回去了。
這下李慕果然在冥思苦想自己的“故人”。
安之青見他思路被帶偏了,便對他道:“既然前面有山匪擋道,我們不如先打道回府,下次再來也是一樣的?!?p> 李慕想到之前的險境也有些猶豫:“可是我怕委屈你?!?p> 安之青:反正那邊娘家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見面才尷尬。
“不委屈,不委屈,要是再遇到點什么事情,我們可就沒這次這么好的運氣了?!卑仓嗟?。
“那就聽你的吧。”李慕道。
于是等幾天過后李慕傷口結(jié)痂沒什么大礙了,兩人就往回走了。
這一路上安之青感覺愁的頭發(fā)都掉了。因為有天晚上喚白無常出來得知一個不好的消息:李慕的魂魄缺失,如果強行轉(zhuǎn)移時空怕魂魄再次打散,到時候別說丟失的都沒找回來,現(xiàn)有的又散了。
安之青第一次覺得這些做鬼的怎么比人還不靠譜,但是沒辦法,她不想讓李慕有危險。
白無常最后走前留下一句:“要讓他心甘情愿去,但是又不能告訴他實情。”
安之青冷笑:“你這不就是我有事瞞著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問我是什么,但是完全相信我。你覺得憑我倆現(xiàn)在還算半個陌生人,他能信?!?p> 倒不是安之青妄自菲薄,不管李慕變成什么樣,有些本質(zhì)上的東西是不會變的,比如固執(zhí)。他能為了一個承諾在一個地方等她幾百年就知道了,很多事情他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
“你今天不用出去嗎?”安之青早上將被子拿到院子里曬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李慕?jīng)]有出門,而是在一旁編籃子便問道。
“今天不出去,看這天下午會刮風(fēng),就不出海了。”李慕抬頭看著安之青,眼神溫和,安之青突然覺得不好意思,特意轉(zhuǎn)到被子的一邊,阻隔了李慕的視線。
安之青抬頭看看陽光正濃,萬里無云的天空,心想不知道這大風(fēng)怎么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