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笛安進到溫泉會所以來,他一直知道會所負一樓的房間很神奇,但是他從來沒有了解過。現(xiàn)在他看著這些生魂絡(luò)繹不絕地進入了負一樓,如果這要是換作大廳,早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可是負一樓卻依然顯得空曠。
外面有之前的陰差維持秩序,笛安他們這回顯得輕松多了。
“雖然解決了地方問題,但是人員信息登記還是要勞煩各位了?!焙跓o常走進來對大廳幾人道。
“黑大人請放心,這是我們分內(nèi)之事,不會馬虎的?!辩姇呀?jīng)拿好書冊,隨時準(zhǔn)備去登記。
黑無常點點頭,看了一眼大廳的鐘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再堅持幾個小時,天亮了就能緩緩,也能容他去查明真相。
幽畜暈倒后,屋內(nèi)突然變得光亮異常,長期處于黑暗中的安之青,眼睛適應(yīng)不了,立馬閉上也沒注意到走進來的是誰。但是他感到有一個人拿著一塊布蒙住她的眼睛并且牽起她的手往光亮的地方走去。
“安經(jīng)理,是我,別怕?!?p> 是白胡子的聲音,安之青內(nèi)心激動起來,終于找到隊伍了。
他們來到一塊空地,白胡子讓安之青坐下來等適應(yīng)了再把罩著眼睛的布摘下。
“你之前哪去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安之青問道。
白胡子回道:“不是我去哪了,而是你突然消失了,我們快靠近村子里的燈光閃爍的地方,你卻憑空消失了?!?p> “我消失了?”
“是的,隨即光亮也消失了,整個村子陷入黑暗當(dāng)中。”白胡子好像放了什么重物在她腳邊。
“這是什么?”安之青問道。
“李會長啊?!?p> “對了,幽畜為什么會在李慕的身體里?”安之青問道。
白胡子想了想道:“大概和他們一起消失有關(guān),那現(xiàn)在這個是幽畜?”
安之青點點頭,兩人心下一沉,這下難弄了,兩個武力值不高的對上一個大魔王,這能有勝算嗎?
“那你和他相處的過程中李會長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過?”白胡子忐忑道,他心里還保留著一絲希望,李慕?jīng)]有被幽畜完全奪舍,他的靈魂還在自己身體里。
安之青搖頭道:“我沒見到李慕的魂魄出來過?!?p> “那這個怎么辦?”白胡子看到地上的“李慕”發(fā)愁道。
“我也不知道?!卑仓鄲瀽灥?。她內(nèi)心也很矛盾,之前她每次醒過來都希望能見到李慕,每次說話都希望下一秒出現(xiàn)的是他,可是失望那么多次之后,她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抱有希望了。
這時候地上的人幽幽醒轉(zhuǎn)過來,首先看到安之青,驚呼道:“之青,你的眼睛怎么了?”
白胡子連忙說道:“沒什么,沒什么,就是她剛剛一直處于黑暗中,怕太陽底下傷著眼睛才帶著的?!?p> 安之青一聽到李慕的聲音就知道她熟悉的那個人回來了,摸索著抓住他的手道:“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這幾天的記憶有嗎?”
電影不都是說男主角人格轉(zhuǎn)換的時候,一種人格所做的事情,另一種人格是不記得的,現(xiàn)在他和幽畜的狀態(tài)不就是像兩種共生的人格。
李慕想了一陣說道:“我記得我們乘坐幽靈號,之后就是寫零星片段什么捕魚,曬網(wǎng)……”
安之青一副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她感覺眼睛沒有那么難受了,便小心翼翼取下布罩,眼睛猛然直接面對光亮還是有些不舒服,眼淚直流,但是沒有大礙。
安之青看向李慕,眼神清明,目光堅定,這就是他,沒錯。
突然萬般委屈涌上心頭,她抱著李慕嚎啕大哭起來。
白胡子:“……”我也想有個人抱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