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當(dāng)上堯雨辰的傷好了,鶯鶯也迎來了暑假。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只是個普通的假期;但對于上堯兩兄妹和姚氏兩兄妹來說,這個假期極其獨特。
“上堯啊,”姚洛興奮地手舞足蹈,“我早該想到的!我外公不是普通人,你們也不是普通人!”
“異世界的偵探!想想都帶感!太~棒了!”
路邊的行人帶著鄙夷和輕蔑,對著姚洛一行人指指點點。
“安靜點!”姚靜拉過她宛若智障的哥哥的手,在他嘴里塞了一堆烤串。姚洛噎了好一會兒,勉強咽下去,剛要說什么,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他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野蠻血腥的傭兵,好一會兒,才悄悄地對上堯雨辰說:“上堯,你看前面那個人?!?p> 眼前這個壯碩的傭兵顯然注意到了這一行人。他一走近,那帶著斑斑血跡的盔甲,充滿爆發(fā)力的肌肉和淡漠的眼神,像是一座大山,壓在眾人面前。
除了上堯雨辰,其他三人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靶氯耍俊彼α?,笑得臉上的傷痕都歪歪扭扭,異常猙獰可怖。
“有事?”上堯雨辰打量著這個傭兵。只有防具,沒有武器,但即使如此,這里可是現(xiàn)世,是前往紅世的地鐵站,傳統(tǒng)意義上的重要地點。能這樣站在這里,足以說明他的地位獨特。他的手臂上紋了一個圖案。
“你是傭兵公會的人?”上堯雨辰略有詫異,“守夜軍怎么放你出來的?”
“安巖的傭兵公會會長,是我的叔叔?!?p> “會長?”他回憶起了那個幫過他的魁梧壯漢,“衛(wèi)天宇會長?”
“你認識?”傭兵挑挑眉毛。
“他幫我擊退過夜行者公會的圍攻?!?p> “那行,”傭兵從挎包里拿出幾張紙和一支筆,“我叫衛(wèi)天啟。既然你帶了新人,就過來簽個合同吧。”
“合同?”姚靜瞪大了眼睛,“簽什么合同?”
“傭兵合同,”上堯雨辰抽出一張紙和筆遞給鶯鶯,“你和姚洛沒有覺醒超凡力量,就不用簽了。守夜軍不會讓普通人去紅世的?!?p> “哥,”上堯鶯鶯被頭頂耀眼的燈光照出精致的鎖骨,“覺醒不是很簡單嗎?”
“不是所有人像你一樣,吃一顆幼生死魂珠就能覺醒的?!?p> “什么!”旁聽的衛(wèi)天啟甩了甩手,“這小姑娘這么天才?”
“是啊,”上堯雨辰低下頭,看著鶯鶯,翹起嘴角,“百年一遇的天才呢?!?p> 上堯鶯鶯的小臉露出微微的紅暈。
“你打算讓她什么時候去完成第一次任務(wù)?”
“現(xiàn)在。”上堯雨辰把自己的鴨舌帽摘下來,戴在鶯鶯的頭上。
“你們在這里逛一逛,就回去吧,”他對著姚氏兩兄妹說,“我?guī)L鶯走了?!?p> “你們倆雙宿雙飛,就不管我和我哥了?”姚靜面無表情。
鶯鶯的臉更紅了。
“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姚靜捏住鶯鶯有點嬰兒肥的臉,“像一個被窮小子拐走的大小姐?!?p> 鶯鶯極快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自己之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走了?!鄙蠄蛴瓿胶茏匀坏貭科瘊L鶯的手,走向列車檢票處。
……
“哥,傭兵的第一次任務(wù)是什么?”
“安巖這邊,是在三級及以上的傭兵陪同下,前往D級區(qū)狩獵三種低級魔獸?!?p> “D級區(qū)?”
“按傭兵公會的標(biāo)準(zhǔn),一級到二級魔獸出沒的地方為E級區(qū),三級魔獸出沒的地方為D級區(qū),以此類推?!?p> “那有沒有S級?SS,還有SSS級?”
“我還沒見過。安巖附近最高就是A級,因為安巖的最強者楊痕就是超凡六級。對了,楊痕不僅是傭兵公會的執(zhí)事,還是杏山隱修會的骨干?!?p> “那楊姐姐不也是骨干嗎……可她只有三級……”上堯鶯鶯突然想笑,“差距好大?!?p> “她屬于研究型的巫師,等級提不上去很正常。”
上堯雨辰轉(zhuǎn)向車窗外,一盞盞昏暗的隧道燈讓他應(yīng)接不暇。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有一盞沒有亮。上堯雨辰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撲在鶯鶯身上。
“哥……你……你干什么?”鶯鶯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看向四周的乘客,“在這里……不太好吧?!?p> 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上堯雨辰松了一口氣。是太敏感了嗎?
上堯鶯鶯感覺到哥哥灼熱的氣息,呼在自己的耳朵上,羞得脖子都紅了。
“我……要是叫出來……怎么辦?”
“哈?”上堯雨辰感覺自己的妹妹今天不太正常,“要是你被魔獸嚇到了,叫出來不丟人。畢竟是第一次嘛?!?p> 上堯鶯鶯覺得自己都快羞得暈過去了。不丟人?叫出來不丟人?第一次?魔獸總是很……粗……魯?shù)模克路鹗チ藢ι眢w的控制,眼神中帶了幾絲迷離。
“怎么了?”上堯雨辰觸了觸鶯鶯的額頭,“好燙……你不會發(fā)燒了吧?”
“沒……有……”
“你先睡一會兒,到了紅世我去給你找醫(yī)生。”
“不用醫(yī)生……醫(yī)院太……莊重了吧?”
上堯雨辰一臉疑惑。有人看病,會嫌棄醫(yī)院太莊重?什么邏輯?
他從背包里取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湊到鶯鶯的唇邊。
“喝一點吧,”他溫柔地說,“別擔(dān)心,有我呢?!?p> “太……激烈……了吧……第一次就……用藥……”
“什么藥?”上堯雨辰疑惑著,讓傾斜瓶子里的水流入鶯鶯的口中。
“避孕藥?還是……催……”
哐當(dāng)一聲,礦泉水瓶落到列車地面上。還沒喝完的水到處都是。
上堯雨辰臉都黑了。他給自家妹妹普及紅世的知識,自家妹妹居然能想到這種事?這是有多大的腦洞?
一個女乘警跑過來,看著灑滿座位的水和鶯鶯紅到脖子的羞意。她退后一步,磕磕絆絆地說:“先生,列車……還有半小時到站,可以……忍一下嗎?”
忍受著乘客們好奇的眼神,甚至還有一個大漢翹起了大拇指,上堯雨辰的臉更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我——”,算了,這種事越描越黑,“拖把給我,我清理一下。”
為什么鶯鶯第一次做任務(wù),就會發(fā)生這種事?他看向鶯鶯。
鶯鶯做了一個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