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開始教花蜜這里的普通話,他想要她離開后有更多生存幾率。
教的方式也是粗/暴直接開始指著什么就說,花蜜必須跟著念。
下一次,花蜜如果分辨不出來,就會被貓尾巴敲腦袋。
第一個教的就是他的名字,他希望她未來無論走多遠都能記住他。
當花蜜第一次念對他的名字時,班舉著花蜜繞著他的房子轉(zhuǎn)了幾圈。
對于食物,班教授的格外認真。要是花蜜說錯了,他就會拎起食物跳到樹上,等她說對了再給她吃。
秋瑤經(jīng)常和花蜜說話,用她們自己的語言,這讓聽不懂他們說話的班很是惱火。
花蜜卻一定要保持和秋瑤的聯(lián)系,她不能忘記故土的語言,否則她也許有一天就會成為故土的“客人”。
班幾乎去哪里都會帶著花蜜,他在樹上跳,花蜜就在下面跟著跑。
花蜜腦袋上頂著一塊石頭,班扔的東西砸在石頭上。
花蜜從一開始跑都跑不動,到后面的健步如飛。
雖然她比不上男獸人,但至少她明顯感覺到身體增強了。
有時候,他們會遇到綠山部落的男獸人。
他們大多并不贊同:“喂!班!你怎么這么對待女人?女人要好好保護起來?!?p> “你這么做,她遲早會離開你的?!?p> 晚上,班蹲著給花蜜挑破腳上的水泡,澄澈明亮的貓瞳倒映著花蜜變黑的臉:“花蜜,你會怪我嗎?”
花蜜搖搖頭:“不會,我很感謝你。”
她不是這里的女獸人,不需要嬌生慣養(yǎng)。她也得不到那種待遇。
綠山部落的家庭關系簡單,一旦兒子成年立刻要求另立門戶。
花蜜:“對了,班這里怎么幾乎看不到老人?”
班握著花蜜瘦小的腳用大手傳遞熱量,目光沉沉:“你不會想知道的?!?p> 花蜜:“我想多了解一下.部落。”
班把花蜜遲遲不回溫的腳放在肚子上,把花蜜往回收的腳握?。骸皠e鬧,待會感冒了?!?p> 班雖然臉看起來奶,但他并不幼稚。
花蜜抵不過蜷縮著腳趾盡量不靠近班的皮膚:“你們這里也有穿越的人嗎?”
秋瑤就是。
她只是想明確知道班他們知不知道。
他們很多還不會用火,但他們會做房子,會說很多現(xiàn)代化的詞匯。
至少說明或許很久以前就有和她一樣的穿越人就出現(xiàn)在部落里了。
班神情一下子黯淡下去:“有的。她們不能化為獸形。部落并不喜歡她們?!?p> 部落里最年長的巫醫(yī)還特別告誡他:不要和那些穿越過來的獸人結(jié)為伴侶。
但偶爾還是會有男獸人頂風作案。
沒辦法她們比這里的女獸人好看得多,沒有那么高高在上。
班目光沉靜地看著花蜜:“如果,她們沒有男獸人保護,就容易死掉。”
花蜜的腳趾收緊。
班坐在花蜜的旁邊,遺憾地幫花蜜穿好鞋子,用尾巴輕輕勾著她的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這段時間,我會保護你的?!?p> 花蜜的腰很細,班的貓尾巴可以纏上幾圈。
花蜜把翹起來的尾巴尖捏住,班抖了一下圓溜溜的眼睛驚詫而又完全不具備殺傷力地瞪著花蜜。
她并不想通過秋瑤的那種方式來保全自己。
可在這陌生的世界,她又該如何保護自己?
花蜜不想去明白班話里的意思,暴躁地咬了一口貓尾巴:“你們的臉上是不是涂了什么?”
班摸了摸自己幾乎細膩到看不到毛孔的臉,尾巴被咬的部分跟斷了一樣垂下去,尾巴尖卻一顫一顫的。
“偽裝泥,涂完后臉滑滑的。”
部落里男獸人皮膚大多比女獸人好的多,或許就是因為他們經(jīng)常去森林里打獵時會涂抹綠色的偽裝泥。
花蜜湊近去看,伸手捏了捏彈性十足宛若果凍比她皮膚好多了。
她酸了。
班把花蜜的手指拿下來握住冰涼的指尖,摸到花蜜亂糟糟的頭發(fā):“你別亂跑,回頭我給你弄點回來。”
班太討厭毛發(fā)雜亂的手感了,于是局部獸化冒出長指甲。
花蜜立刻縮著脖子:“你要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