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坐在后面,兩條緊實的長腿圈住花蜜不讓她亂動,然后給她修理頭發(fā)。
金黃色的眼瞳格外的認(rèn)真就像瞄準(zhǔn)一個難搞的獵物一樣。
花蜜捏著自己掉下來的頭發(fā),跟著班久了也跟貓兒似地聞了聞,神色哀傷。
她挺喜歡自己的長發(fā)的,但奈何它在奔跑的時候總是容易遮擋眼睛,或者被抓住。
她的頭發(fā)帶給她的麻煩比好處多。
一個敢修理頭發(fā),一個敢讓獸人修理頭發(fā),也不怕削掉點皮或者……半個腦袋。
弄了很久,班才把花蜜的頭發(fā)修理地規(guī)規(guī)整整。
那樣的日子對于班來說平靜如水,卻也彌足珍貴。
他渴望平等的生活,他不喜歡被嫌棄。
花蜜晚上出來方便,正好看到班在地上撿東西,“班。你在干什么?”
班手背在身后松手,尾巴呼啦卷住物體,貓瞳閃閃爍爍:“沒什么,你趕緊去睡吧?!?p> 等花蜜一走,班拿過尾巴上的頭發(fā)捆在一起放好。
等花蜜回來,班又跑得樹林里刨土把排泄物蓋住。
果然……女獸人她們都不喜歡蓋屎尿!
班因為被孤立不怎么跟部落的人一起打獵。
這天,班要出去給花蜜找偽裝泥。
班可惜地揉了揉花蜜的短發(fā),遞給花蜜一把才摘的野花:“你去找秋瑤玩。如果,她不在家就不要進(jìn)屋?!?p> 花蜜乖巧點頭,輕輕拉住班的尾巴在手指上繞了繞:“你也……注意安全。”
班心中一暖,尾巴抽出來,在花蜜的腰上圈了一下,頗有成就感:“嗯?!?p> 胖了點。
他終于把她養(yǎng)胖了點。
班一回頭看到花蜜還在看他,走了幾步,突然折返,澄澈透亮的眼瞳盯著花蜜越來越緊。
花蜜抬頭:“怎……么了?”
“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班扶著花蜜的臉,左右端詳。
……
花蜜看著尾巴都快甩成一根跳舞的海草的班,摸著微微刺痛的臉頰。
唔~她剛剛是被一只貓親了?
花蜜開始想念班毛絨絨的尾巴了。
花蜜沒去找秋瑤,而是蹲在門口復(fù)習(xí)班教的普通話。
獸語,她是學(xué)不會的,畢竟生理構(gòu)造不同。
花蜜不敢跑遠(yuǎn),就圍著屋子鍛煉身體。
秋瑤那么溫婉柔弱的能夠活在這個世界,說不定她也可以。
只是,看著周圍充滿一絲現(xiàn)代化的房屋、部分上身穿著一半衣服的獸人……
花蜜用一根樹枝挖茅草根起來當(dāng)零嘴,一根黑色的鞋帶進(jìn)入了她的視野……
……
花蜜看著圖里凸顯出來一半的男士球鞋……
穿越的,不止幾個人,而是很多人……
但那些人到底都去哪里了?
死了嗎?
怎么沒有看到遺體尸???
花蜜謹(jǐn)慎地把鞋子重新埋進(jìn)土里,一股危機(jī)感油然而生。
她曾經(jīng)在河邊洗腳,有幾個男獸人過來喝水。
他們勾肩搭背朝著她笑得古怪而又熱烈。
現(xiàn)在看來,花蜜覺得那種眼神就像看到了食物一樣。
難道班給她剪頭發(fā)僅僅是為了脫毛吃起來更方便?
不是的,花蜜否定自己,如果真是那樣沒必要這么麻煩。
花蜜又換了一個地方,刨了一大堆茅草根,秋瑤不知道能不能吃:“給班多留點。少了,他可吃不夠的?!?p> 班端了一口石鍋的偽裝泥回來,汗氣涔涔的,可看到睡在門口的小人,貓瞳驀然一亮。
有人等著的感覺真好,就像有家一樣。
花蜜嘴里叼著一根茅草根睡得迷迷糊糊,像一個磕頭機(jī)一樣點呀點,一頭栽進(jìn)來者的懷里。
花蜜揉揉眼睛,睡意朦朧,看到班的怒容,摸了摸班的大耳朵:“怎么了?班……班出什么事了嗎?”
班把花蜜手從頭上拿下來,把茫然無措的花蜜拉進(jìn)懷里,有些失而復(fù)得:“你怎么就不聽話呢?”
上次她到河邊去,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她說不定就被別的獸人拐走了。
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