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花蜜:“怪不得你要殺死部落里面的人,我現(xiàn)在算是懂了,你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掐死!”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會殺死你的孩子?”
成王敗寇,多說無益。
當(dāng)年輕人貼在花蜜身上。
“動……作快點。”花蜜別過臉,肩膀上的傷口染了一大片衣服,心口的血也鉆出來,“我趕……時間去死?!?p> “我還、要、去天上和他們一起看著你?!?p> 弄不死你,還不準(zhǔn)人惡心一下?
可誰知道年輕人聽到了居然停了,他附在花蜜的肩膀上像一個孩子一樣痛哭。
“死了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p> “我不想當(dāng)流浪獸,我不想當(dāng)壞人的?!?p> “像你這樣的人,怎么配擁有孩子?怎么會有人喜歡?”
年輕人喃喃自語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花蜜注意到了,當(dāng)然也不會提醒,伸出手懸空在年輕人的背上像是安慰:“我……也不想……做壞人啊。”
她的手上拿著的是一塊尖銳的石頭。
她沒時間同情別人。
沒時間,等犯錯的人醒悟,沒時間等待別人的憐憫。
做好人?
可惜上天沒有給她做好人的機會,逼著她做了壞人。
他們?nèi)羰呛煤脤λ?,不欺?fù)她。
她不會讓大樹殺死他們。
大樹如果沒有殺人,她也不會被它傷害到,不會成為圖塔部落的公敵。
到現(xiàn)在花蜜不知道她該如何面對奶音。
現(xiàn)在,好了。
大家都要死了。
一了百了了。
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什么都不用思考了。
當(dāng)年輕人注意到外面的動靜時,逃跑已然遲了。
先是花蜜用盡全力一石頭砸在他正專心聽外面動靜的腦袋上。
再是年輕人頭暈?zāi)垦F鄣牟弊訒r候被一尾巴勒住脖子甩飛到了墻壁上,從墻壁上滑下彈了幾下死了。
“死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
花蜜躺在地上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反派死于話多?!?p> 那個熟悉的聲音說著:“你怎么回來了?”
花蜜一身凌亂一身的傷,眉眼單純?nèi)缰勺樱骸拔乙膊恢?,大概是死之前想看看你們吧?!?p> “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眴首哌^來,幫花蜜把破破爛爛的衣服蓋好。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不然,就她抓到的一塊尖石頭可砸不死人吶。
“可他……”喪回頭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男人,狠狠別開臉。
他殺了他們部落的人。
那個人強迫女人!
那個男人該死!
但因為花燼,他犯了太多的錯了。
“謝謝。我沒事?!被酆鷣y抓著喪的衣服,“帶奶音走!別、管、我!”
“他們或許就快來了?!?p> 一個傷了下半身的人能干什么?
就算真做了什么又怎么樣?
弄臟了洗干凈就……好了呀。
她不會尋死覓活,她只會親手弄死他。
反正她又不在她的原生世界。
她的人生應(yīng)該是她想涂什么顏色就涂什么顏色,而不是任由別人涂抹什么顏色就是什么顏色。
別人涂抹的,她不承認(rèn)。
“花燼!如果你殺了那棵大樹!”你就可以成為圖塔部落的英雄了。
樹怎么會聽得懂人的話?
一切都是巧合!
那顆樹把花燼種在土里,估計也只是把花燼當(dāng)作同類。
可花燼是人!
喪努力地找著各種借口。
“沒可能。”
她不會殺那棵樹,也不會去殺它。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精神體變好了,除了那棵樹,她想不到誰會這樣幫她。
“難道……真的是你喊樹殺死……”
喪的聲音冷到了極點,心在刀刃上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