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奶音急了,意識被驚動,身體開始扭動起來,幅度越來越大,“什么不知道?”
有誰?
還有誰?
頭好痛。
快要炸裂了。
休眠的束縛掙脫不開。
他可以沒有懦弱的父親和偏心的母親……可以沒有任何人,但決不能沒有姐姐。
他害得她眼睛沒有得到治療,如果她沒有他。
她該多危險,多害怕呀。
“哈哈,他著急了!”手的主人咬咬牙,“怎么辦?他要強(qiáng)制蘇醒了!”
下一秒。
“別讓他醒!”
他在怕奶音。
怕強(qiáng)制蘇醒后的奶音!
花蜜快速得到有用的信息,破破爛爛的指甲抓進(jìn)那只手臂里,壓低聲音:“我……打不過你,你你……在害怕什么?”
“我要跟他道/別?!?p> 花蜜碼不準(zhǔn)奶音是不是真的打得過他。
但奶音沒必要為她這個隨時快要死了的人而強(qiáng)制蘇醒傷害了身體。
“快點(diǎn)!”
花蜜憋住咳嗽斷斷續(xù)續(xù)說著:“我很好。就是……想看看你?!?p> “姐姐!別走!”奶音聽到花蜜安穩(wěn)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安靜,但又比一開始要清醒一些。
“過會,我再回來看……看你。你……先睡一會吧?!被壅V劬Γ弊由系氖衷絹碓骄o。
不要看到她這個糟糕的樣子。
不要強(qiáng)制蘇醒。
花蜜抓著門口的簾子被倒退著拖了出去。
她捂著自己的嘴巴。
免得咳嗽太大聲。
奶音你一定要醒過來呀。
快點(diǎn)醒過來!
趕緊離開吧。
奶音!
奶音!
再見了。
我的弟弟。
當(dāng)頭發(fā)遮住花蜜臉上的傷疤時,她看起來還是挺漂亮的,尤其是和這里女人相比。
失去了契約的男人沒有了束縛,被仇恨遮蔽了眼睛:“怪不得奶音不讓我們靠近你!”
“原來你還長得挺漂亮的?!?p> 現(xiàn)在他的伴侶和崽子都死了,圖塔部落的人也走了,他就成了流浪獸了。
流浪獸喜歡做什么?
無惡不作。
反正他腿受傷了,也跑不掉了。
等其他部落一來,他就死了。
“要不是那棵大樹,我的腿也不會受傷,怎么?它現(xiàn)在不聽你的話了?”
“我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將就一下,便宜一下我吧。”
“我有病,你要是咳咳……會死、人的?!被垡凰︻^,就被人給了一巴掌。
那個受傷的年輕人把花蜜的頭發(fā)粗暴地扒拉下來蓋住花蜜臉上的傷疤像一個變/態(tài)一樣:“我管你有什么病。”
“要是我死了,你活下來了?!?p> “你殺了我的崽子就賠我一個!”
“哈哈哈哈?!被畚业纳ぷ佣紗×?,“咳咳咳!你就不怕他們在天上看著你?”
就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腦袋破了,臉上有疤,肚子上也有疤痕,身上還有幾個血洞……
還有人下得去手,簡直直了。
“你還是殺了我吧!”花蜜閉了下眼睛。
“你想得美。我就是要慢慢折磨你。最好讓奶音看到他最愛的姐姐居然和別人是情/人。”
“不要亂說!”花蜜咬了咬牙,“他只是我的弟、弟?!?p> “弟弟?”那個傷了腿的年輕人笑得凄厲地快要哭了,“盒盒盒盒盒,你把他當(dāng)?shù)艿??他卻想你做他的伴侶,還要給他生崽子?!?p> “不過,他的算盤可算落空了!”
“不可能!”花蜜眼中的奶音可是乖乖巧巧的,更何況“我……不會給你……們這里的任、何、人生半只崽子!”
“就算我生下你的崽子,我也會把它掐死的!”
跨越生/z隔離?
她不會讓她的崽子重演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