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易和胖子一路向西,向望海城而去。
越山距離望海城不算太遠(yuǎn),若是有異獸靈騎,五日左右就能趕到。
不過,以余易和胖子的腳程,怎么也得數(shù)十天。
山脈如龍,走了三天,余易他們終于聽到了人聲。
“賣酒了,
賣酒了,
陳年靈酒,有口皆碑了?!?p> 有個(gè)渾厚的男聲在吆喝。
余易和胖子往前走去,前面出現(xiàn)了一座酒肆。
酒肆雖然簡易,但是兩旁掛起的灰布條幅倒是有些豪氣。
一面寫著
猛虎一杯山中醉,
另一面寫著
蛟龍兩盞海底眠。
余易和胖子有些心動,幾日奔波,他們傷痛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走進(jìn)酒肆,余易和胖子找了個(gè)地方坐下。
此時(shí)酒肆中坐著兩波人,一群拿著兵器的大漢坐在一邊,竊竊私語。
一個(gè)豐腴少婦獨(dú)自坐在另一邊,顯得有些奇怪。
見到余易和胖子進(jìn)來,那群大漢有意無意的撇向余易背后的烏青木盒。
余易之所以背著烏青木盒,沒收到小須彌戒里,是因?yàn)榕肿咏o他的槍尖孔洞處,鑲嵌了一塊特殊的鱗片。
這塊鱗片非常特殊,讓他背后現(xiàn)在足足有萬斤重。一邊背著,即使在趕路中,也在修煉。
內(nèi)府中的鬼蟲近來有些異動,余易可絲毫不敢忘記這個(gè)威脅。
真可謂,死亡如風(fēng),常伴吾身,行也修煉,坐也修煉。
余易看向酒客們的桌子,發(fā)現(xiàn)上面都擺著一種深紅色的靈酒,散發(fā)著一種特殊的香味。
一個(gè)灰布麻衣的瘸腿男人,在一邊盛酒,似乎是這間酒肆的老板。
余易有些好奇,便和老板要了兩杯。
美酒上桌,顏色鮮紅。
“客人,我這靈酒可都是以荒壁之上的血藤,佐以靈藥釀制而成,便是在那望海城中,也少有美酒能夠相比?!?p> 瘸腿男人有些自得得說道。
胖子看著杯中的酒,確實(shí)有不少靈氣散發(fā),端起酒杯準(zhǔn)備嘗上一嘗。
余易突然笑道:“胖子,著急什么,沒有下酒菜,這酒喝著有什么滋味?!?p> “聽我先給你講個(gè)故事,當(dāng)作酒前的開胃菜?!?p> 胖子有些好奇,放下了酒杯,余易腦子里總有些奇妙的故事。
之前兩人在山林中趕路時(shí),余易就講了不少,什么夸父追日,女媧補(bǔ)天,猴子大鬧天空,都讓胖子聽的如癡如醉。
“那你快講,趕緊說來聽聽?!?p> 余易看了看四周,笑著說道:
“話說許久之前,有位好漢回鄉(xiāng)探親,路過一地,名曰景陽岡,他也是看到了一間酒肆,上面也掛著一面旗幟?!?p> “那家酒肆也是有趣,在旗幟上面寫著,三碗不過崗?!?p> 瘸腿老板打岔道:“這倒是和我掛的條幅,有異曲同工之妙?!?p> 余易看了看瘸腿老板,沒有搭理他,繼續(xù)說道:
“那好漢不信,一連喝了十八碗,借著些許酒勁,直接入山打死了一只兇獸?!?p> “聽來這酒也就是吹噓的好,什么三碗不過崗,都是店家嘩眾取寵的套路罷了?!?p> 胖子不屑道。
瘸腿老板在一旁聽完故事,故做惱怒的說道:
“客人講這故事,莫非是在說我這酒,也和那故事里的酒肆一樣,就是吹噓的好?其實(shí)真嘗起來,不怎么樣?”
余易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胖子,我再給你講個(gè)故事。”
胖子聽了余易的第一個(gè)故事,也覺得這酒未必有老板吹噓的那么好。反而是對余易的故事更加感興趣。
“你說,你說!”
“話說”
余易剛說了兩字,便見那群大漢突然起身,朝著那個(gè)豐腴少婦,走了過去。
“小娘們,陪我們幾個(gè)玩玩唄?!?p> 一堆人圍著那個(gè)少婦,口中各種污言穢語。
少婦大約二十八九,胸前風(fēng)景壯闊,臉蛋倒也還算漂亮。此時(shí),又羞又怒,求助般的看向余易二人。
余易沒有反應(yīng),自顧自的將故事往下講。
“那孟州道十字坡,有對夫妻開了家包子店.....”
胖子看著眼前的一幕,黑圈包裹的眼睛里浮現(xiàn)出笑意,他也沒有理會。
那群大漢開始動手動腳,少婦似是不堪忍受,向著余易他們這邊跑了過來,一群大漢居然沒有攔住一個(gè)小女子。
少婦淚落雨下,就想撞向余易旁邊的柱子,似乎是不想遭受侮辱。
顛顛撞撞之下,無巧不巧的倒在了余易懷里。
眸中含淚,一臉羞愧。
胸前的壯闊有意無意的觸碰余易。
“公子,救我?!?p> 少婦臉泛紅霞,嬌媚的說道。
那群大漢一看少婦逃離,立馬圍了過來。
“小子,既然你敢多管閑事,那老子們就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p> 根本不給余易反駁的機(jī)會,直接出手。
說是教訓(xùn),但幾人招招直奔余易周身要害,根本就是存了殺意,而且每個(gè)人都是鍛體境修士,出手力道都已經(jīng)近乎萬斤。
余易推開懷中少婦,如青鳥橫空,一躍而起,一拳向著最前面的大漢打去,大漢橫刀阻擋。
刀身斷裂,大漢胸口處直接凹陷了下去。
余易沒有停手,贏魚躍,夫諸頂角,眼前這群鍛體境修士,在他面前,猶如土雞瓦狗,
余易如同一只兇獸,豪不留手,猶如狂風(fēng)繞落葉,不一會這群大漢變已經(jīng)重傷垂死。
片刻,酒肆中已經(jīng)是一片狼籍,只有余易兩人坐的這張桌子,動都沒動,桌上的酒也一滴沒撒。
瘸腿老板此時(shí)目瞪口呆,同為鍛體期,這群大漢居然在這少年手里走不過兩招,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賦實(shí)力。
被余易推快的少婦臉色微變,看到大局已定,她從余易背后慢慢貼了上來,頭慢慢靠在余易肩上,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多謝公子大恩,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妾身清白不在,還怎么有臉面對死去的亡夫?!?p> 余易沒有動,他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
但是語氣變的有些曖昧:
“哦,那你準(zhǔn)備怎么報(bào)答?”
少婦低聲呢喃,似是太過羞澀:“妾身愿以身相報(bào),但憑公子處置。”
“妾身的家就在附近?!?p> 少婦輕輕在余易耳邊吹了口氣,然后把頭從余易頭上移開,腳步輕盈,向酒肆外走去。
“公子請跟我來?!鄙賸D回頭,臉上紅霞未退,直勾勾的盯著余易說道。
胖子起身,準(zhǔn)備和余易一同前去。
余易笑了笑道:“胖子,你怎么這么不解風(fēng)情,你在這等著就好,我去去就回,很快的?!?p> “再說,酒還沒喝,賬還沒付,我們都走了,不是白白浪費(fèi)美酒了嘛。”
“而且弄成這個(gè)樣子,不給老板好好賠償,怎么說的過去,你說是吧,老板?!?p> “是是是,公子你放心去,這位胖公子留下便好?!笨粗嘁讍栂蜃约海习逵行┗艁y的回答道。
胖子無奈的看了眼余易,他懂了余易話中的意思。
“那好吧,你快去快回?!?p> 余易朝著少婦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