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上次她們從三王府出來后,云景禾給她的。
因?yàn)榭山獍俣?,所以云景禾囑咐過元寶,要一直帶在身上。
刀疤臉將腳邊麻袋踢開,神色懊惱,甩袖準(zhǔn)備離開。
“今兒個算老子運(yùn)氣不好,這丫頭既然和秋娘認(rèn)識,這錢我也不要了,告辭?!?p> 見狀,梧秋仍是笑著的模樣,語氣里卻沒有半分笑意:
“敢劫老娘的小祖宗,張老四,你確定你還能大搖大擺的走出元春樓?”
話音剛落,十幾個黑衣人破門而入,將張老四團(tuán)團(tuán)圍住。
屋內(nèi)點(diǎn)著七角宮鈴花燈,光暈明亮,可以看清張老四那張恐慌蒼白的臉。
“秋娘,你不要亂來,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張老三的弟弟,他是三王府的管家,大叔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眾人退讓,元寶站在張老四面前,微微抬眸,杏子般的雙眼似有星海光芒。
“知道還不趕快放了老子,不然我三哥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元寶把玩著一縷青絲,紅潤的唇揚(yáng)起嬌甜的笑容:
“可是,那又如何?”
周身站的黑衣人,殺意波動,冷汗?jié)u漸打濕了張老四的后背。
他眼珠一轉(zhuǎn),摸出一把短刀,猛的朝元寶刺來。
眾人一驚:“少主,當(dāng)心!”
冰冷的刀刃在元寶眼里逐漸泛出寒光,她眼眉彎彎恰似天邊皓月。
元寶極快的掏出玉骨扇,擋下逼近眉心的攻勢:
“大叔,你真是一點(diǎn)也不乖呢?!?p> 短刀落地,放出清脆聲響。
緊接著,玉骨扇直奔張老四的胸口,破風(fēng)飛去。
“噗通”一聲,張老四半跪在地,手捂胸口,嘴里滴落鮮紅的血液。
一滴,兩滴,三滴……漸漸匯在一起,腥味濃郁。
眾人面面相覷,不邀而同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脯子。
他們的小少主,出手真狠啊。
梧秋圍著張老四轉(zhuǎn)了一圈,撩人的嗓音多了幾絲興奮:
“臥槽,小少主,你出手真的干凈又好看……我好喜歡!”
可是,她為何一點(diǎn)也感覺不到,小少主體內(nèi)的內(nèi)力呢。
元寶淡淡的望了一眼地上那抹鮮紅的顏色,冷聲而道:
“是三王妃讓你來的。”
數(shù)把利劍架在張老四的肩膀上,豆大的汗水流入衣襟。
“你……你你怎么會知道?”
元寶不慌不忙的用扇子挑出張老四懷里的無色迷香,放在他眼前:
“因?yàn)檫@玩意,只有她才有?!?p>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大叔,從一開始呢?!?p> 張老四瞪大眼睛,神色從不可思議到無限恐懼。
如真是這樣,這小丫頭吃下解藥裝暈,就是為了引他來元春樓。
他起初還得意,計劃進(jìn)行得極其順利。
現(xiàn)在看來,他竟一直被這丫頭牽著鼻子走。
“小姑娘……我也是被逼無奈,我求求你,繞我一條狗命吧。”
元寶牽著裙擺,緩緩蹲下,雙手捧著臉,模樣十分無辜:
“大叔,我還是個嬌弱的孩子呢,怎么會要你的命呢。”
眾人:孩子是真的是孩子,嬌弱是真的不嬌弱。
“我們談筆生意如何,用你的命來換。”
元寶手一揮,玉骨扇落在張老四的臉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一粒黑色藥丸趁機(jī)被彈進(jìn)張老四的喉嚨。
“這是慢性毒藥,三天之后,便會毒發(fā)身亡,大叔會死的很恐怖的。”
張老四怕得干嘔,卻無濟(jì)于事,臉色蒼白,疤痕愈發(fā)明顯:
“你,你想要我要干什么?”
元寶嘴角上揚(yáng),笑意融融,湊近張老四的耳朵竊竊私語。
末了,梧秋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尿褲子的張老四,帶著元寶匆匆離去。
張老四癱坐在原地,耳畔一直回響元寶說的最后一句話:
大叔,你一定要乖乖的,我可不想,你成為我手底下,第一個生不如死的開拓者。
連綿的殷紅花盞間撥地而起一座紅樓,石路兩旁翠竹青青,兩抹靚麗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小王妃,嚇?biāo)缹傧铝?,還好你沒事?!?p> 冉竹拉著元寶細(xì)細(xì)檢查了一遍,確定元寶無事后,一顆懸吊吊的心才落下。
“小王妃,我們該回王府了。”
“冉竹,你先去門口等我,我一會兒就來?!?p> 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吹得滿屋子紅紗輕揉飄逸,室內(nèi)頓時洋溢胭脂濃香。
古木鑲玉軟榻不停搖晃,咯吱作響,歡愛之音浪浪襲來。
六扇開合青花瓷屏后,探出一大一小兩個腦袋,榻上之姿盡收眼底。
“梧秋,為何他們身上的錦被一直在動?”
“可能天冷,動動暖和一些。”
“梧秋,為何那女子不停叫喚?”
“可能,是男子生的丑,嚇到她了。”
“梧秋,那他們在干嘛呢?”
梧秋扶額:“他們……可能在測試這床的質(zhì)量好不好?!?p> 冉竹!
我求求你,快來把小少主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