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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尋凝

第十六章 一石二鳥

豫尋凝 桃子吃栗子 2382 2020-02-25 14:22:07

  柳毅是不服這樣的判決的,可皇上都已經(jīng)下旨了,肯定是沒有再收回的道理,他也不服皇上竟如此偏心蕭豫,不過,柳毅自己心里也清楚這事確實不是蕭豫做的??裳巯陆Y(jié)果已然如此,柳毅只有生氣與不服的份了。才退了朝,柳毅就氣沖沖地往宮外走,他獨自走得飛快,其他的那些個大人們一是不想?yún)⑴c他們東廠與錦衣衛(wèi)之爭,二是見柳毅如此生氣,不敢斷然上去與他講話。

  但是還是有一個人追了上來,那人是西廠的督公王演,雖說都是太監(jiān),可他與蕭豫是兩個極端,蕭豫身上沒有尋常太監(jiān)的娘態(tài),可這位督公將娘娘腔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不留余地。他穿著一身棕紅色的官服,走起路來身子左一晃右一搖,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可他卻站得很穩(wěn),腰身自然而彎著,頭發(fā)依然全白了,臉色也是白的嚇人,沒一絲氣色,可嘴唇卻又出奇的鮮紅,就像是直接用鮮血涂抹了嘴唇一般。

  他走到柳毅邊上,兩手在小腹前自然地交叉著,背又彎了些,他當(dāng)卑躬屈膝的太監(jiān)已經(jīng)太久了,即使現(xiàn)在坐上了西廠督公的位置,可常年累月的習(xí)慣已然讓他再也挺不起腰背了,先是身體的缺陷,又慢慢衍生了心理上的缺陷,盡管現(xiàn)在也稱得上是位高權(quán)重,可心里又比所有人都自卑些。

  柳毅還在氣頭上,只與他互相打了招呼,便依然快步向前走,并不想與王演說話,王演也不生氣,只是加快了腳步跟上柳毅的步伐,走得快了些,他的身子晃動得更厲害了些,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一個不倒翁在那兒跳舞。

  就這般默走了一段路,離跟在后面的那些官員又遠(yuǎn)了些,確定他們聽不見他們說話,王演才說道,“柳大人今日未免著急了些,您也清楚這事不可能是蕭豫做的,卻偏偏把這屎盆子往他頭上扣,卻添了自個兒一身臭,何必呢?”

  “王督公說這話事何意,什么叫做老夫清楚這事不是蕭豫做的,既然老夫已一身臭,王督公又追上來作甚,不怕也惹了一身臭回去嗎?”本就在氣頭上的柳毅聽到王演這老太監(jiān)竟是追上來嘲笑他的,更是沒好氣道。

  “欸,柳大人息怒,灑家知道柳大人不喜歡蕭豫,是想借此機會除了他,可您是莽了些,皇上怎么會因為這件事就除了蕭豫呢?這番未把他置于死地,只受了些小挫折,待他緩過這口氣來,他對怎么對付柳大人,柳大人可想過了?”王演依然一副諂媚樣。

  王演這話也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柳毅一直還沉浸在此番沒有除了蕭豫的氣憤中,竟忘了這次也算和蕭豫徹底撕破了臉,王演這死太監(jiān)說的沒錯,蕭豫不定會怎么報復(fù)他,這死太監(jiān)追上來也一定不是就為了看他笑話的,王演也是恨極了蕭豫的,當(dāng)初東廠廠公一位本都以為非王演莫屬,許多官員也都來給他送禮道賀倚望他日后多多照顧,可沒想到圣旨下來卻是蕭豫這樣一個后生,真是讓王演的老臉都丟盡了,雖后來他也當(dāng)上了西廠督公,可總也被蕭豫壓一頭,這口惡氣也始終沒有出。這樣想著,柳毅覺得王演說不定有什么好的計謀可以除了蕭豫,連忙再給王演作揖行禮,“王督公有什么好計謀,但說無妨?!?p>  王演見他終于開竅了,咧開了那紅唇笑了笑道,“下月初一,賤內(nèi)生辰,還請柳大人賞臉前來?!闭f完便不再多說什么,柳毅也知道這皇宮里頭不是說話的地方,可為什么非要到生辰那天,那天一定各路賓客都來,人多口雜的,可他又想著王演一定是有自己的安排的,就也不再多問,只道一定會準(zhǔn)時到的,算著今日已是廿三了,過不了幾天便是了。

  而蕭豫下了朝之后便去了四皇子那邊,若今日不去,就得一個月后才能再去了。蕭豫剛進(jìn)明華殿,就聽見賢妃娘娘在里面摔杯拍案的,還在罵著蕭豫是個沒良心的,靳羽也早已被賢妃娘娘趕回去了,說他是蕭豫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存著壞心要害他的念兒。蕭豫知道眼下賢妃娘娘定是不愿見到他的,可他必須要見賢妃娘娘,有些話也必須要親口說與賢妃娘娘。

  賢妃娘娘見他來了,果真不愿見他,“你個狗奴才還有臉來看念兒,他險些死在你的手上。你給本宮滾出這明華殿,本宮不愿見到你。”說著還哭了起來。

  “賢妃娘娘也認(rèn)為是灑家害了四皇子?”蕭豫抬起頭,眼睛直直地盯著賢妃娘娘的眼睛反問道,蕭豫一點也不驚訝賢妃娘娘這樣的反應(yīng),但他也不會就這樣離開,他要說清楚。

  “不是你難道是本宮?”賢妃說這話時已有些底氣不足,她確實也不愿相信這是蕭豫干的,可她實在也不知道會有誰能做出這樣的事,加上那日念兒只見了蕭豫,可如今蕭豫竟還敢找上門,莫不是真不是他做的,賢妃的心有些動搖了。

  蕭豫也不管賢妃還在傷心和生氣,繼續(xù)說道,“灑家自幼便承了四皇子的情,如今的廠公之位也是四皇子給灑家的,灑家視四皇子為遮風(fēng)擋雨的大樹,四皇子也視灑家為臂膀,賢妃娘娘可見過,有臂膀自己捅了自己的心窩子嗎?或者說賢妃娘娘認(rèn)為灑家不懂唇亡齒寒的道理?”

  蕭豫這一番話讓賢妃啞口無言,他說得不無道理,若四皇子死了,他在宮中了沒了依靠,錦衣衛(wèi)和西廠早已把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若他沒了四皇子這塊盾牌,讓便是自己脫光了衣服任人宰割了。可若不是蕭豫,那又是誰?

  “你說得也有道理,那你認(rèn)為是誰?錦衣衛(wèi)還是西廠?”賢妃娘娘是一定要替她的念兒找到兇手的。

  “不管是錦衣衛(wèi)還是西廠,都只是那傷人的劍,不是執(zhí)劍之人,娘娘覺得執(zhí)劍之人會是誰呢?”蕭豫點到為止,又把問題再次拋回給了賢妃娘娘。

  賢妃聽到蕭豫這樣說,仿佛有一道雷劈在她頭上,一下子竟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上,宮女想上前扶起賢妃,卻被她拒絕,她自己用手帕拭去淚水,那哭紅的眼睛里沒了先前對蕭豫時的氣勢,但又多了一份狠勁,嘴里吐出了幾個字,“是他!”

  蕭豫見娘娘懂了他的意思,“是他,他想殺了四皇子再讓灑家背了這罪名。”

  “好一個一石二鳥啊,那你什么想法,本宮不會允許他就這般害了我的念兒的!”賢妃娘娘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袖,又恢復(fù)了后宮娘娘的威嚴(yán)。

  蕭豫沒有直接回答賢妃娘娘的問題,只說,“娘娘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灑家被罰了一個月的禁閉,所以四皇子這邊還要娘娘多多照看,另外那個洛陽大夫醫(yī)術(shù)確實高明,灑家明日讓他再來為四皇子醫(yī)治,娘娘有什么話都可讓他帶給灑家?!?p>  賢妃本還是信不過那個民間的大夫,又聽到蕭豫如此信任他,便也就同意靳羽來為四皇子醫(y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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