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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亂世傾城

第四章 皇宮之行

才女亂世傾城 青青狐子 3026 2020-02-26 22:39:08

  惜月抓了藥回府已是半夜,婉春早已醒來服侍在方寧雪旁邊,惜月見她面無血色,便扶了她坐下,自顧得煎了兩人的藥服下。

  次日,方寧雪還未醒,婉春見她面色紅潤,氣色較前一日好的多,摸其額處,不僅不熱,反而一片冰涼,便以指尖試探鼻息,忽而猛的抽回手來。

  “惜……惜月,小姐她沒氣了!”

  惜月一驚,手上的藥碗應(yīng)聲而碎,黑色的湯藥漸臟了裙擺。

  二人俯至床前,異口同聲道:“小姐、小姐、小姐醒醒啊!”

  方寧雪眼前一片黑暗,這是哪里呢?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忽而看到前方有一處光源,遂循著光行著,光點(diǎn)越來越大的時(shí)候方才看清楚散發(fā)著光芒的是一女子。

  湊近些看去,此女子面容嬌俏,笑魘如花,懷中抱一木琴,方寧雪見她,莫名的好感油然而生。

  欲問清此為何地,還未開口,只見那女子席地而坐,置琴于地上,十指撩撥間一曲《長相思》躍然于琴弦,蕩漾在唇齒之間。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guān)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fēng)一更,雪一更,聒碎鄉(xiāng)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shí)。

  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一曲奏罷,方寧雪見其琴上分明的刻了二字:玉音。

  “娘……可是要帶雪兒走?”

  這人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娘親,見著此人,萬般委屈皆化為淚水,方寧雪忽而如孩童撒嬌般,泣不成聲,可知方寧雪從小便從未撒過嬌也未曾大聲哭泣過。

  “雪兒莫哭,娘來看你?!?p>  女子趕緊收了琴碎步至方寧雪身旁,以袖口將她頰上淚水撫去,方寧雪順勢鉆進(jìn)玉音懷中。

  “雪兒莫怕,雪兒在這世間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雪兒……要走下去!”

  “小姐、小姐、小姐你醒醒?。 ?p>  此時(shí)四周縈繞了婉春和惜月呼喚自己的聲音,而隨著兩人聲音的涌入,玉音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透明。

  方寧雪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落了空,直至那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見。

  “雪兒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娘、娘、娘————”

  方寧雪猛然睜開眼睛,果不其然,自己還活著。

  兩個(gè)丫頭早已哭成了淚人兒,見方寧雪醒來,泣極而喜,爾后又泣。

  娘,雪兒記下了,雪兒會(huì)好好活下去。

  “小姐,那些書作……”

  婉春以手肘去搗惜月,這丫頭,不知何事該說何事不該說,小姐這才醒來,怎就提了焚書之事。

  惜月意識(shí)到自己口無遮攔,忙捂了嘴巴,小心翼翼地看方寧雪的表情。

  “無妨,燒的無非是些蒙了塵的紙張,才華于心,何止于紙上,即使燒了,也只是少了載體而已,精魂猶在。何況我有心有手,將這詩詞歌賦列于紙上又有何難?!?p>  “太好了!夫人快些好起來,我們接著寫!”

  剛聽罷了“小姐”的稱呼,忽而又被稱為“夫人”,方寧雪這才又想起自己已是嫁與宇文懷琛,已成了他人妾。

  明日便是小年了,按照慣例,宮中會(huì)設(shè)宴慶祝,恰逢皇上封了長姐方寧煙為妃,原本宴席只需琛王與王妃赴約,方寧煙卻是特別吩咐要帶方寧雪前去。

  不知這方寧煙的心里打著什么算盤,但躲也躲不過,只好硬著頭去吧。

  一路,琛王與莫鳳吟共乘一輛車馬,方寧雪則獨(dú)乘一輛,緊隨其后。

  莫鳳吟傾倒于琛王懷中,身姿妖嬈,兩人談笑風(fēng)生,婉春惜月兩個(gè)丫頭未隨著前去,這更顯得方寧雪形單影只了些許。

  宴席上。

  皇上處高座,身下兩側(cè)為宮嬪與滿朝文武座席之位。殿中心歌舞笙簫,好不熱鬧。

  方寧煙今日紅光滿面,一身紅粉,巧笑嫣然,若不是與她相識(shí)十?dāng)?shù)載,啟知這面容俏麗女子是個(gè)心狠手辣又欺軟怕硬的主兒。

  “皇上,臣妾這幾日不見妹妹,卻見妹妹神情幽怨,莫不是這琛王府的九夫人不好當(dāng)呢!”

  莫鳳吟坐在方寧雪的一側(cè),見方寧煙如此羞辱于方寧雪,一抹嘲諷漫上嘴角。

  “小女子寧雪,還未特地謝過皇上指婚,府內(nèi)家人待我甚好,勞煩姐姐牽掛?!?p>  琛王聽聞便氣不打一出來,但他唯有忍耐,此宴會(huì)原本便是皇上為嘲諷他而有意所為,但愿方寧雪莫出了什么岔子,否則,定不會(huì)放過她。

  “看來這七弟待你不薄,想來七弟自小心善,看到個(gè)阿貓阿狗的都能領(lǐng)回家去,也算是你的福分吧。”

  皇上果不會(huì)放過任何一個(gè)可打趣他的機(jī)會(huì),琛王心里暗自憤恨,一絲不悅故意讓方寧雪看到。

  想必這女人對(duì)于他人譏諷早已如同家常便飯,從她臉上并未表明任何情緒,這般看來,卻也是美得驚為天人,但即便如此,琛王依舊對(duì)她恨之入骨。

  席間,方寧雪忽覺頭昏腦漲,想來是粗茶淡飯冷冷清清的慣了,適應(yīng)不了這宮中的珍饈玉盤歌舞升平,便獨(dú)自出了殿去。

  忽而聽得花園假山后有兩人竊竊私語,其中一人聲音方寧雪一聽便知,便是那方家大小姐皇帝新封的娘娘方寧煙。而另一人聲音方寧雪只覺熟悉,一時(shí)之間卻是想不起。

  只要有方寧煙方,寧雪便定會(huì)碰見霉事,方寧雪藏于竹叢之后細(xì)細(xì)聽來,但那兩人聲音太小,難以辨識(shí)所說為何。

  “是誰在那里?”

  方寧雪一驚,聽上去是一太監(jiān)之聲,莫非自己藏于此處,被人察覺?

  藏于石后的二人聞聲也皆為一驚,兩人便從石后走了出來。

  “呦,原是煙妃娘娘與華悅公主在此,老奴還以為是哪個(gè)偷懶兒宮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

  “本宮與華悅公主在此處說些女兒家的私房事,可險(xiǎn)些教劉公公聽了去?!?p>  方寧雪開玩笑般打趣,惹得劉公公一臉無辜,這劉公公可是宮里的老人兒了,原本是服侍先帝現(xiàn)又服侍當(dāng)今的皇上,就連方寧煙這皇妃也是得罪不得。

  華悅公主自小便性子乖戾,自然是不會(huì)吃劉公公這套,留一個(gè)“哼”字之后便氣呼呼的走開了。

  方寧煙則慢條斯理的喚來隨從一同離開。

  礙于兩人還未走遠(yuǎn),劉公公也尚未離開,方寧雪依然藏于竹后屏息凝神。

  想來曾見華悅公主兩次,都未見其身旁帶有宮人隨著,看來是個(gè)任性又乖張的主兒了,脫離世俗的性子倒是讓方寧雪有些許羨意,只是這般不諳世事,也容易被他人利用吧。

  “出來吧,還要老奴請(qǐng)你嗎?”

  不好,莫不是早已被劉公公瞧見?或許劉公公一早瞧見的就是方寧雪,而非方寧雪與華悅公主。

  “小女方寧雪謝公公不拆穿。”

  “你就是琛王的妾室,煙妃的妹妹?”

  劉公公上下打量道??催@身段兒模樣并不輸那方寧煙,只是這命有所不同罷!

  “若你是這宮里人,我必定會(huì)數(shù)落一番,搞不好還要降罪于你,但見你并非皇宮之人,也就此作罷!你快些走開吧,可別讓我再瞧見你。”

  好在這劉公公并沒有追究此事,便省去一些麻煩,只是不知這方寧煙與華悅公主這葫蘆所賣何藥,方寧雪心中亂作一團(tuán)。

  “嘭!”

  這正行在回宴會(huì)之路上,心慌意亂之中不知何物撞在身上,下巴之處尤為疼痛。

  低頭間,只見一女孩站在面前。模樣安靜俏麗,大約十一二歲,比方寧雪低出一頭,雙眼似一汪春水般靈動(dòng),卻又如冰封的河川一般潔凈。

  “何人在此漫步,可知所撞何人?”

  說話的是一丫鬟。

  “撞了當(dāng)今皇后,你可知罪!”

  另一丫鬟至女孩身旁,查看著是否有佯。

  皇后?原來這便是皇后。

  之前聽聞這皇后本是當(dāng)今太后,也就是當(dāng)今皇上之母的侄女兒,年十二,太后的心思,無非就是怕這江山落入他人之手,便把本家女兒嫁與皇上。

  這皇后雖嫁與皇上,但因年紀(jì)尚小,不得皇上寵幸也是自然,還聽聞這皇后從小便患有啞疾,不能說話也不會(huì)哭鬧。

  “皇后娘娘恕罪,小女子無意冒犯,還請(qǐng)高抬貴手。”

  皇后身后的丫鬟剛要張口責(zé)怪,便被皇后示意制止,隨即便沖方寧雪露出笑容。

  方寧雪雖不解,但也是知了這皇后并無敵意。

  皇后將兩手伸至腦后,解下頸上紅線,紅線下墜了一顆瑪瑙,慢慢放置方寧雪手中。

  “娘娘……”

  身后丫鬟有意勸阻,卻見皇后并無收回之意。

  “皇后明示,小女子不知何意?!?p>  手上的瑪瑙足足一兩之重,略帶有皇后的體溫。

  “皇后喜歡你,你收下便是!”

  一旁的丫鬟解釋道。

  只見這皇后便笑魘如花般慢慢走去,方寧雪目送她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在霞光里。

  除婉春惜月在外,從未有人給過她這般感受,為何皇后見自己一面便是喜歡,方寧雪來不及多想,便回了宴席。

  剛回殿中,便碰上方寧煙與華悅公主異樣的眼光,方寧雪有預(yù)感,今日兩人假山后商量之事定會(huì)于方寧雪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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