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如下了飛機,直接去找了蕭寒,她在雜志社樓下的咖啡廳,給蕭寒打了電話。蕭寒急急忙忙的跑下樓,推開咖啡廳的門,就看到玉清如正在向她招手。玉清如剪短了頭發(fā),原來及腰的長發(fā),此刻剛剛在耳垂下方,服服帖帖的,穿著一身格子西裝,里面是淡藍色的襯衫,一副職場精英的樣子。蕭寒看著,有些發(fā)懵,一步一步走過去,坐下來問:“你怎么?”
“都來宣城發(fā)展了,當然要改頭換面一番。怎么樣?”玉清如邊說邊站起來轉(zhuǎn)了一圈。
蕭寒還是有些不習慣,木木的點了點頭。跟她比起來,玉清如的事業(yè)心的確更重吧,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蕭寒根本就不敢相信,坐在她面前的小姑娘已經(jīng)獨立創(chuàng)業(yè),而且打開了一番天地,逐漸熟悉以后,她知道玉清如雖然看起來像個小姑娘,想法其實很多。如今,她打扮成這樣,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仿佛在宣告:宣城,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成功。
“就是覺得有些不習慣?!笔捄樣樀恼f道。
“慢慢就習慣了?!庇袂迦缯f完,服務員就送來了咖啡,她笑著說:“我也幫你點了一杯?!?p> “我下午和咖啡,會失眠的?!?p> “那剛好,來想想我們的工作室要如何經(jīng)營?!?p> “是你的工作室?!?p> “你也是股東,當然是我們的?!?p> “你沒打算真的讓我干點兒什么吧?!?p> “你當然得干點什么了,要不然讓你做股東干嘛。”
聽著玉清如的話,蕭寒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玉總,請問我現(xiàn)在退股還來得及嗎?”
“那……當然是來不及啦,上了我這條賊船,你還想下去?”玉清如抑揚頓挫的說道。
蕭寒笑著搖了搖頭,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突然說:“你見到藍玉龍了嗎?”
“沒有,我下飛機就過來了?!闭f著,拍了拍身邊的行李箱。
“你怎么不讓藍玉龍去接你。”
“我不想見他。”
“什么?”蕭寒被嗆了一下,咳了幾聲,繼續(xù)問:“你們吵架了?”
“其實也沒有,就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沒有想得太明白?!?p> “什么事情沒想明白啊,那時候你們可是篤定的很啊,把我和陸吾為都驚著了?!?p> 玉清如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說,“我是喜歡藍玉龍的,現(xiàn)在也喜歡。可是,自從你們離開寧城以后,藍玉龍一天打好幾個電話,還總說要去寧城找我,我就有些受不了。”
“他那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難道不想他?”
“我也想他,但是沒有像他表現(xiàn)的那么強烈。我覺得,交一個男朋友,或者以后結(jié)婚生子了,我的事業(yè)也還是要做的,那是我真心喜愛的,我可以分一部分時間來給我愛的人,但是我沒有辦法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一個人身上?!庇袂迦绲恼f著,說完輕輕喝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喃喃的說,“你說,我會不會沒有想象中那么喜歡他呀?”
“不是你不夠喜歡他,是他太過喜歡你了?!笔捄靼?,藍玉龍是因為身邊的人太多,但是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愛過,所以才顯得尤為急切。而玉清如,她之前基本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事業(yè)上,她對自己的規(guī)劃很滿意,愛情來的時候,她不拒絕,大膽的去接受,去面對,但愛情不是她生活的全部。
“是吧?呵呵。”玉清如干笑著說,“你額頭怎么了,我剛才就想問了?!?p> “你說這個?”蕭寒指著自己的額頭問。她額頭上的包已經(jīng)慢慢消了,沁出了血,比雞蛋黃大一點,雖然她特意去剪了一個劉海,希望可以蓋住,但還是不太容易。
玉清如點點頭沒說話,蕭寒便把前兩天藍玉龍來接她的事說了一遍,玉清如聽著哈哈大笑,笑完了又有些若有所思。
“清如,兩個人在一起,總是要磨合,不可能從一開始,彼此的步伐就能一致,你要和藍玉龍說明白,不能這么晾著他,這樣你們兩個都不會開心的。”
“我知道,我只是沒有想要,該怎么和他說?!?p> 看玉清如的神情,她的心里似乎也不太好受,面對藍玉龍的熱情,怕是換做任何人,也會稍稍有些壓力,更何況從未談過戀愛的玉清如。蕭寒也知道,他們彼此都需要時間,于是低頭看看時間,對玉清如說:“你等我一下,我上樓收拾一下東西,你先去我家?!?p> 玉清如點點頭,蕭寒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