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陸吾為還在收拾東西,生活用品之類的,他已經(jīng)全部都搬到畫室了,只是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需要歸置一下,陸吾為不喜歡旁人動他的東西,所以每天都是處理完事情后,回家收拾東西。見蕭寒每到五點就進門了,頗有些詫異,本來他把手頭的事情做完,就要動身去接她了。
陸吾為走到門口,親了親蕭寒,正要問,就看到了跟在蕭寒后面的玉清如。她轉(zhuǎn)身把玉清如拉進房間,把行李箱放在一邊,就去廚房倒水。陸吾為跟在蕭寒的后面,有些疑惑的看著蕭寒,蕭寒給了陸吾為一個眼神,輕輕的說:“你讓藍玉龍晚上到家里來吃飯?!?p> 陸吾為轉(zhuǎn)身看了看玉清如,回過頭來說:“我讓他來做飯?!?p> 蕭寒把水杯放在玉清如的面前,說:“來,先喝水?!?p> 玉清如拿起水杯,輕輕喝了一口,轉(zhuǎn)身拿出筆記本電腦,把設(shè)計發(fā)給她的平面圖給蕭寒看。
樓下是前臺接待和展示區(qū),臨街的一面,除了門,是一排常常的櫥窗,走進去以后,就是工作室的背景墻,前面是前臺。再往后,設(shè)置有一個休息區(qū),主要用于與客戶溝通、接洽。休息區(qū)旁邊分為一左一右兩個展示區(qū),一邊是刺繡,一邊是手工縫制,都是制作旗袍的精髓,另外加一個試衣間。樓上是辦公區(qū),有兩間辦公室和一個休息室,另外設(shè)置有一個洽談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足夠玉清如大展拳腳、大干一番。
蕭寒看著,對于三百多平米的工作室來說,設(shè)計合理,功能一應(yīng)俱全,顯然很不錯。
玉清如的計劃是,先以這個工作室打開市場,主打高端旗袍定制,雖然目標客戶群的范圍可能會窄一些,但只要可以保質(zhì)保量,她們就能占領(lǐng)高端人群的這個市場,對于后期的開疆擴土來說尤為重要。
“刺桐目前的接單量還是可以保證的,足夠支持宣城工作室的開銷,所以前期,我們不著急接單,先讓人們?nèi)チ私獯掏?,接近刺桐,然后我們再一步步占領(lǐng)市場?!?p> “你說道這個我想起來了,我們雜志社要改版,主編一直在催新的選題,你看我把你這個報上去怎么樣。旗袍是中國國粹,可以說是我們中國的一種文化符號,它可以很好的勾勒身形,可以恰到好處的表達東方女性的風韻?!?p> “可是我們的工作室還沒開始裝修呢?!?p> “不怕呀,我們可以先做宣傳嘛,本來就是要營銷先行的呀?!?p> “好像也可以哎?!庇袂迦绺吲d的說著。于是兩個人開始規(guī)劃,先把旗袍從寧城寄過來,找合適的模特拍照,還可以去寧城做實地體驗,越說越高興,好像一切都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一樣。
藍玉龍接到陸吾為的電話,氣急敗壞的去了超市。本來因為蕭寒額頭被撞的事情,陸吾為已經(jīng)冷落了藍玉龍好幾天,除了工作的事情,基本不與他交流。他后來想想,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夸張,而且蕭寒那一下,看起來撞得是不輕,知道自己理虧,只好不去計較陸吾為對他的冷淡。陸吾為打電話,本以為又是工作上的事情,沒想到陸吾為就一句話,去買菜過來煮飯。藍玉龍有些生氣的把手機丟在一邊,恨恨的說,我又不是保姆,卻還是換衣服去了超市。
雞鴨魚肉,生冷海鮮,蔥姜蒜,藍玉龍買了一大堆,從超市出來,直接拎著來到陸吾為家。
陸吾為開門讓藍玉龍進來,藍玉龍別別扭扭的把菜拿到廚房,看到蕭寒正和一個女的在客廳里有說有笑,就忍不住說了一句:“陸吾為,你老婆娶回來到底干嘛的,做飯要我做,東西要我收,你是打算收了我做小老婆嗎?”
“咳咳,”陸吾為低聲笑著說:“你最好說話注意點?!?p> 藍玉龍回頭又看了看客廳,與蕭寒坐在一起的女生留著齊耳短發(fā),正和蕭寒熱烈的交談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自然也注意不到廚房這邊的動靜。于是藍玉龍有意提高了聲音,說道:“注意什么注意,難道我說的不對?”
這下,客廳這邊終于聽到了廚房的動靜,蕭寒和玉清如一起回頭,就看到藍玉龍正在不情愿的擺弄著蔬菜。
“藍玉龍?”蕭寒低聲叫了一聲,正要走過去,卻被玉清如拉住了,蕭寒回頭看看玉清如,就見玉清如正皺著眉頭和她搖頭。蕭寒于是停了下來,和玉清如坐在沙發(fā)上,一起看著窗外。
藍玉龍雖然不情愿,還是開始動手了。陸吾為看著他,很想笑,卻一直忍著。幫藍玉龍摘了幾顆菜,實在忍不住了,就向客廳走去,還沒出聲,就被蕭寒拉住了,兩個人輕手輕腳的走進了臥室。
一進臥室,陸吾為就不解的問:“怎么回事兒?。克{玉龍不知道玉清如來?”
蕭寒推開門看了一眼,藍玉龍在煮飯,玉清如還坐在沙發(fā)上,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走到床邊坐下,有些混亂的問陸吾為:“怎么辦?清如好像不太能習(xí)慣談戀愛的生活。”
“什么?”陸吾為失笑了一聲說:“這什么情況,什么叫不能習(xí)慣戀愛生活?!?p> “簡單一句話,藍玉龍?zhí)橙肆?。”蕭寒總結(jié)似的說道。
陸吾為終于忍不住,還是笑了出來,邊笑邊把蕭寒摟在懷里說,“看來這次藍玉龍要吃癟了?!?p> 玉清如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思緒有些混亂,感覺好像有些事情總也理不清,于是走到廚房,對著藍玉龍的后背喊了一聲:“藍玉龍?!?p> “又怎么了?”藍玉龍以為是蕭寒在叫他,有些不耐煩的轉(zhuǎn)身,就看到了站在眼前的玉清如。放下菜刀,就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把玉清如抱在懷里:“清如,你什么時候到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p> “我知道,那個,玉龍,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好好談?wù)??!庇袂迦绲恼f著,站著沒有動。
藍玉龍感覺到玉清如的冷淡,她似乎與在寧城的時候完全不同,于是放開玉清如,后退了一步,斂去臉上的笑容,說:“你想要談什么?”藍玉龍的心里,涌上一些不安,玉清如的神情,讓他看不透,她再次見到他的反應(yīng),似乎有些太過于平淡了,完全不是藍玉龍印象里那個熱情的姑娘,而且,她還剪短了頭發(fā),穿了職業(yè)裝,和之前一點都不一樣,以至于他進門的時候,居然沒有認出來。
“我們?nèi)ネ饷嬲劙?。”玉清如淡淡的說著,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藍玉龍跟在后面,走到門口時才發(fā)現(xiàn)圍裙還戴在身上,于是趕緊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