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鞍簡直不敢置信魏宛會用一百兩銀子去買一個還不如狗的人。
那原本蠢蠢欲動覬覦那一百兩銀票的兩三人看到沈清祿和魏宛他們一起出了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出城后不久,魏宛讓沈清祿他們在前頭等自己一下,說是去方便,魏宛方便完回去,后頭多了三具躺尸,個個鼻青臉腫,哭的好不后悔。
“我還道這驢是誰的,你的啊?”沈清祿看魏宛牽著的那頭驢子說。
魏宛道:“嗯,怎么樣?”
沈清祿搖扇笑道:“看著又丑又蠢?!?p> 沒有意外的沈清祿被驢尥蹶子了。
王鞍罵驢,沈清祿要不是及時避開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魏宛拍拍驢腦袋道:“你別說它壞話,它聽得懂?!?p> 沈清祿:“···········”聽得懂人話這他媽還是驢嗎?
魏宛幫著那人料理了其父后事,就和沈清祿并肩離開了,而攥著剩下銀子的人,望向離開的魏宛,一動未動直到人不見。
“魏宛?!?p> 已經(jīng)過午,沈清祿不知道怎么被他家老管家找到千敬萬敬的帶走了,魏宛餓了,離城門近,就去吃了飯,在城外附近看遍,才坐在驢背上慢悠悠的往魏家村趕,已經(jīng)日薄西山,伏熱漸散,魏宛兩手揣在袖子里,望著遠方金紅的天空,舒服心愜的想要吟詩一首。
清了清嗓子,魏宛道:“統(tǒng)啊,來首應(yīng)景的詩?!?p> 系統(tǒng):【··············】
【云蒸霞蔚?!?p> 魏宛:“是詩?!?p> 系統(tǒng)雖然不想理宿主無聊的要求:【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fēng)瘦驢,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仿佛配合系統(tǒng),兩只烏鴉從天上飛過。
魏宛:“··········”
由想吟詩到想罵系統(tǒng)。
回了魏家村,正碰上阿語哭,原來又是因為找不到魏宛,魏宛不會哄娃,只好讓她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驢子上,驢子這個新成員顯然很管用,一下子阿語就不哭了,圍著驢開始激動,拿草給驢子。
孫氏聽到是魏宛五兩銀子買的,擔(dān)心更重,銀子怎么可能這么好掙,魏大山也擔(dān)心著說明日搭個驢廄,一家人吃完飯,魏宛就去睡了,這天夜里,魏宛口渴起來找水時又看到一個黑影從窗戶外頭掠了過去。
魏宛微妙了,后半夜就沒睡著,心里仿佛卡了塊石頭,那黑影是什么玩意兒?傳說中的刺客飛賊大俠江湖輕功什么的也不會連續(xù)在自己窗戶外蹦跶亂竄兩夜吧。
而且閃一下就消失不見再也不出現(xiàn),怎么想都怪怪的!
特別還是好像自己醒了那黑影發(fā)覺了跑閃去的。
難道,是鬼?
可是鬼想干什么?
難道自家院兒里埋著什么鬼的身體?
還是什么鬼?
天哪,魏宛頭疼。
不管是人還是鬼,重點是那黑影想干啥?
會不會是自己家人?阿語?阿語夢游?爹娘夢游?
思來想去,魏宛睡了,準(zhǔn)備晚上不睡守著要看看是什么東西在裝神弄鬼。
阿語在外頭喊魏宛,魏宛睡的很沉,到了午飯時,魏宛還沒醒,阿語和孫氏喊魏宛吃飯,魏宛被喊醒應(yīng)了聲又睡了,孫氏只得把飯給她留了,阿語今天沒哭,因為魏宛在家,魏宛在家她就很習(xí)慣,然后拿著羊拐跑出去了。
魏宛一下子睡到太陽西沉,阿語喊魏宛吃飯,魏宛這回終于起來出去了,孫氏有些擔(dān)心問:“小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剛回來的魏大山聽到孫氏的話反應(yīng)很大的看向魏宛。
魏宛心不在焉的搖頭瞎編道:“沒有,就是參悟仙人的話太累了?!?p> 兩人才放心,去盛飯端飯。
吃完飯,魏宛抓一把瓜子回屋里,盤膝坐在榻上,面朝窗戶,慢悠悠的嗑瓜子,吃的皮兒便就著窗戶的空扔出去,精準(zhǔn)無誤,等黑影來。
老子天下無敵,還怕你個黑影!
魏宛等了大半夜,也沒見什么,反而有些困意上頭,就在魏宛琢磨著會不會真的是什么巧合時,忽然一道黑影從窗外閃了過去。
魏宛:“········”
太快了,不但沒看清什么,魏宛出去后只感受到黑影留下一陣風(fēng)。
這已經(jīng)可以確定不是錯覺幻覺了。
真的有什么在‘路過’?
魏宛坐在門口思考人生。
‘路過’三回?
看起來沒有惡意的樣子。
也沒干什么。
就是閃一下。
可是他娘閃了干什么?
故意來嚇唬自己的?
為何嚇唬自己?
自己得罪了誰?
魏宛仔細的想了一番,覺得自己沒有得罪誰,找自己麻煩的仨瓜倆棗也沒這功力,再加上自己這么憨厚善良。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魏宛沒心沒肺的去睡了。
系統(tǒng)都不知道怎么說。
一般人這樣的話還能睡著嗎?
翌日。
魏宛起時,已是日上三竿,見孫氏提著竹簍拿著鋤頭似乎準(zhǔn)備出門,正要問,就聽孫氏說道:“餅和粥在灶上,娘去田里看看,你跟阿語在家里吧?!?p> 魏宛聽了道:“娘,我去吧?!?p> 孫氏道:“娘去就行?!?p> 魏宛道:“我?guī)е⒄Z去?!?p> 在旁邊玩蟲子的阿語聽言立即站起來道:“好!”
孫氏無奈道:“給驢子割些草?!?p> 阿語只想著玩。
魏宛道:“割田里的?”
孫氏道:“你們倆就割道邊的吧?!?p> 魏宛點頭:“行,田里看什么?”
孫氏道:“田里你先別管了,娘過了晌午去看。”
魏宛:“哦?!?p> 喝完粥,拿著蒸餅,戴上斗笠,和阿語一人背了一個竹簍就出去了。
那兩回出去回來忘了買饅頭了,不對,直接買面好放吧?
“哥哥,這里有只兔子?!?p> 阿語忽然停下來,蹲在道邊說道。
聞言,魏宛看過去,只見道旁的草叢里確實有只兔子,灰色的。
湊近看,那兔子也不動,莫非死的?
魏宛伸手一戳,那兔子嗖的躥沒了。
阿語和魏宛愣住。
“哥哥跑了。”
“兔子跑了?!?p>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阿語抓著魏宛的一根手指:“哥哥,小驢喜歡吃什么呀?”
魏宛道:“什么都吃。”
阿語天真的問了一個黑暗的問題:“那它吃兔子嗎?”
魏宛:“········不吃。”
阿語道:“那它吃魚嗎?”
“不吃?!?p> 阿語道:“小驢不吃肉嗎?”
魏宛道:“哥哥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要問驢?!?p> 阿語道:“小驢會說話嗎?”
魏宛道:“不會。”
阿語陷入了糾結(jié)中。
魏宛給她岔開這個話題:“我們還去抓魚吧?!?p> 阿語就高興點頭:“好!”
“還有田螺!”
魏宛想起什么道:“上次抓的田螺呢?”
阿語道:“娘說呢,田螺要把淤泥吐干凈?!?p> 魏宛想這都過去幾天了還沒吐干凈?
田螺是不是都餓死了?
魏宛問:“那吐干凈了嗎?”
阿語道:“吐干凈了,娘說今天吃?!?p> 魏宛嗯聲,找了一片長勢茂盛的草,用不鋒利的鐮子開始割,沒讓阿語拿鐮刀,魏宛讓她把割好的草裝進竹簍里,等把一竹簍裝滿了,阿語抱起自己的小竹簍問:“哥哥,阿語的要裝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