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自從在KTV上班之后,接觸的人也越來越亂了,因為長期夜間上班,整天過著黑白顛倒的生活,加上過度飲酒,她的身體免疫力也越來越差,經(jīng)常被病痛折磨。
“咚咚!”
房門被打開,蕭藍今天休息日,她正在沙發(fā)上悠閑地拿著手機看電影。
而阿福則是搖搖晃晃地走進來,看起來又喝了不少酒。
蕭藍瞟了她一眼之后,說道:“你最近的生活很糜爛啊,每天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累不累啊?”
阿福不聲不響地,往椅子上一坐,嫻熟地叼根煙,拿出火機點燃就抽了起來,往后一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半刻后才悠悠地說了一句:“你以為我想這樣啊,要不是為了賺錢,我下輩子都不會做這惡心的工作!”。
蕭藍聽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眼里露出一絲同情,說道:“對不起啊,說道你的傷心處了,你別放在心上”。
“不怪你,這是事實,做完今年我就不干了,身體扛不住”,阿福邊說邊把煙灰抖進煙灰缸里。
而蕭藍的注意力一直被她抽煙的這些舉動深深地吸引住,盯了半天沒說話,好似在想著什么。
阿??匆娛捤{走神的樣子,雙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問道:“你在想什么呢?”
蕭藍這才回過神,說道:“哦,我看你的樣子,想起了一些事情,心生感慨罷了”。
“什么感慨?”阿福疑惑地問道。
“我想到一個有故事的人,頹廢地抽煙,這個社會有太多這樣的人了”,蕭藍感慨道。
“習(xí)慣就好,我這種命苦的人,幾年的經(jīng)歷比正常人一輩子的經(jīng)歷還要多,他人無法想象的”,阿福邊說嘴里邊吞云吐霧。
“我理解你,姐,你要注意身體啊,熬不住就別做了,找點別的事情做都可以”,蕭藍說道。
阿福已經(jīng)連續(xù)抽了幾根煙,“咚咚咚咚!”突然,房門傳來很大的敲門聲,像是有人要踹門進來一樣。
“誰啊?敲那么用力干嘛?”蕭藍說著,臉上露出一絲反感。
“開門啊!我要找阿福~”,門外傳來一個女人呵斥的聲音。
蕭藍慵懶地走過去,打開房門一看,一位穿著黑連衣裙,長發(fā)披肩的女人,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眼神直往房間里搜尋。
“阿福在嗎?”,說話氣勢洶洶的,看似兩人好像有什么誤會。
阿福見狀站起來問道:“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對方見到阿福后直接沖過去就給她一巴掌,隨后罵道:“賤人!我就是來打你的怎么了?”
一聲響亮的巴掌在屋內(nèi)回響。
蕭藍見狀急忙上前阻止道:“喂,你是誰???怎么上家里打人來了!”
女人看都不看一眼蕭藍直接推開她說道:“走開~沒你的事!”,蕭藍被推得后退了幾步。
“你別動我朋友!憑什么上門打人?不要逼我動手~”,阿福沖著前面這女人喊道。
“她是誰啊?”蕭藍跑到阿福后面小聲地問道?!八俏乙慌笥训睦掀拧?,阿福小聲地對蕭藍說道?!鞍?!你不會得罪人家老婆了吧?”,蕭藍驚訝地說道。
“你個小三!勾搭我老公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信了!”,對方怒狠狠地說著然后直接跟阿福扭打了起來。
阿福也不示弱,直接給她一拳,再踢了幾腳,女人更加憤怒了,直接沖進廚房拿起菜刀就往阿福的背上砍了一刀。
“??!”,阿福發(fā)出一聲慘叫,隨后目露兇光地盯著那女人說道:“死女人,你玩命?。 ?。
“喂~!別動刀??!會出人命的!”蕭藍被嚇得臉色大變,大聲地對那個女人喊道。
只見阿福的背后已經(jīng)開始滲出來一道血印,蕭藍再次驚恐地喊道:“阿福你背上出血了!”。
那女人見狀也有點慌了,扔了菜刀就奪門而出。
蕭藍看著阿福背上的血印越來越大,慌亂地翻了翻抽屜說道:“阿你等下,我給你找找止血藥!”
阿福強忍著劇痛,說道:“啊...這女的下手夠狠~好痛!”
翻了片刻后,蕭藍終于找到了一小瓶藥,這是她平時為自己準(zhǔn)備的止血藥,以防不時之需?!皝砹藖砹?!我?guī)湍憧纯础薄?p> 蕭藍手忙腳亂地幫阿福掀起了衣服,看到一條深深的刀痕,已經(jīng)深得看見了里面的肉,她嚇得捂住了嘴不敢叫出來。
“怎么樣了?”,阿福發(fā)現(xiàn)蕭藍沒有上藥,疑惑地問了一句。
“你這個傷疤有點深,可能需要縫針,我先幫你上藥止血吧,等會我們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傷口發(fā)炎就不好了”,蕭藍邊說邊給阿福上藥,血算是被止住了。
“這么嚴(yán)重嗎?還要縫針”,阿福沒想到自己的傷口這么深,也是驚訝了。
上完藥之后兩人就急急忙忙收拾出去了,到了醫(yī)院之后,一聲建議縫針,并且給傷口做了消炎,總共花了一千多塊錢。
“姐,你就這么放過剛才那個女人嗎?按理來說醫(yī)藥費應(yīng)該是她出的,她這事屬于故意傷害他人”,蕭藍盯著阿福問道。
阿福整了整衣服收拾東西就出門,蕭藍跟在后面想聽聽她的想法。
阿福邊走邊說:“這種事情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鬧得沸沸揚揚的不好收拾,算了吧”。
蕭藍聽后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貴圈真亂,我勸你還是早點退出來算了吧,整天跟這些來頭不明的人混,也太危險了吧”。
“沒事,我知道分寸,我說了做完今年就不做了,放心吧”,阿福邊說著,邊走出醫(yī)院,腳步越來越快,蕭藍聽后也沒話可說,小跑著跟在后面。
“你走那么快干嘛,傷口還沒愈合呢!”蕭藍說道。阿福訴后就打輛出租車,說道:“上車回去了”,蕭藍無奈地上了車,出租車揚長而去。
蕭藍剛回到家就接到申珍的電話:“蕭藍,要不要去深圳海邊玩呀?都是我們班的同學(xué)!”
“今天不行哦,我有個朋友受傷了我要幫忙照顧”,蕭藍拒絕道。
“哦,那算了,你先忙,下次吧”,申珍語氣略顯失落。
阿福聽到后說道:“有人約你就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沒那么嚴(yán)重”。
“沒事的~其實我也不想去玩,萬一那個女人再來找你,身邊連個人都沒有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蕭藍有點擔(dān)憂地說道。
“放心吧她不敢了,今天這一刀她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吧”,阿福悠悠地說道。
“這女的也太恐怖了吧!什么來頭?”,蕭藍問道。
“她老公做煤礦生意的,在商圈也有一定的知名度”,阿福說道。
“你跟她老公有牽連啊?”,蕭藍問道?!拔腋鋈ヒ娍蛻暨^幾次,興許是被誰泄露出去了,說我是小三吧”,阿?;氐馈?p> 蕭藍聽后皺著眉頭說道:“這種人你還是離他遠點吧,搞不好下次還得罪了別的人”。
“我沒想到他有這么一個潑辣的老婆啊”,阿福說道,又點著煙抽起來了。
蕭藍盯著她手里的煙,淡淡地說道:“你煙癮好重,這對身體很不好啊”。
她吐了吐嘴里的煙,說道:“沒辦法,心煩就想抽,不好戒了”。
蕭藍不耐煩地勸說道:“你現(xiàn)在還在手上啊,這樣不好吧,對傷口不好,少抽點”。
阿福發(fā)現(xiàn)蕭藍苦口婆心地說了好幾次,也不好繼續(xù)抽了,隨手就掐了掐抽到一半的煙,說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勸說,我盡量少抽吧,好累,我躺一會”。
說著她就往床上一趴,因為背上有傷,只能那個姿勢休息。蕭藍看了看,輕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