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鳴順著來時的小門,一直跑了出去。
聽后面似乎沒有追趕、呼喊的聲音,他這才放下心來。
看起來,他們確實是不敢拿萍兒怎么樣。
不過魏鳴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兜了個圈子,回到了前門,找了個隱秘的角落,蹲了起來。
他還是想親眼確認(rèn)一下萍兒的安全。
如果說這些和尚敢對萍兒作什么不好的事兒,魏鳴就算是打不過他們,也得想辦法替萍兒報仇!
魏鳴等了一陣子,善寧寺的山門就開了。
如果不是有大人物在,寺廟的正門根本就不會開。
這個時候打開,果然是金風(fēng)莊的人出來了。
還是來時的隊形,中年美婦走在最前面,她的身后跟著那個十來歲的男孩子和萍兒,就好像觀世音菩薩帶著的善財童子和小龍女一樣。
看萍兒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臉上還帶著笑容,魏鳴一下子就放心了。
他覺得,自己既然跟萍兒是好朋友了,也要告訴她自己安全了。
于是魏鳴便拿出了電子喇叭,先把萍兒給鎖定了。
然后他告訴萍兒,他已經(jīng)跑出來了,不用擔(dān)心。
他這話一傳出來,可把萍兒嚇了一跳,連忙左右觀望,尋找魏鳴的位置。
魏鳴只能給她解釋:“我就在你附近,不方便露面。這種溝通方式也是暫時的。你若是沒什么事兒,你打個哈欠就行。如果有事兒,就撓撓頭發(fā)?!?p> 然后魏鳴就看見萍兒打了個哈欠。
嗯,沒事兒就好。
然后魏鳴告訴她,不要著急,等自己準(zhǔn)備好了,就來告訴萍兒如何解密法空的“法術(shù)”。
然后他就看見萍兒動作夸張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包莊主雖然出了山門,但還在跟法空進(jìn)行最后的交談。
大體上也就是法空要送她,她說“不用麻煩了,請留步!”什么的。
反正她不走,后面的人也都不敢動。
魏鳴覺得這個機會不錯。
為了防止金風(fēng)莊的高手們親自出手害他,于是魏鳴順手把包莊主、大總管、二總管也都鎖定了。
魏鳴倒未必想跟他們仨說什么,但是隨時把控他們的位置,還是有一定意義的。
然后見他們遲遲不動,魏鳴便先行溜下山去了。
因為善寧村的病人還沒有徹底好利索,所以魏鳴還是要回善寧村的病人家繼續(xù)照看。
他一回到善寧村,就看見了賣肉的屠夫大秤砣和一個婦人在那里吵架。
聽那婦人的言語,她似乎是大秤砣的妻子,然后說大秤砣在外面包養(yǎng)了一個小三,現(xiàn)在就是要當(dāng)街出大秤砣的丑。
圍觀的人倒是也有一些,不過他們滿臉的幸災(zāi)樂禍,沒有一個出頭的。看樣子,大秤砣以往的為人,沒有交下任何朋友,就算他現(xiàn)在洗心革面了,也沒有太大的起色。
但是魏鳴有些聽不下去了。
大秤砣對他可是不錯,給了他不少肉。
而且如果說別人養(yǎng)情人,魏鳴都信。
大秤砣?
他哪有那個閑錢?
于是魏鳴就站了出來,道:“我相信屠夫大哥的為人,他不會包養(yǎng)情人的?!?p> 那個婦人聽了一下子就急了:“你算是個干啥的?有你什么事兒?你說他沒養(yǎng)情人,那我問你,他最近賣肉的錢怎么少了那么多?他每隔幾天就要偷偷跑出來,去哪了?他為什么現(xiàn)在跟老娘都不親近了?”
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一個白色杠精,是否進(jìn)行反駁?”
蚊子雖小也是肉啊,雖然只是一個白色杠精,但是魏鳴主要是為了給大秤砣解圍。
魏鳴瀏覽了一下詞條:“一,他賣肉的錢怎么少了?”
“二,他每隔幾天出來一次,去哪了?”
“他為什么跟妻子關(guān)系疏遠(yuǎn)了?”
這種事情,就是家庭倫理劇里面常出現(xiàn)的橋段,即使沒有證據(jù),也能猜到個大概。
何況魏鳴的手里還有一定的證據(jù)。
雖然他掌握的不一定是真相,但是估計也足夠了。
于是魏鳴非常自信道:“我是甜水井村人,我叫魏小雞。承蒙各位厚愛,救治了幾個病人,大家現(xiàn)在都稱我一句‘魏神醫(yī)’。”
此言一出,旁邊的人都發(fā)出了“哦?”的一聲,還有人對魏鳴指指點點。
看起來,魏鳴“貪財”的名聲已經(jīng)傳出來了。
不過魏鳴不在乎,他要的就是用這個名頭來震懾一下大秤砣的妻子。
他又不是來拓展生意的,你們?nèi)冀〗】悼档?,一輩子不用來找我才好呢?p> 看起來,魏神醫(yī)的名聲還是有點作用的,至少那婦人愿意聽魏鳴把話說完了。
“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蔽壶Q道,“你知道上個月的時候,在金風(fēng)莊您丈夫被卷進(jìn)了一場糾紛嗎?”
“呃,這個……”看樣子她是知道,“是那一吊錢的事嗎?啊,是你!”
“對,就是我?guī)兔φ业搅耸虑榈恼嫦??!蔽壶Q說道,“從那之后,您丈夫就洗心革面,再也不缺斤短兩了,而且還送給我了很多豬肉。我想他賣肉的錢少了,就是因為這個?!?p> “這種事兒,你跟我直說就行了。怕什么?我早就說你不要缺斤短兩了!”那婦人連忙教導(dǎo)道。
不過魏鳴并不相信。
俗話說,家有賢妻,丈夫不做橫事兒。
大秤砣缺斤短兩,說不定就是這婦人教唆的。
魏鳴又道:“他拿回來的錢少了,又說不清楚,自然經(jīng)常被你數(shù)落。你的態(tài)度差了,他也就不愿意跟你親近?!?p> 就沖著她能當(dāng)街罵他丈夫,在家里指不定怎么作呢!
換了魏鳴,魏鳴也不愿意跟她接近。
果然那婦人不說話了。
“至于他每隔幾天就出門的事兒……”這是魏鳴唯一沒有把握的事兒,但是他決定嘗試一下,“屠夫大叔現(xiàn)在賺的錢少了,肯定是想出來再賺點錢花。說不定就是想給你個驚喜。我猜最近或許有你們的一個什么紀(jì)念日吧?”
魏鳴轉(zhuǎn)頭看了看屠夫大叔,沖他擠了擠眼睛,希望他能明白。
果然,屠夫大叔看懂了,他點了點頭,半帶著遺憾,半帶著害羞地道:“哎呀,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下個月不是你生日嘛,我想賺點錢,給你打個鐲子戴戴。真是的,啥都瞞不過這個小老弟。”
聽他這么一說,那婦人就是有再多的委屈,也都化作了無有。
反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