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魏鳴算是把這一場糾紛抹平了。
魏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樣的。
如果說大秤砣沒有在外面包養(yǎng)情人,那么他有了這么一手,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肯定會恢復(fù)融洽。
如果說他真的包了,那么他最起碼也損失了一個鐲子。
雖然他現(xiàn)在洗心革面了,但是他摳門的本性是不會改的。
一個鐲子的錢,足夠他心疼一陣的了。
如果他還不回改,下次可就不是一個鐲子能解決得了的了。
最起碼魏鳴替他們解決了這一場糾紛,無論是大秤砣還是他的妻子,現(xiàn)在明面上都得對魏鳴恭恭敬敬的,并充滿了感謝。
而魏鳴則收獲了一個白色抽獎機(jī)會。
魏鳴回到了那病人的家,那病人的病情越來越好了,已經(jīng)能坐起半個身子來了,精神也正常了。
他的家屬們這時候也已經(jīng)回來了,正坐在他的床邊,跟他將這些天的事情。
他們剛剛從善寧寺燒香下來,所以說的都是法空方丈的法術(shù)有多么多么靈,反倒把魏鳴的醫(yī)術(shù)給忽略了。
見魏鳴走了回來,他們連忙改口,改說魏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精湛,妙手回春什么的。
魏鳴道:“你們不用夸我,這也是我糊口的本事。一包藥,一吊錢,明碼實(shí)價?!?p> 這是他來的時候就說好了的,病人的家屬們自然沒有推托。
他們進(jìn)善寧寺的“門票”錢也得這個價。
魏鳴又跟那病人聊了聊,問他到底看見了什么。
如果危險不會再發(fā)生,他就打算明天一早起身離開了。
那病人現(xiàn)在意識清醒了,但是還堅持自己看到了鬼。
“那是一個人頭驢神的妖怪?!蹦遣∪苏f道,“人頭上的頭發(fā)都垂了下來,擋在了臉前,只漏出了兩只陰森森的大眼睛。我正在納悶的時候,那頭驢子就伸出蹄子撓了我一下,隨后我就昏了過去。”
“你看看,他這不就是撞邪了嗎?”病人的妻子依然有些擔(dān)心。
“不要怕,黑燈瞎火的,你這是看錯了?!蔽壶Q說道,“根本就沒有什么驢頭人身的妖怪,那可能是哪竄出來的山貓。反正你們這段日子出行小心些吧?!?p> 那病人一家也覺得有妖怪實(shí)在是匪夷所思,雖然山貓什么的也不太可能,但是也比妖怪可信得多了。
以后小心些也就是了。
魏鳴這邊正聊著,突然有人“咚咚咚”地砸門。
按理說,敲門也就敲兩三下就好了,這么“咚咚咚”地砸,就顯得有些沒禮貌。
“誰?。俊辈∪说钠拮痈呗晢柕?。
“請問,魏……魏神醫(yī)在這兒嗎?”外面的人急匆匆地道。
魏鳴聽這聲音像是張鐵柱。
這就說明村里出事兒了。
他趕忙站起身來,道:“是鐵柱嗎?咋的了?”
“小雞,你快回來看看吧,李二牛不行了!”張鐵柱的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
“你別著急,咱們這就回去!”魏鳴連忙道。
旁邊病人的大侄兒站了起來,道:“人命關(guān)天的,我駕騾子車送你們回去!”
魏鳴關(guān)鍵時刻也不含糊,于是趕快收拾東西,跟張鐵柱兩人,坐上騾子車就往回返。
一路上,魏鳴向張鐵柱問了問李二牛的病情,張鐵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突然昏過去了,現(xiàn)在氣若游絲,整個人都快死了。
這種病,魏鳴也治不了。
但是就憑他跟李二牛的感情,他決定使用大圣還陽丹。
越早回去,李二牛生還的可能性就越大。
所以他雖然也著急,但是心里的壓力也沒那么大,無非就是來得及和來不及。
在不影響駕車的情況下,他竟然還和趕車的病人大侄兒聊了一會。
“你也相信法空的法術(shù)嗎?”魏鳴問道。
“不相信又有什么辦法?”大侄兒說道,“神奇是挺神奇,但是它不治病?。∥铱刹恍盼沂宓牟∈窍慊抑魏玫?,還是你魏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高超!”
讀過兩年書的人,就是不一樣!
魏鳴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那你聽說過村里有一個叫翠蓮的嗎?”
“這話也就是你問吧,要是換個別人,我才不跟他說呢?!贝笾秲赫f道,“她現(xiàn)在就住在我們家對面。前一陣子大秤砣神秘兮兮地把她安置了過來,誰知道想要干什么?”
魏鳴:“???”
“你說的可是賣肉的那個大秤砣?”魏鳴問道。
“不是他還能是誰?!贝笾秲赫f道,“真也怪了,他這么一個妻管嚴(yán)又摳門的人,竟然也能在外面包養(yǎng)情人?!?p> 魏鳴不由得嘆了口氣。
看來自己還真是錯看了這個大秤砣?。?p> 物極必反,看起來,他還真是有這個膽子!
不過魏鳴既然已經(jīng)離開了,就也沒必要再回去勸說他一番了。
或許他自己能夠認(rèn)清形勢,洗心革面也說不定呢。
騾子車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他們天黑之前就返回到了甜水井村,然后直接開到了王寡婦家。
“多謝大哥,過幾天我再去善寧村感謝你?!蔽壶Q說道。
“這有啥謝不謝的?”大侄兒說道,“我叔的性命還是你救的呢。要謝也是我謝你!”
說完他就駕車離開了。
魏鳴想要給他寫車錢,他也堅決不要。
魏鳴知道時間就是生命,也沒在多說,直接來到了李二牛的病房。
屋子里聚集了不少的人,什么楊村長、張二嬸、趙老四,反正甜水井村就那么幾戶人家,知道的基本全都來了。
不過李二牛畢竟只算是他們的一個同鄉(xiāng)罷了,他們的臉上沒有什么悲傷,像張二嬸這樣的人,還在那里叨叨個不停。
魏鳴感覺他們這些人就是來看熱鬧,等著吃李二牛出殯的這鋪席。
人一躺,被一蓋,男女老少等上菜?
“讓一讓!”他連忙分開眾人。
他這個時候可是在于死神賽跑,脾氣可不怎么好。
在李二牛的身邊,只有李大牛和王寡婦兩個人。
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悲傷,跪坐在李二牛的身邊,一邊一個,抓著李二牛的手。
“小雞……”李大牛說話的聲音都哽咽了。
魏鳴沒搭茬,上來就探了下鼻息。
還好,雖然微弱,但李二牛還有氣,這讓魏鳴感到非常的高興。
他連忙把一粒大圣還陽丹塞進(jìn)了李二牛的嘴里。
沒過多一會兒,李二牛眼睛一睜,“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眾人當(dāng)時就害怕了。
張二嬸的嗓子都破音了:“詐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