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焙拱自谙遘暗亩吔械溃噲D喚醒她。
此時已經(jīng)是上午八點了,他其實從早上六點就醒來了,可是他卻動彈不得,因為席清馨就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
這還不算完,當寒夜白試圖把席清馨從身上拽下來的時候。
就在他剛把她的手拽下來,打算拽腳的時候,手立馬就又纏上來了,而且抱的更加用力,怎樣都拽不開了。
聽到寒夜白的聲音,席清馨忽然睜開了眼睛,眼里有著淡淡的不滿。
只見她撇了撇嘴,抽出纏著寒夜白的手,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慵懶的氣息。
寒夜白也坐起身靠在床頭,半長的頭發(fā)稍顯凌亂,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帶著些戲謔地看著席清馨。
席清馨懶懶地回過頭望了望寒夜白。
席清馨本就長相絕美,此時媚眼如絲,更是讓人招架不住。
寒夜白經(jīng)不住一個失神。
等回過神來,席清馨已經(jīng)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席清馨一手撐在他的胸膛,一手搭在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輕語道“以后不要打擾我睡覺,懂?!甭曇魳O其懶散,可在寒夜白聽來卻有一絲魅惑。
忽然,席清馨感覺有一陣癢癢的感覺從耳朵傳來。
只聽寒夜白說了一聲遵命,只是這聲音不知是因為早晨還是什么原因,略帶著些沙啞。
接著寒夜白一個旋轉(zhuǎn),就將席清馨壓在了身下。
席清馨還想掙扎,結(jié)果雙腿被壓住,手也被反剪在頭頂,徹底動彈不得。
寒夜白當下將頭埋在席清馨的頸間。
寒夜白粗重的呼吸打在頸間癢癢的,讓席清馨不由地顫了顫。
只聽寒夜白一聲沙啞無比的“別動”,和席清馨吃痛倒吸口涼氣的聲音,寒夜白就咬住了席清馨的脖頸。
席清馨覺得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寒夜白終于起身,放開了她,轉(zhuǎn)身去洗漱了。
等寒夜白洗漱完畢,就在穿衣鏡前打起了領(lǐng)帶。
忽然,他在鏡中看見了席清馨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視線就移不開了。
甚至還通過穿衣鏡偷偷的打量著席清馨。
只見席清馨坐在床上,纖細的手臂緊緊地抱著蜷縮的雙腿,頭抵在膝蓋上,整個人仿佛都散發(fā)著一種名為落寞的東西。
看著這樣的席清馨,寒夜白忽然覺得好似有一種無奈從心中彌漫開來。
這感覺雖然不算強烈,但卻將他一直以來圈地自縛認為自己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想法打破。
原本空蕩的心仿佛一下被填滿。
寒夜白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領(lǐng)帶放下,走到床前,一個公主抱就將席清馨抱了起來。
其實當寒夜白洗漱的時候,席清馨正想著事情,但想著想著,忽然就有些困了,干脆直接就著這個姿勢睡著了。
寒夜白看著懷中被抱起來還在睡的席清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還以為她怎么了呢,結(jié)果是睡著了。
寒夜白抱著席清馨大步地走向洗手間,步伐之穩(wěn)健,仿佛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根羽毛。
到了洗手間,寒夜白讓席清馨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左手圈著席清馨的腰開始為她洗漱。
說來也奇怪,席清馨當寒夜白幫她擦臉的時候會抬頭,刷牙的時候會張口,甚至還可以自己漱口,可就是不睜眼。
這段時間全身的重量一直都壓在寒夜白身上。
但終于還是洗漱完畢了,寒夜白再次抱著席清馨回到了臥室。
只是寒夜白因為是第一次給別人洗漱,所以襯衫多少沾了點水,想著席清馨還在睡夢中,于是當場就開始換衣服。
其實席清馨在寒夜白抱起她的時候就醒了,但出于某些原因沒舍得醒。
但當寒夜白將她放到床上時,一下脫離了那個支撐她的人,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就不太想睡了。
一睜眼,就看見寒夜白在系手腕上襯衫的鈕扣,明明只是怎么簡單的一個動作,但他做出來卻是有種不一樣的風味。
這已經(jīng)無關(guān)外在了,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修養(yǎng),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是冷酷卻又優(yōu)雅,霸道卻又內(nèi)斂的氣場。
席清馨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看呆了。
寒夜白系好鈕扣,一抬頭就看見席清馨睜著大大的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
這樣的席清馨可愛的讓他想咬一口,不自覺的褪下了自己的鋒芒,溫柔的說道“醒了?把衣服換好就可以下去了。”說著把衣服遞給她。
席清馨好像沒緩過來一樣看著寒夜白,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緩過神了,搶過衣服一溜煙的跑進了洗手間。
寒夜白看著席清馨那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撲哧一下笑出來。
洗手間,席清馨看著鏡子里自己因為害羞泛紅的臉,頓時覺得好羞恥啊,自己就這幾天發(fā)呆的次數(shù)比以前一年都多了。
感覺好奇怪啊,看來以后要離寒夜白遠一點了,她可不想天天臉紅。
等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席清馨又恢復了之前那樣冷清的神情。
寒夜白看見席清馨的變化略點失望,畢竟想要把她逗的露出本性可不容易。
不過,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