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計劃落空
圍在畫旁邊看的人們,一看到軒轅耀走來,紛紛屏退。
軒轅耀無意看旁人,徑直走過來,拿起案臺上的畫,仔細端詳著。
他看得認真,旁人自然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盡管軒轅耀表面上神情沒有什么變化,但內心確實波濤翻涌——這畫中的人,和自己根本無二般模樣,就算說是出神入化也不為過,而這黑白的風格更是為人物徒添了一份狠厲,使畫上的人看起來更加雷厲風行。
宋巧巧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就軒轅耀現在這副神情看來,他應該是對自己的畫十分滿意才對,確認了這一點,宋巧巧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緩緩地舒了一口氣,結果宋巧巧下一秒就差點被自己這口氣憋個半死。
只見軒轅耀神情自若地把這幅畫收了起來,也不管那些個文人雅士依舊意猶未盡,自顧自地對宋巧巧說道:“既然這畫上的人是我,不如就將這畫贈與我,我必定有重賞,不知公子以為如何?”
若是旁人,宋巧巧送就送了,一幅畫而已,就算畫得再好,送出去自己也可以再畫,可到軒轅耀這兒,事情就有些不一樣了。
因為軒轅耀方才看畫的眼神不太對,他給宋巧巧的感覺就像是再透過這幅畫看另一幅一樣。
想到這,宋巧巧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才驚覺軒轅耀曾經看過自己的艷畫,一個人的畫風是很難改變的,尤其是宋巧巧這種作畫時間長久的人,而且她用的又是炭筆,市面上幾乎很難見到用炭筆作畫的,更別提是艷畫了。
這又說要自己將畫送給他,難不成……他認出自己了!
宋巧巧立刻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見宋巧巧不作聲,還和嚇著了似的往后退了一步,軒轅耀有些不悅,皺眉問道:“這位公子不愿給就罷了,往后退一步做什么?難不成靠近本王讓你覺得不舒服了?還是你有什么難言之隱?”
宋巧巧被他這一連串的質問問得有些措手不及,腦子一熱,就順著話茬接道:“怎么會,沒有,既然王爺想要,那送王爺便是了,至于賞賜什么的,在下就不要了,一幅畫罷了,王爺喜歡那是在下的榮幸,怎好再向王爺討賞呢?!?p> 此話一出,宋巧巧就不免有些后悔,懊惱地用手扶了扶額,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怎么好再收回呢?思及此,宋巧巧只好硬著頭皮不說話了。
軒轅耀被她這懊惱的模樣惹得輕笑一聲,不過忍了忍沒再出口調笑她,只是命人將畫拿下去收好。
置身其中的兩人未曾察覺有何不妥,但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羅永壽本意是想看看這個能讓王爺另眼相看的人能有幾分本事,就憑他這個年歲,諒他也不會有多少閱歷,這種規(guī)模的文人會也定是沒有參加過幾次,就這樣沒見過市面的人,怎么能登上大雅之堂?本想讓他在眾人面前出丑,借此機會讓王爺認清他的真面目,沒想到卻適得其反,讓王爺對他更青睞有加了。
羅永壽到底是政壇上的人物,咽不下這一口氣,心生一計,對眾人道:“既然這位公子的畫技如此高潮,想必在其他方面也一定過于常人吧,不如今日我們就來一次作詩比賽如何?”
在場的眾人也多多少少有些不服宋巧巧,看羅永壽提議了,便紛紛附和道:“作詩比賽,這個好啊,在場的都是文人,這大家都會,一起參與一下也挺好的。”
“是啊,是啊?!?p> 他們的想法也大致與羅永壽如出一轍,不過是想著借此機會在王爺面前露一手,以此來壓宋巧巧一頭,博得王爺的關注。
殊不知就他們這些小心思,早就被軒轅耀看透,只是礙于場合沒有點破而已,他們這種幼稚的行為,說難聽一些就像是后宮那些個嬪妃爭寵一樣。
宋巧巧沒有軒轅耀這么剔透,但大概也察覺出他們想對自己不利,她也深知自己的斤兩,畢竟她又沒上過私塾,也沒有先生成天催著她背詩,自己斷然是不如這些人,索性也不自找不痛快了,“抱歉了各位,作詩實在不是在下所擅長的,既然各位公子貴人有雅興,那在下就在一旁看著即可,就不給各位添笑料了?!?p> 見她拒絕的果斷,言語之間又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羅永壽也不便再說什么,如果再強行讓她參加的話,就有些可以了,只好作罷,羅永壽轉身對軒轅耀說道:“那王爺您呢?”
軒轅耀一擺手,應道:“本王就不參加了。”
羅永壽心里的兩個算盤都落空了,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宋巧巧在一旁暗笑,她早就看這個狗腿子不順眼了,不過又有些羨慕軒轅耀,是王爺真好,拒絕人都不用理由的,別人也不敢再說什么。
雖然算計落了空,但這作詩比賽還是要繼續(xù)的,畢竟話都放出來了,且這王爺還在一旁看著呢。
看他們興致勃勃地開始作詩,宋巧巧聽著就有些索然無味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正巧被軒轅耀看了個正著。
“公子也覺得這作詩比賽無聊?不如我們去那涼亭一敘?”軒轅耀提議道。
縱然宋巧巧心里百般的不情愿,可面上也不能露出一絲的不快,扯著笑臉說道:“好啊,王爺請?!币贿呎f著,一邊作勢邀請。
待二人坐定,軒轅耀才不急不徐地說道:“公子可否知道,集市上有一賣艷畫的地方?”
宋巧巧聞言,嚇得打了一個激靈,被剛喝進去的茶嗆了一下,忙道:“在下不怎么逛集市,自然是不如王爺見多識廣,未曾聽聞?!?p> 看著她端坐得像個被先生批評的學徒似的,軒轅耀輕嗔,接著說道:“是嗎,那可真是可惜了,公子可不知道那賣艷畫的賣畫郎,人實屬一般啊,且不說那脾氣大得很,他那畫上的女子也很是一般啊。”
宋巧巧聞言不樂意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脾氣大呢?立即為自己辯解道:“王爺可與那人交談過?就平白無故污人清白,說人家脾氣大?再說了,那畫上的女人有何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