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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來的夫君他權(quán)傾朝野

第四章 留下

撿來的夫君他權(quán)傾朝野 星河淺 3074 2020-03-07 21:37:18

  楚蕭便就這樣在夏府的別院中養(yǎng)起了傷,到底是身子骨強健,休息了幾日后,便可以下床活動了。

  夏春昭的庭院不大,院子中倒是種著許多的花草,正值春日,百花盛開,院子里一片生機勃勃的好景象。

  夏春昭從未問過他是如何受的傷,他也從未向夏春昭解釋過什么。

  只是一日他在屋中時,聽見了夏春昭和柳青的對話。

  “小姐,那人在咱們院里也呆了七八日了,我看身上的傷應(yīng)是也好的差不多了,那人怎么還不走?!?p>  “柳青,”夏春昭聲音里帶著些許責(zé)備,“刀傷可不比尋常傷口,多休養(yǎng)幾日是應(yīng)該的?!?p>  “可是小姐,你就不怕他是什么正在被官府追查的逃犯嗎?”

  夏春昭怎么可能沒擔(dān)心過,所以這些天她也一直在打聽近日里京城有沒有什么越獄的犯人,可是并沒有什么動靜。

  楚蕭給人的氣質(zhì)不像是貧苦人家出身,興許是哪位落魄的貴人,被人追了債。

  夏春昭暗自在心中想著。

  “小姐?”柳青又喚了一聲。

  “別瞎操心啦?!毕拇赫研α诵Γ源蛩桶⒛锇醽砹讼母?,柳青便一直在身邊伺候著,別的下人仗勢欺人,向來對她們母女都是愛答不理的,倒是柳青,一直忠心耿耿地伴在身旁。

  楚蕭隔著窗戶,看著夏春昭映在上邊的影子。

  既是如今暫時不能回何府,不如先在夏府安心地待著,也好想一想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至于司馬軒......

  一想到司馬軒,楚蕭不禁握緊了拳頭。

  要說當(dāng)今圣上身邊最信任的人,那便是非司馬軒莫屬。司馬軒官拜扶悅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朝堂之上,可謂是一手遮天一般的人物。

  若是賢良忠善之臣,身居如此高位,定當(dāng)竭心竭力,輔佐皇帝共治天下。

  可惜司馬軒不是。

  宮中司馬軒勢力強大,黨羽眾多,也有大臣曾當(dāng)面上書彈劾,可皇帝卻是不為所動,依舊對司馬軒寵信有加,反倒是那些忠貞進(jìn)言的大臣紛紛慘死,久而久之,朝中之臣無人不忌憚,或溜須拍馬,或避之不及。

  楚蕭的父親本是朝廷官商,專門為朝廷的軍械處提供上好的鐵器來制造兵器,有一年父親在宣城郊外發(fā)現(xiàn)了一片鐵礦,所采出來的生鐵純度極高,若是能被制成軍械,那戰(zhàn)斗力必定會大大提高。

  皇帝也是極為高興,為了能將鐵礦平安地運回京城,便派了司馬軒前去監(jiān)察。

  可當(dāng)鐵礦被運回來之時,他們楚家卻被滅了門。

  父親被誣陷私自將鐵礦高價賣給蒙人,被捕入獄,楚家滿門抄斬。

  他因自小便在少林寺中當(dāng)俗家弟子,甚少有人知曉楚家還有一個小兒子,并且出事那日正在師傅處習(xí)武,所以活了下來。

  他相信父親為人,如何也是不會相信父親會干出為財賣國之事。

  后來何晟找到了他,帶給他了一封書信。

  信上說司馬軒私通外賊,被父親發(fā)現(xiàn),父親欲上報朝廷,卻被司馬軒先下手為強,含冤入獄。

  何晟是父親的摯友,父親一直都極為信任,臨死前托人將信帶給了何晟,讓他幫忙照顧小兒子,如果有可能,定要幫他平反昭雪。

  司馬軒作惡多端,朝中不知有多少忠良之人想讓他下臺,無奈此人小心謹(jǐn)慎,毫無把柄可抓。

  當(dāng)日他好不容易潛入司馬府找到了司馬軒與蒙人私通的票據(jù),卻被人發(fā)現(xiàn),身負(fù)重傷。

  房門被推開,打斷了他的沉思,他抬頭,看見夏春昭端著藥走了進(jìn)來。

  “怎么不躺著,小心傷口又裂開了?!?p>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紗裙,雖不似百花宴上的那套衣服華貴,可穿在身上卻也是仙氣飄飄,明艷動人。

  “你可是為了護(hù)我,將皇帝賞你的珠寶都送了出去?”

  她扭頭去看楚蕭,到底是恢復(fù)的不錯,面色已是不像初見時的那般狼狽,烏黑的頭發(fā)也是整齊地被束在頭上,眉眼之間英氣十足,可是看起來似乎......

  有些愧疚?

  她抿著嘴笑了笑,將藥遞了上去,“你無需覺得愧疚,那些東西我本就是不稀罕的。”

  他接過藥,一仰而盡,藥有些微微的發(fā)苦,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夏春昭連忙拿出備好的蜜糖遞了上去。

  她近日發(fā)現(xiàn)楚蕭似乎吃不了苦藥,于是每次送藥的時候,都會帶上一顆蜜糖。

  楚蕭那日燒的糊涂,夏春昭和夏冬陽的對話聽的不真切,本是試探一問,卻不想真有此事。

  “夏姑娘為了我白白受人侮辱,還賠了珠寶,我豈能不愧疚?”

  夏春昭側(cè)了側(cè)身子,看向了窗外的木槿花,花枝上已經(jīng)抽出了嫩綠的小芽,到了六月份,應(yīng)該就要開花了。

  “我本就不是什么夏家的正經(jīng)小姐,不過是寄人籬下罷了,受些委屈倒也是沒什么的,忍忍就過去了?!毕拇赫颜Z氣輕輕的,肩膀瘦小,似乎被風(fēng)一吹就會跌倒。

  楚蕭的心頭忽然一軟,他忽然更想在夏府留下來了,司馬軒那邊是一個原因,可他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想陪在夏春昭身邊,不讓她再去受任何委屈,

  他踱步走到她身旁,側(cè)目看著她?!罢l告訴你受了委屈就要忍著?”

  她也側(cè)身看著楚蕭,楚蕭身材魁梧,足足高她一頭,此時他的肩膀輕輕地貼著她,溫?zé)岬臍饬鲝念^上傳來。

  夏春昭一時間紅了臉,慌忙低下。

  楚蕭已將視線移向了窗戶外邊,并未注意到她的羞澀,“夏姑娘是否愿意......愿意讓我留在身邊?”

  “什么?”夏春昭聽到這話也顧不上臉紅了,猛地抬起了頭。

  “夏姑娘身邊就只有柳青一個人伺候,我欠夏姑娘一命,還欠了夏姑娘許多人情。我就是一個清貧百姓,也沒什么能還夏姑娘的。”楚蕭對上了夏春昭的視線,姑娘面頰粉紅,襯的兩雙眸子分外透亮。

  “夏姑娘,我楚蕭沒什么本事,但一定會護(hù)你一世周全,在這夏府,不讓任何人再欺負(fù)你,不讓你再去受任何委屈?!背捳Z調(diào)平緩,可所吐話語卻如砂礫一般砸進(jìn)了她的心里。

  阿娘也待她極好,可自從來了夏府便一直忍氣吞聲地活著,她那時也不懂阿娘為何如此隱忍,可阿娘告訴她,她們出身不好,只有凡事忍讓了,才會被人少找麻煩。

  那時似懂非懂,只是聽著阿娘的話。可后來阿娘走了,忍讓似乎成了她的一種習(xí)慣。

  因為害怕與夏冬陽母女碰面,她干脆就將自己燜在了小小的別院里,甚少與他人交流;因為害怕與阿爹相處會被夏冬陽諷刺想爭寵愛,她便甚少再去主動與夏軻說話;她是在市井之地長大的,喜好一些民間小吃,可有一天卻聽見下人說她吃的東西不襯夏家小姐的身份,便從此再也沒吃過了。

  她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看著別人的眼色去生活,習(xí)慣了將委屈一個人往肚里吞咽,可身邊這男人卻突然告訴她,受了委屈沒有必要忍著。

  他告訴她,他以后不會讓她受委屈。

  心里邊暖暖的,雖然被這個男人的重情重義有所感動,可眼前這個男人,自己都被追殺如此,又豈能讓自己不受委屈。

  她輕輕地笑了笑,道:“阿昭十分感謝楚公子的這份心意,可你卻萬萬沒有必要因為要還恩情而留在我身邊,我早前便說過了,救你性命,是常人所為,就算當(dāng)時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了你,若是有旁人經(jīng)過,定也不會棄楚公子于不顧?!?p>  “夏姑娘,”楚蕭見夏春昭會意錯了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慌亂,可自己也是一介粗人,不善言辭,支支吾吾了半天,“楚蕭家中清貧,甚至無錢去解決溫飽,那日......那日我之所以會被人追打,就是因為我偷盜了別人家的糧食,夏姑娘要不就當(dāng)是行個好,讓我留下來吧?!?p>  說完便又緊張又期待地看著夏春昭。

  夏春昭心思細(xì)膩歸細(xì)膩,可卻是一個善良之人,一聽楚蕭因為吃不上飯而被人打成那樣,心里邊便是一陣止不住的心疼。

  “世上竟還有你這般可憐的人,那些人也是太過于兇狠,不過是一些吃食,怎能將你傷成那樣?”

  楚蕭見夏春昭臉上浮現(xiàn)出了心疼的神色,心想這姑娘果真是位心軟善良之人,于是便趕緊將委屈堆在臉上,像小孩子一般地拉住了夏春昭的衣袖,“夏姑娘......答應(yīng)我可好?”

  “嗯,好吧。”夏春昭被他撒嬌的表情逗笑了,“我這院子里到底是只住了我和柳青,多少是有些冷清的,我既碰巧救了你,你我二人便是有緣,你能陪著我,我很開心?!?p>  “楚蕭能陪著夏姑娘,也是很開心?!彼麄?cè)頭看著夏春昭,女孩笑起來更好看了,白凈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兩個若有若無地梨渦。

  兩人正在交談之際,柳青忽然敲了敲屋門,興奮地跑進(jìn)來了。

  “小姐,你猜猜是誰來啦?”

  “柳青,你可慢些,誰來了也不得這樣激動,小心摔了。”

  話音還未落,門口便傳來了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

  “阿昭,你這樣我可就不開心了,柳青見我都這般開心了,你怎么還猜不出是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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