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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來的夫君他權傾朝野

第五章 表哥

撿來的夫君他權傾朝野 星河淺 3194 2020-03-08 17:49:08

  門口忽然出現(xiàn)了一位翩翩風流公子,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白鶴花紋的銀色滾邊與他頭上的白玉發(fā)簪相交輝映,眉毛微挑,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在看見屋子里的楚蕭后,不禁暗了幾分顏色。

  來人是主母楊氏哥哥家的兒子,名喚楊瑜。

  楊瑜是主母哥哥家的長子,自小也是被嬌寵著長大的,雖不似其他世家子弟那般胡做廢物,整日沾花惹草,但也是整日玩樂,不學無術。

  他自幼生的便好,夏冬陽小時候極喜歡這位表哥,做什么事情都喜好粘著他,可偏偏不知為何,楊瑜卻獨獨對夏春昭這位與他沒有血緣關系的表妹高看一眼,每每淘得了什么新鮮事物,總是要第一個跑來與夏春昭分享,年紀大一點了,對夏春昭更是無微不至的關心。

  夏冬陽喜好爭風吃醋,總是在楊瑜面前有意無意地數(shù)落夏春昭的壞話,可卻是絲毫沒有影響楊瑜對夏春昭的關懷,反倒是自己越來越被楊瑜疏遠。

  夏春昭只當是楊瑜憐惜自己阿娘走得早,阿爹對她也不重視。

  可只有楊瑜自己知道,自從幼時看了第一眼后,自己就對這位水靈嬌嫩的表妹移不開了眼睛,從此心中已是再容不下他人。

  “表哥!”夏春昭見楊瑜來了,自然是欣喜,忙讓柳青備茶,“表哥今日怎么來了?”

  楊瑜信步走進屋子坐下,目光與楚蕭對上,兩人無聲的對視了幾秒,最終還是楚蕭先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窗外,楊瑜嘴角牽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將身子向后靠了靠,喝了一口茶。

  “表妹在百花宴上大展身手,舞姿動人,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在羨慕我楊瑜有一位才貌俱全的表妹,表妹如此給我長臉,我這當哥哥的還沒謝謝表妹呢。”楊瑜側(cè)身說道。

  夏春昭笑了笑,轉(zhuǎn)身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畫集,“那日表哥借我的書我已經(jīng)看完了,今日便歸還給表哥吧?!?p>  夏春昭小時候隨母親在煙花之地長大,那里有許多擅長琴棋書畫的姐姐,她那時閑的無聊,便常常跟在姐姐身后學畫,或許是她天資聰慧,畫出來的成品個個都栩栩如生。

  偶然有一日楊瑜見到了夏春昭的畫作,連連稱贊,在得知她喜好作畫后,更是四處搜刮一些名師畫作來給她,以供她臨摹。

  楊瑜接過了畫集,隨意翻了兩下,又將畫集放在了桌子上,“表妹,我拿著也沒什么用處,不如你就收著。”

  “那可不行?!毕拇赫阎肋@些畫集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定是價值不菲,連忙拒絕。

  楊瑜倒也是沒強求,將畫冊放進了衣袖內(nèi)。

  見夏春昭又沉默了,他偏了偏頭,費盡心思地找著夏春昭感興趣的話題,“表妹啊,你上次......對,你上次看的那本山水畫冊我那日閑的無聊,我也將它細細品味了一番,今日便來與你細細探討。”

  “我覺得啊,其實那書上的畫作,我覺得還沒有表妹畫的好呢,我記得有一幅圖,明明是山水圖,卻是只見山,不見水......”

  一直沒有出聲的楚蕭忽然發(fā)出了一聲輕哼,緩緩地開了口,“那是畫者故意而為之,是以留白來畫水,空白處要感覺是物象,是水,是水氣,是云水飄渺,而不是白紙?!?p>  夏春昭不禁一聲驚嘆,回頭去看楚蕭,“是了,未曾想到你竟還懂畫?”

  楚蕭靠窗而站,沉著一個肩膀,漫不經(jīng)心地站姿卻不顯痞氣,反而倒是襯出了一股風流飄逸的氣質(zhì),絲毫不必坐在身旁的楊瑜差。

  見夏春昭如此夸贊楚蕭,楊瑜不禁握緊了手中的茶杯,挑眉問道,“表妹,剛才進門的時候便想著問你,這個人是誰???為何在表妹你的閨房之中?!?p>  “呃......”夏春昭一時語塞,其實剛才就一直在想著要如何向楊瑜解釋,不想楊瑜一進來便開了一個玩笑,似乎也并未注意到楚蕭,這件事也就被她拋之腦后了。

  楚蕭是如何被自己拾來的,定是不能對表哥實話實說,免得表哥擔心。

  略微思索了一下,夏春昭連忙笑道,“忘記告訴表哥了,這是楚蕭,是從我阿娘故里來的,小時候我們便相識,如今他家道中落,來了京城恰好被我瞧見,我便將他帶了回來,畢竟是童年舊友,我這院子也是冷清,多一個人總歸是好的?!?p>  “哦?”楊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眼再次細細打量著楚蕭,“童年舊友,你與我表妹是打小便認識?”

  楚蕭看了夏春昭一眼,她對他眨了眨眼睛,他了然,便順著夏春昭的意思繼續(xù)胡編,“是,我長夏姑娘幾歲,是與夏姑娘一同長大的,此次進京,也是多虧遇見了夏姑娘,才不至于流落街頭?!?p>  楊瑜轉(zhuǎn)了轉(zhuǎn)大拇指上的扳指,心中已是了然,夏春昭她們母女是從揚州來的,揚州口音獨特,他記得夏春昭剛來的時候,便是一口咿咿呀呀的揚州方言,過了很長時間才得以更正,可如今眼前此人說話卻是絲毫沒有揚州口音的一點味道,怎會是從揚州城而來呢?

  可即是夏春昭有意隱瞞,此時他倒是也不好拆穿。

  “那表妹是想將他留在你院子里做個家仆?”

  “是,倒也并非家仆,我院中冷清,不過是填個伴罷了?!?p>  夏春昭拿起茶壺,將楊瑜手中喝完的茶杯倒?jié)M,卻又是忽然想起了一個件事情。

  楚蕭若是日后要一直在夏府呆著,那便是一定要告訴主母自己院里多了一個人的,可是依照主母的脾氣,指定又會指責她,再加上夏冬陽那邊,雖說她已經(jīng)收了皇帝賜的珠寶,答應不會講楚蕭在她屋子里養(yǎng)傷的事情說出去,可是若是楚蕭以后一直都呆在了夏府,難保她會將楚蕭重傷一事講出去。

  思量了片刻,夏春昭扭過了身看著楊瑜。

  “表哥,阿昭有一事相求。”

  “嗯?!彼m是偏愛夏春昭,可她卻是從未要求他做過什么,如今卻忽然有時求他,他不禁有些意外。

  “表哥也知道我在這夏府中的尷尬身份,若是貿(mào)然告訴主母,將楚蕭留在我的院子中,我想主母定是要數(shù)落我的不是?!?p>  “所以......”他又將目光移到楚蕭身上,沒想到這丫頭竟是為了楚蕭才來求他。

  這個楚蕭,究竟是什么來頭?

  “所以還請表哥在主母面前撒個謊,就說......要不就說楚蕭是你在民間覓得的畫師,畫技高超,碰巧此人又與我是舊友,于是便將他帶到了夏府,此后讓他在我的別院居住,表哥你看如何?”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看著楊瑜。

  “倒不是什么難事,可表妹可知道禮尚往來?”

  夏春昭見楊瑜沒有拒絕,便忙問道,“表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嗎?”

  “嗯,過幾日皇帝宴請滿朝文武,每位臣子都是可以攜家眷同去的,姑父定是要領著姑母和大表妹一起去的,我知你向來不愿參見那種宴會,可還請表妹這次一定要去。”

  夏春昭不愿意參加這種宴會,一是因為她確實不善言辭,面對不熟悉的人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與之交流,二是因為每每若是四人同去,只有她一人多余,雖是沒有人說,可她自己卻總覺得大家都在指指點點,議論著她這位身份尷尬的世家小姐。

  楊瑜知道夏春昭在想什么,忙說道,“你若是覺得心里不舒服,到時候我來派馬車接你,你也不必與姑母他們同席,坐過來和我一起便可。”

  “為何這次一定想讓我去?”夏春昭有些疑惑,往日楊瑜若是知道了她不愿意做的事,定不會強求的,可今日卻是為何?

  “到時表妹便知曉了?!睏铊ばΧ徽Z,起身說道,“我再到姑母那邊去瞧瞧?!?p>  出門前,目光越過夏春昭,直直地盯向了楚蕭,嘴角上掛著挑釁的笑。

  不過這個楚蕭是什么來頭,也不管他對夏春昭抱有怎樣的想法。

  夏春昭都是注定要嫁給他楊瑜的。

  楚蕭看著楊瑜離開的背影,瞇了瞇眼睛,他看出來了楊瑜對夏春昭的喜愛,可不知為何,察覺到了這一點的他微微的有些煩躁。

  茶壺里的水有些發(fā)涼了,夏春昭拎起茶壺,想再去換一壺熱的,還未起身,便聽見楚蕭的聲音。

  “你跟你表哥,關系挺好的?!?p>  “嗯,”她放下了茶壺,撐著下巴回憶道,“那時剛來夏府,表哥很照顧我,當時大小姐和大公子都不樂意與我玩,那時就只有表哥愿意帶著我,我記得每次表哥來了夏府之后,我都特別開心?!?p>  楚蕭那邊一直沒有說話,夏春昭有些奇怪,正想問他是怎么了,卻發(fā)現(xiàn)楚蕭一臉難受地撐著腰。

  夏春昭瞬間慌了神,急急地跑過去扶著楚蕭的胳膊,“怎么了?可是傷口裂開了?都說了刀傷不容易好,你就安生地在床上歇著......”

  楚蕭偷偷低下頭瞄了一眼夏春昭,那姑娘急的臉蛋都有些微微的發(fā)紅,櫻桃般的小嘴卻還是在喋喋不休,“這可怎么辦呀,這可怎么辦?你快去床上趴著,我瞧瞧你傷口。”

  楚蕭偷偷把臉埋進褥子了,嘴角牽起了一絲小小的弧度,可口中卻依舊假裝很痛苦的叫著。

  少女柔軟的指尖輕輕觸碰著他的脊背,每碰一下,他的心也便隨之跳動一下。

  “沒有裂開啊,怎么會疼呢?”少女疑惑的自言自語。

  聽到這話,楚蕭將嘴角的弧度牽的更大,硬憋著才沒有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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