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好殘忍吶?!辈恢螘r任右已經(jīng)湊到師徒倆身邊,感慨道。
陳池扭頭疑問道:“你好像一點也不同情他們?”
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任右笑道:“同情他們作甚,他們每一個都有取死之道,只要靈魂不滅我懶得管?!?p> 一襲猩紅色袍子的男子獰笑著,陰惻惻道:“誰說靈魂不滅,本使的秘法能夠?qū)⑷说撵`魂融入血液之中,喝起來味道極好,可惜了,你們是嘗不到這種美味了?!?p> 任右莫名打了個冷顫,陳池咬牙低聲吼道:“本使,你是魔教中人?”
方才他第一次自稱本使之時,陳池便有了猜測,此時聽到他這番血腥氣十足的話,才真正確定了猜測。
“猜對了,本使正是圣教十八使者之中最強大的血鴉,獎勵你們到我的肚子里?!?p> 揮手掀起一陣腥臭的氣味,血鴉抬手從籠罩了全身的袍子中抽出一物,定睛看去那是一柄通體赤紅的劍。
不耐煩的走到血鴉對面,何師臉上掛著厭惡,問道:“就是你叫血鴉?老子以后再也不想吃這道菜了?!?p> 血鴉聞言面色微沉,獰笑道:“本使還是頭一次碰到如你這般囂張的魂體,不過看在你很補的份上,我會好好的接納你的魂力,讓你成為我的一份子,為我圣教大業(yè)盡力的。”
何師不知可否,扭頭對陳池問道:“準備好了嗎?”
陳池點頭,答道:“來吧!”
遂,何師身形緩緩消散,陳池雙目中的冷厲逐漸轉(zhuǎn)換為蔑視。
“本使還以為你有什么本事,原來只是些旁門左道,小子,你就這么甘心被他控制?”身為邪道魁首魔教使者,血鴉自然能看出來發(fā)生了什么,冷笑著嘲諷道。
“不必多說,我給你個出手的機會。”何師面無表情。
“好,看來本使得小心些,打壞了肉身,榨出的血液味道就變了,不妙。”血鴉笑著拔劍,腳步一晃,挽了一朵劍花,直直刺向何師胸膛,嘴上說著小心,實際上卻出手招招狠辣直取要害。
其實在血鴉心中,陳池的肉身損毀無關(guān)緊要,一具血氣濃厚連尋常農(nóng)戶都不如的肉身,不管味道如何,對他的修為是沒有半分好處的。
貼著劍鋒游動了幾下,為在魂海中觀戰(zhàn)的陳池演示了一番那身法后,何師極不耐煩的彈出一指,將血鴉擊飛老遠,周身多處溢出鮮血,嘴角更是吐出一大口淤血。
“前輩威武!”任右在一旁喝彩道。
白了他一樣,何師輕聲解釋道:“這家伙修為不錯,本來不至于如此,但他身上似乎負傷不淺吶?!?p> “哼!若非本使受了傷,又何必躲在這荒郊野外,吸食這些廢物的鮮血?”血液唾了口血,望著地上尚未被三當家轉(zhuǎn)移走的尸體,不屑道。
“多說無益,今日你是死定了。”何師冷聲宣判,對于這種嗜血成性的畜生,即便是他這般性子,也不由得起了殺心。
只見血鴉將劍高高舉起,劍尖倒轉(zhuǎn),噗嗤,長劍穿胸而過,瞬間便死的不能再死了,胸腔中傳出轟隆聲。
“爆血秘術(shù)!是爆血秘術(shù)!”
任右驚呼,他曾在家族記載中見過這種秘法的描述,此秘術(shù)代價極大,施術(shù)人需以全身血液為媒,在肉身將死之際勾動魂力,能夠使人的力量飆升,施展這種秘術(shù)之后,施術(shù)人會以魂體重新占據(jù)肉身,能發(fā)揮出超過自身一個境界的實力。
這秘術(shù)最恐怖的地方在于,施術(shù)者可以在結(jié)束戰(zhàn)斗后,重新煥活肉身生機,只是需要付出某種代價罷了。
“快,毀滅他的肉身!”回想起這一切,他急聲催促道。
“已經(jīng)晚了。”何師盯著緩緩起身的血鴉尸身,呢喃道。
“桀...桀...準備到本使的肚子里來吧!”血鴉陰森的聲音從腹腔中傳來,手掌微微一握,將長劍握在手中,腳下一動,身形激射而出。
劍光劃過夜幕,自上而下刺向何師咽喉,血鴉獰笑道:“死吧!”
“想得美!”何師再度一指彈在劍尖上,左手急速伸出握住血鴉的脖子。
“你以為用了秘術(shù)你就是我的對手了?天真!”
何師冷冰冰的嘲諷道,使用爆血之前的血鴉僅僅是剛剛達到六品,便是使用了之后,他也只是堪堪踩在七品的門檻上,甚至對上陸遠航,他都還差了些。
右手快速揮出,打斷了他四肢,像拋死狗一般將其拋在地上,何師脫離陳池身體,笑吟吟的站在一旁,只嘆道:“可惜了,葉紫丫頭沒看到老子這般威風,否則不得哭著喊著求拜我為師?”
陳池翻翻白眼,吐槽道:“我就這么讓您不滿意嗎?”
“你不一樣,你是老木頭的徒弟,與我何干?”何師搖頭晃腦,扭頭看了看已經(jīng)呆滯的任右,又嘆道:“不行,資質(zhì)太差了?!?p> 好在他還沉浸在血鴉落敗的震驚之中,否則聽到這話還不得捶胸痛哭,只恨父母沒給生好?
“師叔您看看他資質(zhì)如何?”陳池指了指地上,顯然他說的是血鴉。
何師低頭看了看渾身滲滿了血,臉色灰白的血鴉,臉上中升起一股厭惡,道:“不要,長得太惡心了。”
陳池瞠目結(jié)舌,好說歹說才勸他去探探是否合用。
探查了一番后,何師滿臉的憤憤不平,破口大罵:“垃圾,簡直就是廢物,比你小子還廢。這家伙體內(nèi)不僅跟你一樣竅穴未通,身體里的經(jīng)脈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也不知道是如何活下來的。”
聞言,陳池沮喪道:“師叔你說他就說他,干嘛帶上我?”
何師一瞪眼,陳池這才回神,連忙說道:“咱們可以向他打探,看他們邪道都有哪些合適的人才?!?p> “嗯,問吧!”
叔侄倆扭頭看向血鴉,誰料他竟然寧死不屈,嘴硬道:“即便是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p> 與何師交過手的他,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樣的一個怪物,圣教之中恐怕只有幾位教主施展了秘術(shù)之后,才有可能與之一戰(zhàn),他豈能向這等存在透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