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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雞變大鳥

第七十一章 仇人相見

小雞變大鳥 奕劍山河 2002 2020-03-25 19:36:17

  南河郡,一隊車馬停留在城樓下,馬隊旁列著兩隊渾身戎裝的軍士,右手俱是搭在腰間狹刀上。

  城門前,將領(lǐng)模樣的一騎,驅(qū)馬向前,青銅面甲下俊俏的臉龐不由嘴角掀起一絲弧度。

  “郡守大人有令,近日郡城附近有一伙馬匪,行事猖獗。”

  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卸下面甲目光死死盯著那座最為尊貴奢華的馬車,似笑非笑。

  “進(jìn)出城門者,所有人都需要嚴(yán)格搜查!”

  馬車內(nèi),孤鴻瞇著眼睛端詳這俊俏將領(lǐng)許久,才算是從記憶的角落里把他給想了起來。緩緩起身,輕聲道:“徐家的狗崽子,幾年不見了,如今仗著死了爹遺留的陰德,看來你如今混的也是不錯,這樣看來,你倒是該感謝本少才對?!?p>  在那人殺人的目光注視下,他走下馬車,一步一步行到那將領(lǐng)身前,伸出手拍了拍馬首,繼續(xù)說著。

  “畢竟...若不是本少殺了你老爹,你可穿不上這身狗皮,你說對吧?徐宏!”

  胯下駿馬鼻中噴出兩股粗氣,似乎是感受到主人心底的憤怒,有些不安的磨動著蹄掌。

  那名喚徐宏的將領(lǐng)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住坐騎,旋即朗聲道:“公子說笑了,你我并不相識,本將也只是公事公辦,還請這位公子配合,如若不然,可別怪我手下的弟兄們?!?p>  “搜!”

  早已等在一旁的軍士各自分工向著車隊,動作極為利落,只是比起平日里的搜查,手下粗魯了些,也仔細(xì)了許多。

  雙手插在袖中,孤鴻輕聲贊嘆道:“看來這幾年,你的長進(jìn)實在是不小啊,這放在當(dāng)年,徐大人哪里會相信這是他的寶貝兒子帶出來的兵?!?p>  徐宏沒理會他,只是喘息聲變得大了不少。

  這一切自然躲不開幾乎貼在他馬上的孤鴻的耳朵,只見他又自顧自說道:“你這幾年,一定過的很苦吧?”

  說罷,還搖著頭重重嘆了口氣,這場景旁人看來非得認(rèn)為二人乃是至交好友不可。

  盡管徐宏經(jīng)歷了數(shù)年的軍旅生涯,自認(rèn)為心智已經(jīng)極為成熟,聽到這一番話,還是忍不住出聲:“孤鴻,當(dāng)年的事不會就過去,今日這南河郡城,便是你葬身之地?!?p>  “你怎能如此對你的大恩人?你仔細(xì)想想,本少若不是當(dāng)街殺了徐大人,而是找個無人的巷口悄悄的下手,你還能有幸穿上這身甲胄?”

  孤鴻表情大為受傷,話語中帶著幾分憋屈。

  那徐宏聞言,不由得順著他的話設(shè)想,細(xì)細(xì)思索之下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正如孤鴻所言,當(dāng)年多虧了孤鴻當(dāng)街殺人,事后朝中為了補償,才在這幾年的時間里為自己鋪路,直至今日成為獨立于一方的將軍。若是真如孤鴻所說,當(dāng)年父親身死于無人之處,恐怕自己最多也就落個閑散官職,過個幾年便再無人問津,凄涼終身。

  “將軍!有發(fā)現(xiàn)!”

  軍士的呼喝傳來,徐宏這才回過神,盯著孤鴻笑容可掬的臉,惡狠狠的說了句:“你今日死定了!”

  ......

  “師叔,你這一招靠譜嗎?”

  茂密的叢林中,陳池沒好氣的對著一旁的人抱怨道。

  感覺臉上有些癢,下意識抬手扣了扣,那人扭過頭怒道:“再不靠譜能有你不靠譜?”說著掀下頭上的帷帽,露出一副慘白的臉龐,正是那日在山寨中的被打敗的血鴉。

  “我說二位,你們要去尋那邪宗,能否放我一馬,在下只想做一個簡簡單單的馬匪,不想去觸那魔教的霉頭啊?!?p>  任右哀嚎聲傳來,當(dāng)日何師打敗那魔教護(hù)法,他本來想著能否讓這位前輩教個一招半式,誰曾想這前輩是如此熱心腸的一個人,非說要帶上他,好傾囊相授。

  只是走了這一路了,前輩似乎對此忘得一干二凈了,見識過何師厲害的任右,在旁敲側(cè)擊了幾次之后,便不敢再多說什么了,開始時還幻想著能讓陳池說幾句好話,在被結(jié)結(jié)實實收拾了一番之后,只好閉嘴了。

  誰知一路那前輩不知為何,突然決定要放棄車馬,帶著兩人鉆入密林,這密林中蚊蟲鼠蟻數(shù)不勝數(shù),任右這大家公子哥哪里禁得起這些,當(dāng)下崩潰道。

  何師扭過頭,慘白干瘦的臉頰,忽然咧嘴一笑。

  任大公子瞬間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后蔓延向全身,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那天夜里血鴉的殘忍手段,整個人跟泄了氣似的,耷拉著腦袋跟上兩人。

  陳池悄悄放慢腳步,湊到他身旁,戲謔道:“怎么?不想學(xué)了?”

  聞言,任右殺人的心都有了,奈何經(jīng)過那夜的戰(zhàn)斗,他發(fā)現(xiàn)身旁這人也是個變態(tài)。

  三人初入山之時,何師曾對他說,只要能夠打贏了陳池,不僅可以讓他離去,還能夠搭手傳出個一招半式。

  可打過一場之后,他便再也提不起這分心思了,他雖然有著二品之上的實力,但面對這個家伙古怪的身法,也只是白費氣力。

  更令人沮喪的是,當(dāng)拔劍之后,任右發(fā)現(xiàn)陳池出的每一劍,都令他有一種窒息感,仿佛面對的不是劍,而是一把屠刀,而自己就像是那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這也足以讓陳池將劍架到他的脖子上。

  因此,在之后的趕路途中,每當(dāng)何師讓兩人切磋之時,都是以陳池單方面的碾壓告終,為此何師對任右搖頭不已,大呼爛泥扶不上墻。

  對此,任大公子表示,扶不上墻就不扶了唄。

  這話一出更是讓何師對他不喜,到了后頭連看都懶得看他,眼不見為凈。

  忽然,何師出聲道:“小子,你可知道我們現(xiàn)在身處何處?”

  低頭思索了一番,任右沉聲道:“按照咱們的腳程來算,眼下應(yīng)該是進(jìn)了南河郡境內(nèi)。”

  “離的最近的城鎮(zhèn)有多遠(yuǎn)?”

  “南河郡城,據(jù)此地約莫二十里,前輩這是打算進(jìn)城住下?”從這一番話中嗅出了什么,任大公子雙眼放光,欣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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