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就有這等修為,還有儲物袋這等寶物,就算是皇室天驕也不過如此!”被一個后生挑釁,中年漢子也起了真火。
眼見兩人要大打出手,李夢緣不顧一切沖到了兩人身前。本就知道方言來歷不凡,現(xiàn)在看到方言有這樣的修為,更是擔(dān)心惹惱了方言讓李家雪上加霜。
“九叔,別動手了,方兄不愿我們不強求了便是!”
看到李夢緣的眼色,中年漢子也反應(yīng)過來。也許方言并不可怕,可是能夠培養(yǎng)出方言這樣的勢力肯定不簡單,更是李家招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哼!我們走!”
“等等,要我?guī)湍銈円膊皇遣豢梢?,可我總得要點好處吧?”
本欲轉(zhuǎn)身離開的李夢緣聽到方言的喊聲,掛滿愁容的臉上忽然一喜:“條件隨你提,只要我們李家拿得出來!”
“這樣的??诰筒灰淞?,要是你們李家鐵桶一塊也不會被人玩弄到這個地步了!我要的不多,一處足夠大的地契就行!”
聽到方言一個醫(yī)師不要靈藥,不要靈石居然選擇地契,李夢緣雖然疑惑,但目光從可玉兩姐妹還有其他一種人身上掃過之后,點頭應(yīng)道:“這個不難,我可以向方兄發(fā)誓,除了李家祖宅,我李家一百多處田產(chǎn)地契隨便你挑!”
“果然是豪門!那就一言為定了,現(xiàn)在你可以好好跟我說說,為什么你們李家會被逼到這步田地了!”
“說來話長,我李家本是武云城普普通通的小家族,直到十五年前我姑姑被乾王看重,納入皇宮,成了皇妃開始,李家便開始嶄露頭角。
因為姑姑的關(guān)系整個武陵郡多少都會給我們李家?guī)追直∶?。姑姑也再三叮囑,李家看似繁榮,實則根基脆弱,所以要多做善事,廣結(jié)善緣。十幾年來,我祖父直到我父親,一直都是遵循姑姑的意思在做。李家的聲望也越來越高,成了武陵郡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
三個月前,離國發(fā)兵犯境。哪怕家族其他人不想空耗錢糧,可父親依舊頂住壓力每日施米布粥,可是誰想到在我拿回藥方,放藥救人的第二天,城衛(wèi)軍突然說我們藥有問題,不但封了我們,不讓我們進出,還背地里在城外散播謠言說我們李家草菅人命,庸醫(yī)誤人。幾天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們,還將我們李家越抹越黑!
如今城外難民越聚越多,城衛(wèi)軍又居心叵測,一旦城衛(wèi)軍打開城門讓難民涌了進來,我們李家恐怕危在旦夕!”
可玉在一旁聽完,心中也是有些憤慨:“公子,那些難民可是有不少都受過李家恩惠的,難道也跟著鬧事?他們也太······”
“你是想說太不識好歹了是吧~”
方言轉(zhuǎn)頭深深地看了李夢緣一眼:“其實大部分人還是知恩圖報的,不然李家也不會發(fā)展到如今的地步。你看如今城門前的人涇渭分明,說明現(xiàn)在沖擊城門的人都是最近幾天才涌過來的。這些人沒受過李家恩惠,受人慫恿自然眼紅。你之所以擔(dān)心,是因為也看出這里面的不尋常了是吧?”
“我又不傻,自然看得出來有人要借助難民的聲勢對我們李家動手,可是我們現(xiàn)在還束手無策!”李夢緣焦急問道。
“我想知道城衛(wèi)軍和你們李家的勢力究竟如何?不要隱瞞!”
“你要對城衛(wèi)軍動手?”中年漢子見方言問起城衛(wèi)軍,不由插口道。
李夢緣瞪了自己九叔一眼,思考了片刻說道:“武云城的城衛(wèi)軍共有一萬八千人,雖然都是武者,不過絕大部分都是淬血境一重天,武師級以上的不過二十人。我李家習(xí)武的弟子和長老差不多有一千兩百多人,大部分都是鍛骨境二重天。武師以上的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另外武魄境還有著數(shù)人!
城衛(wèi)軍的統(tǒng)領(lǐng)林千陽實力最強,有著武魄六重的修為,跟我祖父相當(dāng)。不過最近城衛(wèi)軍突然多了一些強者,也正因為這樣,我李家才不敢輕舉妄動,只得修書向姑姑求救,但遠水解不了近渴,我擔(dān)心等不到那天!”
“也就是說原本城衛(wèi)軍和你李家其實勢力懸殊并不大!這樣一來,城主府和其他家族就成了關(guān)鍵了!”
見方言若有所思,李夢緣心中一喜:“你可是想到辦法了?”
“先帶我去見你們李家真正能做主的人吧,至于這位九叔,我們互換一下衣衫,你留下來暫時替我照顧她們!”
······
兩人繞了好長一段路這才從李家的密道混進城來。
“你就是通過這個地道出來的?果然是大家族,連這種后手都準備好了!”
從通道出來后,方言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太小瞧這些大家族了,盤踞武云城上百年不可能不給自己留下一條后路。
“當(dāng)然,我們當(dāng)初暗地里買下這座靠近城墻的酒窖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李夢緣見方言難得贊嘆一次,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得意。
方言點點頭:“所以你之前說你們李家危在旦夕也有夸張的成分嘍?”
李夢緣眼睛一轉(zhuǎn),嘟著嘴道:“當(dāng)然沒有,如果真的走到這一步,我們李家想要東山再起就難了!”
方言盯著偌大的李家府邸,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真的走到這一步,說不定是正是你們李家涅槃重生的時候,不過真到那一天,你們也就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了!”
“你怎么老是說我聽不懂的話,累不累?”
方言輕哼一聲:“你以為我愿意啊?俗話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跟你們大家族玩手段,說的太清楚就沒意思了!趕緊帶我見你祖父吧,我也不想浪費時間!”
“哼!”李夢緣小臉一撇,快步走在前面。
李家之大遠超方言的想象,所過之處一片綠茵花香。五步一樓,十步一閣,更是有流水潺潺,穿行于樓閣之中。盡管下人來來往往,但李夢緣帶著方言穿過數(shù)十座閣樓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動作之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為之。直到經(jīng)過府中一片清池,四處空曠之處,這才被抓了現(xiàn)行!
“有人看到我們了!”
“什么?快跑!”
聽到方言的提醒,李夢緣牽著方言的衣袖就朝著祖父所在的院子跑去。但是還沒走多遠,一個面色慍怒的中年男子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跑啊!怎么不跑了?”中年人怒氣沖沖地盯著兩人說道。
李夢緣抬起頭,馬上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笑臉:“爹,您怎么在這???”
“好歹也是我李家的千金,穿成這樣像什么話?還有,這小子是誰?”李明澤看著同樣年歲不大的方言,腦中自然而然出現(xiàn)了一些狗血的橋段。仿佛防賊一樣防著方言,生怕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被偷走了一樣,隨時都會爆發(fā)。
方言抬手行了一禮道:“我叫方言,是來和你們李家做一筆交易的!”
李明澤眉頭一皺:“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口氣倒是不?。哪膩斫o我滾哪去,我李家我不歡迎你這樣外人!”
“目中無人,短淺無知,也難怪會被人逼成這樣!”
方言針鋒相對的話讓李夢緣臉色大變,連忙抱住李明澤,小聲說道:“爹,方言的師父認識武王!”
李夢緣的話雖然讓李明澤將信將疑,但卻好像一桶冰水澆滅了李明澤的怒火,語氣不知覺也軟了幾分:“哼,你能跟我們李家談什么交易!?”
方言依然語氣如常地說道:“李伯父雖然是李家的家主,但很多時候也做不了主吧,我想見李老太爺!”
“我父親沒空!”
“那好!告辭!”
李夢緣見方言說走就走,連忙拉住對方,可憐兮兮地說道:“方言,我爹說的是氣話,我馬上帶你去見我祖父!”
李明澤見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對著一個外人如此撒嬌,心中怒氣更甚:“胡鬧,你祖父正在閉關(guān)!豈是說見就見的?”
方言聞言轉(zhuǎn)身丟過一片巴掌大的鱗片:“你將這個給他,他肯定會見我的!”
“這是?”
李明澤神情漸漸凝固,鱗片入手冰涼,蘊含的木屬性能量驚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不是普通妖獸身上的鱗片。實際上正是方言師父獵殺青蛇時,剩下的蛇鱗,雖然本體已經(jīng)死去,但是殘留的王者氣息和妖力依然能讓一位武魄心驚膽戰(zhàn)。
“不要老是拿狗眼看人!我說過我來這里是想和你們李家做一筆交易的,不要消磨我的耐心!”
“好!你等著,我馬上通知我父親!”見到這等妖獸身上的鱗片,李明澤再也不敢有一點小瞧方言,身為一家之主,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看到自己父親急匆匆地背影,李夢緣轉(zhuǎn)身看著方言,一臉幽怨地說道:“你不是說你師父只是一個小醫(yī)師嗎?隨便拿出一件東西能把我爹嚇成那熊樣?”
“我?guī)煾刚娴氖遣粸槿酥尼t(yī)師!至于突然改變主意想要和你們做個交易,也不是因為李家,而是因為你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