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噓!”
幾乎雙膝跪地的羅浩,在拼命大口喘息,他體內(nèi)的靈海少了大半,是未曾想到的。
“這是我第一次能夠展現(xiàn)元素實體,幸好能擋住她的攻擊,及時剎住車,不然后果不堪設想,簡直要命啊?!?p> 羅浩緩慢站起,他聽到有人喊寶物出現(xiàn),應該沒人再關(guān)注他了,現(xiàn)在不溜,更待何時!
“朋友,從各方面考量,你很強?!?p> 卓晨的聲音從一處傳出,讓羅浩感到渾身不自在。
“大個子,你放我一馬可以嗎?我趕著去救人?!?p> “你果然不是個啞巴,男生?”
“男的男的,沒事我先走了。”羅浩轉(zhuǎn)身躍起,卻被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回原地。
“不急,先認識一下,我叫卓晨,你的名字呢?”
“羅浩,估計十歲,家住渙水城?!?p> “那怎么會來岳土城呢?”
“來旅游的。”
“你……”
“你煩不煩啊,我當初救你們干嘛,這年頭,好人真難做!”羅浩不想和他死耗著,“鱗鱗,給他一尾巴,氣死我了?!?p> “我靠!”卓晨眼前突然一黑,直挺挺倒下。
紅藍靈霧散去,只有卓晨一人橫躺在地上,蘇玥來到他身邊,冷笑道:“給你機會表現(xiàn),不中用啊?!?p> ……
……
因為岳土礦洞的爆炸,讓街道上的人紛紛出來東聊西扯,它可牽絆著每家每戶的生計,如果沒了礦石開采,這些人可就沒法生活了!
羅浩穿行在這些怨聲哀念的百姓中,感受著大家的悲傷,“如果沒有他們,這里的生活會不會能繼續(xù)和諧。”
“羅清伊!”羅浩敲著房間門,希望她能親自開門出來,可一直沒有動靜。
推門進去后,羅清伊果然還躺在床上,毫無生氣。
就在這時,羅浩的左手臂微微發(fā)出光芒,是那截寒髓枝!
平靜的羅清伊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脖間的結(jié)節(jié)竟然開始脫落,并落到寒髓枝上,與之融合,成了枯枝上的一抹綠芽。
“臭小子,終于讓我逮到你了!”糟老頭竟然破門而入,“我尋了你一天,沒想到你倆就在這家酒樓躲著!岳土礦洞都塌了,知道嗎?”
“哦哦,那個,羅清伊病倒了,我一直在照顧她。”羅浩慌忙背過手,用袖子遮住整個手臂,他心里暫時有種要留下它的想法。
“那你現(xiàn)在和我走。”
羅浩搖搖頭,“我也不想和你走?!?p> “嗯?你之前答應老頭子我要去炫火城?!?p> “你沒告訴我,有這么多人會來尋寶物。他們要找的,也是你要找的吧。我不想被當作眼中釘,隨時可能沒命,你本事大,你自己去取吧。”
“這幾天相處,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痹憷项^語氣突然溫和下來。
“我交朋友沒這么草率?!?p> “羅煊,總是你朋友了吧?!?p> “那是我哥。”
“所以嘛······”糟老頭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卻被羅浩打斷了。
“你該知道,我現(xiàn)在也算這個半吊子術(shù)士,雖然還在學習研究,但是術(shù)士的本質(zhì)你也清楚。”羅浩見羅清伊已經(jīng)睜開眼睛,放心轉(zhuǎn)頭看向糟老頭。
“趨利避害!”
“你對我是趨利,我對你便是避害?!?p> 糟老頭呵呵一笑,“小犢子,知道剛?cè)腴T,就別隨意推演,一步錯步步錯。”
“羅浩,我頭有點暈?!绷_清伊有氣無力地說道?!?p> “你太長時間沒吃東西,我?guī)阆聵浅渣c?!绷_浩攙扶著羅清伊,沒有理睬門旁的糟老頭,與他擦肩而過。
時間已過了晌午,大廳里幾乎沒有客人在吃飯喝酒,羅浩兩人找了一處角落坐下,吩咐店小二上一些易于消化的面食。
“你和那個爺爺吵架了?不去炫火城了?”羅清伊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昏迷期間,發(fā)生一些事讓我不相信他。”羅浩沒有細說他在礦洞里的經(jīng)歷,而是另作解釋,“你也看到那些外面來的人,這只是在岳土城,其他四座城市肯定也有,我們沒必要和他們作對?!?p> “那我們現(xiàn)在回水門,告訴清爺爺他們,不要反抗他們。”
“嗯?!绷_浩也覺得似乎回去才是最好的,至少所見到的外界人并沒有對百姓們大肆屠殺,說明他們真的單純?yōu)榱似脐嚭蛯毼锒鴣怼?p> “我去問問哪里有賣馬匹的,回去讓水門的弟子不要反抗,造成傷亡,他們無意害人?!?p> 羅浩起身出門,糟老頭便尾隨而至。
沒成想,蘇玥早就派人出來尋找他們?nèi)说嫩欅E,羅浩還沒走出幾步,就被發(fā)現(xiàn)了。
“長頭發(fā)的孩子,還有那個老先生都在,抓住他倆!”四面竄出八人,毫無遮掩,羅浩正要跑回酒樓,帶走羅清伊,卻被一道白光擄走。
糟老頭不慌不忙,被兩人制住手腳,也不反抗,指著酒樓說道:“我那可愛的外孫女也在里面,一起帶走吧?!?p> 就這樣,羅清伊未等到羅浩,卻被在樹林里見過的那行人,強制帶走。
“小白,你放我下來,羅清伊還在酒樓里?!?p> 擄走羅浩的白光就是高速移動的狼皇,“他們不會加害她,你才是需要和我們?nèi)セ痖T,早點解決事情,讓外面的家伙對這里沒什么留戀,如此一來,五座城市的人們還能盡早回歸平靜生活。”
“你們?”
“羅浩!”一匹靈馬從后方追來,羅煊和寒如煙前后而坐。
“羅煊,你也來了!還有她是誰?”
“她是如煙姐姐?!被ɑㄇ那膹睦腔蕽饷艿拿l(fā)出來,撲進羅浩懷里。
羅浩知道花花一直跟著小白,倒也不擔心她的安危,“如煙姐姐?羅煊,你不至于現(xiàn)在就找女朋友了吧?”
“胡說,她是,她是,長輩?!绷_煊拼命對他使眼色,不要胡言。
“小白,我感覺她的樣子很熟悉,你是不是也這么覺得?”
“其實她是……”狼皇剛要點名寒如煙所占用身體為何人,寒如煙卻先開了口。
“冰蓮持有者,礦洞里的東西到手了吧?”
“嗯,沒,它就在土門里,估摸二十人左右在看管,你要想要,自己回去取吧?!?p> 羅煊眉頭一皺,手里的韁繩握緊,準備隨時掉頭。但寒如煙面紗下露出別人看不見的笑容,又對羅浩問道:“你知道這么詳細,一定是有所接觸了。”
“是,但我沒拿到。”羅浩依舊語氣堅定。
“哦,好好看管它,不要隨意拿出示人,總有見多識廣的認識它。”
羅浩正要再次反駁,寒如煙卻閉上雙眼,一副誰都不搭理的樣子。
狼皇趕忙打圓場,小聲對羅浩說道:“有時間,我給你慢慢解釋,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火門。五行大陣一旦全部破壞,外界就可以隨意過來了。”
羅浩輕柔撫摸著花花的頭,用她頭上的細枝條扎起小辮子,因為自己長期留發(fā),扎頭發(fā)也有了不少經(jīng)驗。
“你們是為了寶物,得到寶物,就要破壞陣眼?!绷_浩悠悠說道。
“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寒如煙終究又說出一句。
羅浩抿嘴一笑,示意狼皇與他們保持同一速度,隨后便與羅煊四目相對,兩人的心思交雜在一起,不同于集中精神傳音,他們依舊保持坦然神態(tài),一個細心梳辮,一個小心駕馬。
“怎么,你也想瞞我?”
“咱們都心意相通了,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對了,那個泥盤你真的要小心保管,她也沒告訴我它是用來做什么的?!?p> “泥盤被我體內(nèi)的冰蓮占用了,你如果需要……”
“不用,留給你,我放心?!?p> 簡單交流后,兩人開始認真交流各自經(jīng)歷過的事情,事無巨細。
“哥哥,你們是好朋友嗎?”花花見羅浩的手停了動作,便轉(zhuǎn)頭問道。
“不是朋友,是親人?!?p> “唰!”
羅浩突覺背后一涼,一片水幕快速形成,包裹住突如其來的黑箭,箭身迸發(fā)出紫色雷電,卻因為水的流轉(zhuǎn),被慢慢稀釋分散,最終靈力化為的箭徹底消失。
“如果你用冰,一定會被擊碎穿透。沒想到,幾日不見,你已突破到煉靈境?!?p> “雷?你也來了?”羅浩對騎馬而來的人,感情復雜,當初因為她可吃了不少苦頭。
“我當初尋你,她也出了不少力?!崩腔蔬m時解釋道。
“交個朋友吧?!?p> “好啊,如果你能把她脖間的玉夢心翡送給我?!?p> “抱歉……”
“好了,朋友間的小玩笑?!?p> 羅煊對大家抬手示意,寒如煙有話講,“炫火城現(xiàn)在局勢如何?”
“火門里只留有幾名長老,其他弟子現(xiàn)都往在丹行。”
“這情況和土門相似,被強行占領(lǐng)?!绷_浩喃喃自語。
“確切的人數(shù),不好判斷,除了明面上的駐守,都進入了地底?!?p> “地底巖心?!绷_煊的手心有一朵紅色蓮花綻放,“那里還有個前輩在等我,希望他別被發(fā)現(xiàn)?!?p> 就在他們到達炫火城邊界時,一輛馬車橫停在路口,馬兒的毛發(fā)黝黑透亮,除了羅浩,都猜到了來者是誰。
門簾掀開,從中走出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看似還做了一些妝容。
“弟弟,好久不見?!?p> “羅雨夢,你還愿意做我姐姐?”羅浩已從羅煊那了解,他們的來歷已被羅雨夢知曉,那么相處起來到也不用藏著捏著了。
“不然呢?”
“唉,以后交個朋友吧?!绷_浩搖搖頭,僅僅一會就見了幾乎所有自己認識的人,仔細一想,來這一年多,也只是交了幾個朋友罷了。
“車廂里還有別人。”狼皇嗅了嗅氣味。
“哎,嘿嘿,大家好,初次見面。”一個稍微胖胖身材的男人走出,“我叫金寶,是跟隨小姐的。”
“這身裝束,和你倒是挺像?!绷_浩看向雷,這兩人的鞋子,還有衣服,材料幾乎一致。
“大漠里,需要這么穿。”雷不以為然道,又對金寶問道:“你是從西側(cè)黃沙小鎮(zhèn)那跟著她的?!?p> “啊,對對對,您也是嗎?我好像沒見過你啊?!苯饘毝ňσ豢?,自己在小鎮(zhèn)也呆了不少年頭,對雷真是毫無印象。
“是也不是?!崩椎幕卮?,都被羅雨夢看在眼里,她確定雷,便是自行從雷獄逃出的人,是巖礪想要找到的青梅竹馬,王依。
“應該還有一個?!崩腔蕜由?,朝著馬車走去,才走幾步,就被羅雨夢攔下。
“里面也是我朋友,前段時日受了傷,全身幾乎都被紗布綁著,金寶就是在幫忙照顧?!?p> “我累了,可以去你的馬車里坐會嗎?”寒如煙突然開口,輕巧下馬,并且未受到羅雨夢阻止,便來到了馬車旁,金寶本想攔著,卻被羅雨夢示意讓她進去。
“好了,大家別愣著了,去火門吧。”馬車里傳來寒如煙溫柔的聲音,像是有魔力般,驅(qū)使眾人向炫火城內(nèi)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