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煒眉頭微皺,還一頭霧水之際,楊沁就已經(jīng)伸了伸懶腰,朝他拋了個媚眼,慢悠悠地坐上了越野車。
“她很危險!”
景煒滿臉凝重道,仍然放不下心來。
紫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有些無奈:
“時間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多加提防就好!”
景煒無言以對,只好暫時順了楊沁的心愿,和紫然一同登上了越野車,不過這次仍然是景煒開車,紫然拉著楊沁坐到了后面,顯然對她仍是非常忌憚。
楊沁則是聳聳肩,臉上帶著輕笑之意,全身都癱在了后座上面,上衣扣子都解開了一半,姿勢甚是撩人。
景煒權(quán)當沒看見,將背包和狙擊槍放到副駕駛上,然后看了看紫然為他標注的地圖,一聲不發(fā)地啟動汽車,龐大的車身在有限的空間中艱難騰挪,在低沉的轟鳴聲中沖出了森林,朝云城駛?cè)ァ?p> 楊沁依靠在窗戶上,勁風吹拂著她的碎發(fā),旋即從自己的空間袋中摸出一跟雪茄,指甲一劃便點燃了放在嘴中,順勢在紫然腿上摸了一下,在后者冰冷的目光中吞吐著淡青色的煙霧。
“小弟弟,來一根嗎?”
楊沁上身微傾,在景煒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一縷煙氣直接氤氳到景煒臉上。
景煒嘴唇微抿,挺直身子直接忽略了她,然后搖下自己旁邊的窗戶,呼嘯的寒風吹散了身邊的煙霧。
楊沁咯咯一笑,伸手點開了車載音響,一陣刺耳的電波之聲后,舊時代激昂的車載電音轟得炸響,一下子打破了車內(nèi)寂靜的氛圍。
楊沁回到原座,翹著腿輕松哼唱著,指尖的雪茄無聲地燃燒著,宛如的青煙在空中搖擺不定,上升到一定距離后,便在陣陣寒風中消散得無影無蹤。
如此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就在越野車的汽油即將耗盡之時,終于在地平線上看到了一座城市的縮影,在灰霧中若隱若現(xiàn),高低不平的建筑連成一條曲折的水平線。
景煒伸手拉起了自己的帽子,然后關(guān)閉音響,右腳再次發(fā)力,越野車的速度迅速提升到了頂峰,拖曳著長長的沙尾逼近云城。
云城的規(guī)模比虎臥城要小一些,建筑較為低矮,且多有破損,很多樓房都裸露著銹跡斑斑的鋼筋,鐵青的主色調(diào)使其多了幾分肅殺的感覺。
北城門約莫十米高,鋼鐵鑄就的大門只剩了上半部分,下面宛如犬牙一般參差不齊,剩余部分也是坑坑洼洼的,布滿了野獸的抓痕。
景煒三人到時,大門正處于開啟狀態(tài),也不見有衛(wèi)兵駐扎,三三兩兩的居民在其中穿梭,倒也頗為熱鬧。
景煒緩緩減速,越野車輕微轟鳴著駛進城中,引來眾多居民的注目,目光十分怪異,不過最多的還是貪婪和殺意。
其中有兩個嬉皮士打扮的男子冷冷地凝望著景煒,金絲匕首在手中輕輕地跳躍著,下顎微收,眼神閃爍不定,像是在掂量著雙方的實力一般。
不過當他們不經(jīng)意間瞥見后座的紫然和楊沁之時,頓時眼前一亮,一個不留神紛紛沒有接住自己拋到空中的匕首,咣當兩聲砸在了地上。
其中一名鼻翼微張,然后拿胳膊捅了捅身旁的同伴,兩人相視一笑,然后一聲不響地走開了,只剩下一個人留在原地,不動聲色吊在了車后。
楊沁淡淡地掃了一眼后視鏡的男子,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冷笑,雙手一撐,慵懶地伸了伸腰,引來紫然的陣陣鄙夷。
“坐累了呢,我先找個地方喝一杯,你們買完東西回來接我就好!”
楊沁披上一件風衣,然后伸手在紫然的白嫩小臉上拂了拂,淺笑著打開車門下了車。
景煒看了一眼行事怪異的楊沁,漆黑的瞳孔中顯現(xiàn)出些許無奈,淡然道:
“我們真要回來嗎?”
紫然緩緩擦拭著斬魄,點頭道:
“她去處理尾巴不會耽誤太長時間,這點時間甩不掉她,加速走吧,先去加油站!”
景煒微嘆一聲,猛地加速,在街上眾多叫罵聲中迅速竄了出去。
而楊沁下了車之后,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那名男子,然后裹緊了風衣,緩緩朝路邊的一個羊腸小道走去。
那名男子身形微滯,滿臉疑惑地看著越開越快的汽車,心中有些掙扎,然后咬咬牙,轉(zhuǎn)身向楊沁的方向走去。
楊沁的腳步看似有些緩慢,但短短幾秒鐘后就消失在了男子的視野中,男子不得不加快腳步,一路小跑地繞過一個又一個墻角。
終于,在他快不耐煩之時,終于在一條破敗的小巷中發(fā)現(xiàn)了楊沁,后者正靠在墻壁上,悠閑地吸著一根香煙,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垂直的墻壁襯托下更具美感,尤其那不堪一握的腰肢更是讓人垂涎三尺。
楊沁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美得不可方物的臉龐上帶著嫵媚的笑容,貝齒輕咬紅唇,伸出食指朝男子勾了勾。
男子深吸一口氣,尖嘯著撲了上去。
近了,還差一點.......
男子嘿嘿笑了幾聲......
片刻之后,楊沁擦拭著淡紅色的手掌,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碎掉的血肉,然后雙手插進口袋中,走進了最近的一家酒吧。
那家酒吧裝飾比珍妮酒吧要豪華一些,各色彩燈交相輝映,在角落中還有幾間小的包房,進進出出的皆是些性感的醉酒女郎。
除此之外,酒吧中還罕見地播放著舒緩的音樂,這在舊時代很常見,但在破敗的現(xiàn)代卻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在意了。
楊沁略感驚喜,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聽到音樂,然后找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下,伸手喚來了服務員。
一杯烈酒下肚,楊沁臉色舒緩了少許,身上的殺氣也消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