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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靈氣復(fù)蘇開始尋道

第九章 初現(xiàn)異常(來站短了,求投資)

  一路上沒有事情發(fā)生,公交車上來來往往的人,要么板著張臉,要么帶著耳機,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過也不是什么好事。

  蘇酒皺著眉,用力掐著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的連接處,期望能靠疼痛鎮(zhèn)壓住,正鬧起義的胃。

  這是他不知從哪聽來的防暈車技巧。

  但用處不大,只能給予蘇酒些心里安慰。

  去家教的路上,因為高中生與中年男子的沖突,令他暫且忘卻了自己暈車的人設(shè),竟難得不暈了一段時間。

  也使他膨脹不少,居然膽敢再坐一次公交車。

  然而這次,可沒有事件來吸引蘇酒的注意力。

  顛簸的公交車,很快讓他再次回憶起,被暈車支配的恐懼。

  就是從天臺跳下去,也休想讓我踏上車門一步。

  蘇酒后悔地在心中發(fā)下毒誓,雖然這種誓言,他已經(jīng)發(fā)了好多次,每次都不得不真香。

  因為沒錢,只能坐公交。

  在蘇酒無數(shù)次的真情呼喚中,學(xué)校終于到了。

  蘇酒揉著太陽穴,臉色蒼白的下了車,兩腳踩在久違的地面,他焦躁的心也踏實下來,長吐一口濁氣。

  然后緩緩低下身子,蹲在路邊,伸手揉著太陽穴。

  頭又開始疼了,這才剛好沒幾天。

  蘇酒咬緊牙關(guān),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雙目有些迷離,望著對面的學(xué)校。

  再忍耐一會,先回宿舍睡一覺,蘇酒腦海中只有這個念頭。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睡眠能緩解。

  思緒流轉(zhuǎn)后,蘇酒深呼吸一下,身體提起一股勁,抬腳向前走去。

  門衛(wèi)遠遠便瞧見蘇酒,親切地打聲招呼。

  他認得這個長得俊俏,娃娃臉的年輕人,因為經(jīng)常從這邊校門走,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就是性子糊涂些,總是忘帶學(xué)生證。

  不過蘇酒也嘴甜,會說些俏皮話,加上顯嫩的外貌,能令年老的人對他多些好感,倒也混成個人物。

  能僅憑刷臉,便能進入校園。

  蘇酒強笑著與門衛(wèi)聊了兩句,極力壓抑住自己的不適。

  隨后告辭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步伐虛浮,不時踉蹌下,一副身體被掏空的神態(tài)。

  十點左右,蘇酒回到宿舍。

  門沒有鎖,但里面沒有人,大概都出去吃飯了吧。

  估計還是剛剛被餓醒,吃早飯去了。

  沒有課的日子,蘇酒這個宿舍里的飲食作息,會很從心。

  沒閑心去在意,他只覺這次的頭疼比以往更加劇烈。

  蘇酒是從兩周前開始頭痛的,仔細算來,正是從他穿越的時間點開始。

  與他過去或因為感冒引起,或因為長時間玩電腦手機導(dǎo)致的頭痛,都不一樣。

  這種感覺很奇妙,好似有兩個自己,一個是意識上的“我”,一個是物質(zhì)上的“我”。

  意識上的他,仿佛要離開肉身,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說不上來。

  可每當(dāng)他意識恍惚,馬上要脫離身軀,扶搖直上時,大腦又會“咯噔”的一聲,狠狠地將他拽回來。

  這種狀況有時短促,有時漫長,發(fā)作的次數(shù)也時而頻繁,時而安靜。

  帶來的后果,便是他學(xué)習(xí)和兼職時根本無法集中精神,也因為如此,所以不得不叫停岳先生家的教學(xué)計劃。

  就連自己穿越過來的世界,也沒工夫去細細觀察,不然也不會鬧出今天的烏龍。

  本以為這周沒有發(fā)作,蘇酒以為又能繼續(xù)開始兼職,誰知今天又開始了。

  蘇酒費力地爬到上鋪,宿舍的布局是一側(cè)上下床,一側(cè)書桌,有陽臺衛(wèi)生間。

  這一動作已是耗勁他最后的力氣,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床板上,鐵床架吱呀吱呀的響。

  直喘著粗氣。

  蘇酒去過醫(yī)院,并沒有查出什么,當(dāng)然,這也可能是他舍不得花錢,做進一步的檢查。

  他仰臥著,盯著貼了粉色墻紙的天花板,思緒開始混亂。

  這里原來是女生宿舍。

  后來學(xué)校趁著暑假,把原來的男生宿舍升級裝修后,讓女生住進上床下桌,有空調(diào)的好公寓,把蘇酒這一票男的,趕進原來的女生宿舍。

  蘇酒已經(jīng)處于迷茫,以致胡思亂想起來。

  再過會,他連瞎想的氣力也耗盡,大腦一片空白,任由自己的意識沉淪,置于虛無。

  奇妙的感官再次籠罩住蘇酒,這一次比往日更加深刻。

  蘇酒如同進入賢者模式。

  沒有欲望,沒有歡喜,木得感情。

  生老病死苦,愛恨愁別離,悲歡喜懼哀,人類情感一絲絲的消散。

  然后,蘇酒昏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他好像看到一道人影,面容模糊,看不清面貌。

  是誰?

  這是蘇酒最后念頭。

  再醒來時,身上蓋著被子,陽光投射到宿舍,明亮又很溫和。

  他坐起身,被子從他身上滑落。

  探頭往下看去,舍友在下面帶著耳機打游戲,用氣息輕聲國罵。

  看一眼時間,剛好十二點,自己才睡兩小時。

  可是,怎么有種已經(jīng)過去好一百多年的錯覺?

  蘇酒晃了晃腦袋,坐在床邊兩腳懸空,偏著腦袋看向陽臺。

  正午的陽光最是明媚,透過陽臺門的玻璃,投射在宿舍的地面上。

  蘇酒盯著被照得金燦燦的大理石地面,發(fā)著呆,許是因為倒影,連帶著他的雙目中,也閃著金光。

  還活著啊。

  他長嘆一口氣。

  蘇酒其實并不擔(dān)心頭痛問題,他甚至希望自己某天晚上,一覺睡去,便最好不要醒過來。

  沒有什么苦大仇深的背景,也沒有經(jīng)歷大起大落,蘇酒活的很平凡,即便有不如意,但也是不值一提的小挫折。

  不是想死,只是不太想活。

  所以頭痛對蘇酒來說不只是場病疾,也可以說是是一種,他自認為較為體面的死法。

  他揉了揉太陽穴,腦海還有些混沌,眼神在宿舍里亂逛,忽然心有所感。

  盯著底下,對面桌子上的一只圓珠筆。

  啪嗒。

  蘇酒看著摔在地上的圓珠筆,表情有些驚訝,仿佛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

  筆掉在地上的聲音,也吸引住正在打游戲的室友的注意。

  他瞥了眼地上的筆,然后注意到醒來的蘇酒,笑了出聲,嘆道:

  “你可算醒了?!?p>  他側(cè)著身子,油光滿面,發(fā)蠟打造的大背頭很靚仔,只是他發(fā)灰的游戲界面,讓他大哥的氣質(zhì)有些瑕疵。

  正是早上給蘇酒發(fā)消息的背頭兒子,張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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