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笑了下:“我說過我本意是要介紹你給我朋友認(rèn)識的。”
“什么朋友?”金正海很不高興。
“好朋友。”
“不要,我又不認(rèn)識?!苯鹫Y€氣著。
”可是我開始跟你也不認(rèn)識啊?!彼柡軣o語,剛開始不認(rèn)識,它就盯著銀行門口,金正海對它的態(tài)度也是很不好。
“但是現(xiàn)在我認(rèn)可的是你?。 苯鹫2粷M的嘟噥著,很后悔當(dāng)時在警察面前時沒把塔爾趁機抱一下。
那時塔爾主動靠近他,他卻不敢動,畢竟幾雙眼晴盯著,他沒那么厚臉皮去裝著兩人很恩愛的樣子。
但這個親近的機會己轉(zhuǎn)瞬即逝沒有了。
“你是不是嫌我抽煙?我以后不抽,慢慢戒掉?!苯鹫O肓讼拢柌幌肟拷睦碛?,但說實話,他有煙癮,還是克制著,一天一包煙都不太好戒。
“你的確不要抽煙,喝酒也是,那會造成頻率干擾,帶你去到你還達不到的緯度空間,在那里存在著一些東西,它們心懷惡意,會利用你?!彼栂胍獮榻鹫=忉屩?,但金正海卻看來并不知道它說的是什么,訝異地看著它。
“你說誰心懷惡意?我告訴你,我不怕,當(dāng)初在軍隊我也學(xué)過一些攻擊防御術(shù)?!苯鹫?磥砗茏园了约旱牟裟芰?,以一對幾個,他還是有兩下子,所以炫耀著,希望得到塔爾的崇拜。
誰不希望自己男友勇猛有力,可以保護自己。
塔爾啼笑皆非,它說的與金正海說的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它只好笑了下:“我是說抽煙傷身體,抽煙會讓你意志力薄弱,易被人控制。”那個哈戈就是對金正海施加了影響了。
但對塔爾的點醒,金正海仍舊是不能領(lǐng)會,反而是從塔爾的話里得到了啟發(fā),不以為然地笑著:”好吧,我的確意志力薄弱,但我甘愿被你控制啊。”借用塔爾的話,金正海趁機有了很好的表達。
塔爾無語,站住:“不送你了,你走吧,回去吧。”
“明天你來嗎?我指我上班的地方?!苯鹫O胂胗秩滩蛔栔?,因為塔爾答應(yīng)會天天去銀行門口看他。
“看情況吧?!彼栯S口說著,它己不太有興趣了。
“秀秀,你要是對我有心,等我們結(jié)婚,我就不做保安了,我也跟著我爸媽做生意,賺很多錢養(yǎng)活你和我們的孩子?!苯鹫UJ(rèn)真的說著關(guān)于未來的規(guī)劃,說明著他也是有賺大錢潛力的,希望塔爾不要放棄他這個嗯,潛力股。
銀行保安工作輕閑舒適,工資也不太高,但會讓人慢慢失去生活的斗志。
如果以后成家,壓力大的話,銀行保安當(dāng)然就不適合再做了。即使不喜歡做生意,金正海想著他還是可以去嘗試的,他應(yīng)該也有上進心,而且有壓力才有動力。
他就不信塔爾還不對他動心?自動撲上來?
如果是別的女孩就會被這番話感動了,但塔爾看著他,卻安靜的如同沒聽見,毫無反應(yīng),輕輕說了句:“再見?!鞭D(zhuǎn)身就走,走的頭也不回,倒讓金正海滿頭霧水。
他是不是又說錯什么話了?惹這個女孩不快了?
當(dāng)真是女人心,海底針,讓人捉摸不透?
塔爾一回安家去,安母就喜笑顏開拉住它勸說著:“這小伙子我看不錯,你可抓緊了,能盡快結(jié)婚最好?!卑材刚J(rèn)為這么好的女婿人選可別錯過了。
塔爾苦笑,不以為然:“能有多快?馬上嗎?”
“如果你看他也可以,就趕緊與他在一起,到時你說肚里小孩是他的,他也會認(rèn)的,那樣小孩也有爸了,你就可以安心生下來,我替你帶孩子?!卑材敢恍臑榕畠嚎紤],替它出著主意。
如果女兒堅持不肯打胎,只有勸女兒趕快與那個男孩在一起,用掩耳盜鈴的方法保全這個孩子。
“您想什么呢?”塔爾簡直是啼笑皆非,它也不可能跟誰結(jié)婚,這個身體等到小孩生下來,使命就完成了,身體存在不了多久了。
“不然呢?”安母心憂這個女兒為什么總是不開竅,就不為它自己未來考慮嗎,氣惱地叫著:“你要等肚子顯形再結(jié)婚嗎?等到肚子大了誰會要你?到時候丟臉,你要讓我們在鄰居面前抬不起頭嗎?我告訴你,我跟你爸可都是好面子的,要么你就打掉。”
“打掉不可能,這個孩子只能姓安,沒人能做他爸爸,養(yǎng)大他,以后他給你們養(yǎng)老?!彼枌Π材敢蛔肿值卣f出自己的決定。
安母只覺被女兒這個奇怪邏輯快要氣瘋了,她女兒簡直油鹽不進,大腦是石頭做的嗎?好壞拎不清。
安母又忍不住撲身上來抬手就打,氣急敗壞:“那你就別給我一次次的招引不同男人回來,鄰居都看著呢,一個都不成,徒惹人笑話?!本蜎]一個可以成他女婿,圓她丈母娘夢的。
“別人笑別人的,您不用在意?!彼柖汩W著,氣叫著,與安母又開始了你追我逐的大戰(zhàn)。
安父從臥室里看的電視節(jié)目里轉(zhuǎn)移出視線,嘆息著:“你們母女怎么又打起來了?”可能是個女兒,女大避父。
因此女兒的事安父也并不怎么插手干涉,基本都是安母管教女兒,不過這個家向來也是安母當(dāng)家。
“我告訴你,如果你堅持生下這個孩子,一生下來,我就給他送走。”安母惱火地下了最后通諜。
“您不會的?!彼柖ǘǖ目粗骸拔視朕k法弄出養(yǎng)孩子的錢來,您不用發(fā)愁?!?p> 安母的話提醒了塔爾,慢慢孩子大了,它就會行動不便了,實際留給它的可用時間并不多。
“你怎么弄?我說的近百萬還是賤養(yǎng)孩孑,如果要給孩子更優(yōu)越點的生活條件,沒幾百萬你都搞不定?!卑材赣X得女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賺錢跟撿似的,養(yǎng)孩子的成本于現(xiàn)在這個充滿競爭力的社會,壓力不是一般大。
她能想像女兒如果單身帶一個孩子,沒有老公扶持,日子過的得有多苦多累,可是她女兒就是一根筋到底勸不回頭,執(zhí)意要做單親母親。
“我會想辦法?!彼柼似饋?,直接上樓。不想爭論這個充滿現(xiàn)實的問題,這是一個遍布金融系統(tǒng)的人類社會,每個人都為錢所累。
它在人類中混,安身立命,不吃不喝,也不能免俗,它又應(yīng)該去哪弄幾百萬去?
“你有什么辦法?你以為什么都不做,你就指望天上去掉下錢來?”安母氣的橫眉怒目在樓梯口叉腰叫,恨不得一根棍子打醒女兒的腦袋。
塔爾的確在樓上呆坐沉思了很久,想的腦殼疼,但是它毫無辦法,確實是什么都不做,它是不會有錢的,錢也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它必須要找到賺錢的路子。
第二天天一亮,它就走出去找機會了,注目觀察著身邊走過的人,買菜的人,打包拎早餐回家的人,騎車匆匆上班的人,晨跑的人,還有那些坐在車?yán)锊恢ネ翁幍乃緳C們。
塔爾在猜測他們每個人是不是都很有錢,有幾十萬上百萬?那他們又是從哪賺來的?當(dāng)然從衣著外表也判斷不出來人家是不是有錢?畢竟有沒錢人家也沒掛臉上,但每個人看來都很平和安然,他們有時間慢慢賺生活的錢,但塔爾卻是時間緊迫。
不知不覺間,毫無頭緒的它又走到了金正海工作的銀行門口,仍舊是站在外面,隔著門瞧著銀行門口,那里面有錢,它是知道的。
人類的貨幣都儲存在銀行,銀行是貨幣的匯聚地。
在銀行辦業(yè)務(wù)的人有兩三個,來去間,不同著裝,不同身份,推門開門。
不一會金正海又全套威武制服從里面走出來,高大而看來英姿颯爽,精神十足,來到它面前,看來很高興。
“你要不要辦業(yè)務(wù)?”金正海問它,職業(yè)化口吻。
“什么業(yè)務(wù)?”塔爾雙眼眨動,似乎不太明白。
“存取款啊?!苯鹫SX得除了這個,塔爾還能辦什么業(yè)務(wù)?
“沒有?!彼枦]錢存款,當(dāng)然在這個銀行它也取不了款。
”是沒有錢?”金正海問。
塔爾笑了下,它的確沒有。
這讓它想到一個問題:“那么你知道怎么樣可以短時間內(nèi)快速弄到貨幣?。孔詈脦讉€月內(nèi)。”如果金正海一直在銀行上班,肯定知道各種賺錢路子,因為銀行是人類錢幣匯入之地。
“弄多少?”金正海想著,這么快,這個女孩騙子尾巴就要露出來了?不免有些質(zhì)疑,哈戈說過它是騙子。
“上百萬吧?!彼柌患铀妓?。
“你?”金正海倒吸一口氣驚震,他是小看這女孩了,它胃口不小,開口就上百萬?
“那你怎么不去搶?”金正海忍不住驚怒,鄙視著。
“我想過?!彼柪蠈嵆姓J(rèn)。它想搶劫銀行,但遇到盡忠職守的金正海阻止它了。
金正海定定地懷疑地看著它,想到了昨天的事:“所以昨天警察找你,是真的?你確實參與搶劫了?搶了多少?”他居然還幫塔爾做了偽證,不免后悔,明知道塔爾是騙子,他居然還鬼迷心竅。
“我沒搶?!彼柌桓吲d地瞪他一眼。如果它搶到錢,還來這問?
“可是你要這么錢干什么?”金正海不能理解。他看不出這女孩有多虛榮。
因為塔爾看來穿著普通而低調(diào),并且毫不介意并不刻意裝飾打扮,簡單的馬尾,素面朝天,一般的羽絨服,長褲,運動鞋,看來干凈而清爽,看不出貪財?shù)臉幼印?p> “有用。”塔爾不想明說為了養(yǎng)娃。
“想要多少錢是要付出相應(yīng)多少代價的?!苯鹫L嵝阎?,這世上從來沒有不勞而獲。
塔爾期待地看著他,似乎來了興趣,等著他說下去。
”當(dāng)然你確實要很多錢也容易,女孩子嘛,賺錢相對容易,尤其是漂亮點的年輕的,要么去夜店釣個金主,要么多找些男人,你只要開好價,往那一躺?!苯鹫<河行┏爸S的語氣,嘲笑塔爾的異想天開。
短時間內(nèi)就想能容易賺來的大錢從來不是通過正當(dāng)途徑就可以得到的,只有用非常手段與不正當(dāng)交易以及非法所得才能擁有的。
塔爾在思索他說的,漸漸似乎明白他在說什么,臉上變色,卻什么也不再問,轉(zhuǎn)身就走,它知道金正海說的肯定也是實情。
金正海在上班期間,自然也不能離開崗位,站那看它去哪,卻看到塔爾進去了離銀行十多米的一家小門面彩票站。
塔爾被那小門面上的電子顯示屏吸引,上面寫著恭賀本站在第幾幾期有人中了十多萬這個消息。這讓它心動了一下,走進去。
買彩也能中幾百萬上千萬,但中獎概率之低,金正海也不太相信這個神話。
但是上班期間,他不確定那個女孩會不會去買彩博奕,看來為了錢,那個安家女孩真的拼了。
中午有一個小時吃飯休息時間,然后金正海不知道塔爾還在不在彩票店,也許不在了,但是也許在呢?金正海充滿期待想要去看一下。
一上午時間,塔爾己熟悉了各個彩種玩法,在里面用它的內(nèi)在編程信息處理數(shù)據(jù)得出中獎概率數(shù)字,玩十分鐘一開的即開型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