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粗栆恢幸磺Ф啵怯秩哼M去,然后下一期血本無歸。
然后塔爾又用零錢再買,又中,中了就翻倍,又漸漸買更多,然后又再次全軍覆沒,令他看的心驚肉跳。
那些也盲從的幾個彩民跳腳直叫,懊惱后悔,中的時候沒多跟,多跟的時候又賠進去,但塔爾根本淡定從容,不為所動,泰然自若,表現(xiàn)的寵辱不驚。
“走了?!弊罱K確定這就是賭錢,在看到塔爾再一次中的又全部打了水漂。
金正海氣急敗壞地把塔爾拉出了彩票店,低聲訓叱著:“你是賭徒嗎你?你?”
“不可能???”塔爾一臉不服輸,它的芯片程序數(shù)據(jù)概率算的準確的話,不可能不中,但奇怪,只要它投倍數(shù)多,就絕對不中。
有如有眼睛在那看著,看到它投的是什么,就是不讓它中。
“什么不可能?那都是有后臺數(shù)據(jù)控制的,你買多了能讓你中嗎?那他們賺什么?”金正海嘲諷著塔爾的天真。
塔爾似乎沒思考到這個問題,神色呆滯了下,賭家下碼,實際總是莊家賺更多。
”還有多少錢了你?”金正海皺眉問著,雖然他也管不著塔爾的事情,但是他卻覺得既然他是塔爾的朋友,見塔爾為彩癡迷,他看不過眼是可以管束一下。
塔爾從口袋掏出兩張百元鈔票,實際上它每次贏了會放口袋兩張,剩下的就全投,投沒了再從口袋里拿出剩下的再慢慢投。
但每次看好了全投都功虧一簣。
”可以了,買頓飯吃了回家,再不要賭了?!苯鹫o奈地好心勸導著,似乎也想勸塔爾賭海知返。
“如果你要買什么,我可以借錢給你,但是靠買這個彩發(fā)財,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而且開口就上百萬,幾個人可以一下子拿的出來?”金正海正色指責著塔爾的不切實際。
塔爾橫了他一眼,不服:“如果我想要,自然會有人給我,但我不想求他,他多少都拿的出來?!钡壑杏刑岬侥莻€人時的微瞇輕輕的笑意,也許塔爾自己也不覺得。
這令金正海莫名妒忌,生起氣來,塔爾似乎就在說他不如別人有錢,忍不住沖口而出:”你不就是在說那個那天糾纏你的戴墨鏡的人嗎?他有錢,你干嘛那天躲他。還有,我告訴你啊,他對你可沒好意,跟了他,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p> 那個哈戈語氣淡淡的說:它居然會找你做男友?如果它找你了,你就把它殺了。
那語氣輕描淡寫,充滿詭異,令金正海覺得驚悚。
他沒見過一個人想殺人時還那么淡定,若無其事,但金正海也不能報警,他沒證據(jù)。
而且哈戈命令的口吻讓金正海覺得難以抗拒,似乎哈戈可以支使他做出任何事來,這是更令人驚恐的。
但是這么想殺塔爾,為什么哈戈自己不下手?
塔爾眼中閃過絲厭惱:“我知道。”
它知道哈戈要殺它,但又殺不了,一直在找機會,哈戈就是好奇,因為好奇就想要它的這個身體毀掉。
“再有錢,如果對你不好,你還貼上去?”金正海很有些不屑一顧,為了錢把自己出賣,不惜生命,那這個女孩也太物質了。
塔爾不想跟他爭論,掉頭就走,但金正海卻又一把抓住它胳膊:“你去哪?”
”不要你管?”塔爾目光下垂,語氣淡漠。
金正海咬了咬牙,克制著脾氣:“你到底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塔爾不語。
”我可以幫你,但你發(fā)誓以后只能忠于我一個,其他任何與你有聯(lián)系的男人你都必須斷了,不要再跟他們來往?!彼_出這個條件。
他被塔爾吸引,了解不多,但塔爾奇怪的為人性格就是吸引了他,哪怕它是騙子,物質女,賭徒。
也許是塔爾對他忽冷忽熱忽近忽遠的矛盾態(tài)度,也或者是它一會表現(xiàn)很愛錢拼命買彩,輸了卻又很無所謂的對錢的得失的淡定反應,也或者是與哈戈那個有錢人相比,讓金正海覺得自己不如別人的不服輸,他自家條件也不差。
雖說他心里有那么些抵觸塔爾這么貪婪要這么多錢,可是他心里又不愿意放下。
塔爾并不為他這個開出的誘惑條件有什么驚喜激動,只是沒任何反應地看著他:“從認識你開始,我只想你可能會很合適我那個朋友,而不是我?!?p> “你朋友到底是誰?”金正海緊皺眉頭極是不滿,塔爾接近他就為了把他介紹給它的朋友?所以一切都是他金正海自做多情?
“到時再說了。”塔爾掙脫他的抓握,走開幾步,又自然地說了句:“只是你不要對我心生幻想了?!绷罱鹫Wタ?。
塔爾果然是騙子,利用了他就不要了,然后金正海眼睜睜地看著塔爾又跑去了彩票店。
但時間到了,金正海又得去上班了,沒法去追究了,塔爾就猶如在他心上爬的溫柔小手,輕輕撓了一個癢就飛快跑了,令金正海怨忿不已。
這令金正海心不在焉,那個大堂經理安排他做的幾個事情,他做的看來也都沒用上心,遭到經理幾次要求糾正的白眼。
終于等到下班,檢查那些落閘門以及一些安全鎖是不是己鎖好,確認一切安全。
金正海換上平時穿的衣服從后門出來,他覺得好無聊,準備回家。
但他忽然心一動,金正海又向那家彩票店走去,他只是再去看看。
一走去門口,他就又看到塔爾,這只怕真是個賭徒。
讓金正海詫異的是塔爾手上己握了一大疊鈔票了,大概也有幾千了,都是它買即時彩贏的,己經吸引的幾個老彩民跟著它狂下注。
塔爾隨便塞了幾張在口袋,剩下的又全押上,老彩民又跟上,跟著塔爾連中幾次,他們幾乎都也快瘋狂了,傾本而下。
當?shù)攘藥追昼姾竽莻€大大的電子屏幕里開獎結果出來,令人吐血,心跳都要停了,沒中,等于連本帶贏的全又賠進去了,全場唏噓唉嘆一片。
令金正海目瞪口呆,血液直沖頭頂,如果他有心臟病可能就會承受不了啦。
但塔爾看來毫不在乎,笑了下,不再下注,自己走了出來。
“贏了多少?”金正海忍不住盡量和緩地問它,似乎又怕惹它生氣,他現(xiàn)在還沒資格干涉塔爾太多。
“看?!彼枏目诖锾统鰜礅n票,似乎興致很好。
金正海忍不住嘆笑,哭笑不得,好吧,塔爾手中只有五張了,他開始看到的塔爾手中抓的鈔票那時可是厚厚一迭上幾千的,不過一秒就都輸完了。
“賭錢可不好。”他想了下,委婉地勸說著。
“是的?!彼柛胶退脑挘J同讓金正海有些高興,塔爾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
“我們找個地方吃晚飯吧?!苯鹫Pχㄗh著,找機會繼續(xù)與它接近。
“如果你餓了,你去吃。算我請你。”塔爾遞給他一張鈔票。很是大方慷慨,但是它不奉陪了。
“我怎么能要你的錢呢?走吧,我請你?!苯鹫2⒉唤铀种绣X,仍舊堅持著要求塔爾跟他去吃飯。
塔爾笑了下,鈔票收回口袋,自顧而行,并沒把他的話聽入耳里,也不停步,看來也并不想吃飯,令金正海無奈,只好陪著它走,一邊說著:“安彩秀,吃完飯,我會送你回去,一頓飯也不賞臉?”
塔爾笑望了他一眼:“你不用在我這花心思了,如果你肯對我朋友好一點,用點心,我會很高興的。”它在盤算什么時候安排艾木石和金正海見一面。
又來了,金正海惱叫著,站?。骸澳闳绻麑ξ覜]心,為什么又要主動接近我呢?你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先入為主嗎?我肯定不會看上你朋友的,因為我己先認識你了。”
“等你見到就會喜歡了。”塔爾輕嘆,開始考慮安排兩人見面,如果互相不滿意,它倒是白忙和一廂情愿了。
畢竟感情這事也不能勉強,這倒令它覺得還要不要安排而費神了。
”我如果不喜歡?!苯鹫K坪醺苌狭?,叨叨地抗議著:”你怕我找不到老婆嗎?你又是我什么人?我需要你當紅娘給我介紹女朋友嗎?你要真關心我的婚姻大事,就把你自己送給我?!?p> 塔爾失笑,關于人類的感情的確不是它能左右的。而每個人視角又不一樣,它覺得兩人合適,可能確實他們又認為彼此不合適,倒是它多事了。
“如果你確實不想要這樣的安排?!彼枌λ嵵氐攸c點頭:“那么再見了?!痹俨幌嘁姡辉俾?lián)系。
”安彩秀?!苯鹫?粗苄箽鈪s又不甘心地試探地問著:“我是很好的,你不想跟我再處處看嗎?多了解一下。反正你又沒男朋友,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塔爾卻是知道金正海己被哈戈影響了,如果它再與金正海接觸,遲早金正海會被哈戈當做棋子來對付它。
金正海也的確還是很好的,但是如果他不接受艾木石,塔爾失去了牽線的動力,也的確沒必要再與金正海有聯(lián)系的理由。
對金正海的話它聽而不聞,頭也不回,自顧走的十分決絕。
金正海只覺塔爾可能嫌他沒錢,只是個保安,不能與它認識的有錢人相比,比如那個哈戈,所以連騙他一下都懶得騙,估計是。
如果一定要說塔爾騙了他什么,那就是騙他做了個假證,騙完就扔了。
這令金正海憤憤的很是意難平,但是他又無可奈何,塔爾看不上他,他能怎么辦?死纏爛打也不是他的為人作風,而且會很掉價,讓他沒面子。
當哈戈再次出現(xiàn)路邊,摁響喇叭,吸引著悵然若失的金正海的注意時。
金正海忍不住要沖他發(fā)泄,一下子沖過來,憤憤地叫著印證著心里的猜測:“你說的對,它的確是騙子,不過,我沒你有錢,它連騙都懶得騙我?!?p> 哈戈墨鏡后眼神看著他,從金正海語氣中聽出一些信息,不禁帶著很奇怪的意味:“它要騙錢?”
“對,它胃口還不小,要一百萬?!苯鹫琅?。
“它要這么多錢干什么?”哈戈似乎更奇怪了。
“我猜它肯定是個賭徒,有錢就賭,也許欠賭債了?!苯鹫2乱傻卣f著。
所以他忽然得到安慰,如果塔爾只是個賭鬼,他干嘛還這么留戀不舍?他們畢竟才只見過幾次面,喝過一次茶,在它家吃過一次飯,扮演過一次假情侶,還談不上感情。
哈戈白骨節(jié)似的手指輕敲面前駕駛臺面,似乎在思考對策,然后忽然嘴角一扯:“它要一百萬就給它好了?!?p> 金正海只覺一呆,說不出話,他可沒有一百萬,他也沒那么大方,對塔爾只是心動而已,還犯不上送給它一百萬。
再說他的父母可能有這些錢,但也不是他的,他做不了主。
當初他答應承諾的會給塔爾一百萬,也只是頭腦發(fā)熱,一時沖動,說下而己,說出就后悔了,幸好塔爾也沒當真,這令他慶幸。
“我可沒這么多錢?!苯鹫qR上聲明,承認沒一百萬也不丟臉。
哈戈想什么呢?讓他給塔爾這個賭徒這么多錢?他可沒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