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體重很沉嗎?路夕顏聽了,面上依舊沒什么表情,手上卻暗暗使了勁兒,她這點兒勁兒對于經(jīng)常鍛煉的言朗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言朗其實還挺享受的,但是他突然“哎喲”一聲,路夕顏急忙松手,說道:“對不起??!”
言朗抓住她的手,“逗你的?!甭废︻佭@回是真生氣了,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往前走,“別走那么快,小心你的腳。”言朗快步跟上去······
回去后,大掃除已經(jīng)結(jié)束?!霸趺礃勇废︻仯瑳]事兒吧?”班任聽說了路夕顏差點兒摔傷,關(guān)切的問到?!安坏K事,”路夕顏從來不是矯情的女生,何況一個人生活久了,這些磕碰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不算什么。
“呦,言朗還挺照顧同學(xué)的嘛!”班任見言朗扶著路夕顏,揶揄道?!袄蠋煟岳手徽疹櫯瑢W(xué)?!焙脱岳赎P(guān)系好的男生在一旁開著玩笑,“您可得管管。”
好在班任平時就會和大家開一些小玩笑,今天也不例外,他絲毫沒當(dāng)回事,反而說道:“你們都得像言朗學(xué)習(xí),懂嗎?我上學(xué)的時候也喜歡幫助女同學(xué),后來才娶到了你們師母?!?p> 饒是路夕顏的性子再冷清,此刻也做不到無動于衷,倒是言朗一臉坦然,“這不就是幫助同學(xué)嘛!你們思想太復(fù)雜。”
男生們發(fā)出“切—”的一聲,班任看了一眼時間,“自習(xí)了,都回到座位上吧,今天路夕顏受傷了,李宇航你來組織紀(jì)律?!边€在地上散步的同學(xué)立刻都回了座位,整個班級瞬間安靜下來······
等到路夕顏坐下,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對不起,路夕顏?!睕]有署名,可不用想也知道誰給她寫的,意外而已,路夕顏自然不會計較。
轉(zhuǎn)過頭沒看見段佳恒,反倒看見了言朗,她連忙又轉(zhuǎn)了回去,每個人都有一副屬于自己的面具,路夕顏的面具是她的冰冷,那言朗呢,他的面具又是什么?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在想言朗,路夕顏搖搖頭,拿出一套理綜卷子,卻怎么也進(jìn)入不了狀態(tài)······
“我是說我想報復(fù)路夕顏拒絕我,但也沒想讓她受傷??!”段佳恒對著面前的女生氣的低吼道。“怎么,心疼了?”舒雅漫不經(jīng)心的磨著自己的指甲,輕吹了一口氣,“當(dāng)初是你說要給她點兒教訓(xùn),現(xiàn)在不過磕傷了一點兒,又沒怎么樣,你擔(dān)心什么?更何況—”
舒雅的表情變得陰冷,“你沒看見有多少人緊張她嗎?根本輪不著你?!倍渭押惆肷螞]說話,想了想說到:“總之這件事就這樣,我不會和人說的,希望你也是。”舒雅倒也痛快,“好?!?p> 放學(xué)的時候,路夕顏慢吞吞的收拾東西,言朗也沒催,極為有耐心的等著,直到班級里的人越來越少,齊遠(yuǎn)忍不住走過來問到:“班長,你······不走嗎?”
他們兩個人都是一個車站坐車,所以有時會一起走到車站,說是一起走,多半是齊遠(yuǎn)陪著路夕顏,兩個人各聽各的音樂,偶爾才說幾句話?!拔摇ぁぁぁぁぁぁ甭废︻伒氖诌鴷鼛В拔乙粫河悬c兒事······”齊遠(yuǎn)沒好意思再問是什么事,說到那我先走了,又跟言朗打了個招呼,也走了。
“走吧!”路夕顏見班級的人都走差不多了,小聲地對言朗說到。言朗見她這幅樣子就覺得好笑,像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伸手接過路夕顏的書包,小心地扶著她,向外面慢慢的走去······
“抓緊??!”言朗的聲音聽上去帶著笑意,路夕顏卻緊張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兒好,“走嘍!”言朗猛地一騎,路夕顏嚇得趕緊抓住言朗的衣服,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聽見了一聲言朗的低笑。
路夕顏家距離學(xué)校不是很遠(yuǎn),即便言朗騎得沒有那么快,十幾分鐘他們就到家了?!爸x謝你??!”路夕顏被他扶下車,“這么晚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p> 言朗看了看她的腳,“你家住幾樓?”“三樓。”路夕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言朗本想把她背上去,但估計路夕顏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還好三樓不算高。
“你上去吧,看見燈亮了我就走,對了,明早我來接你??!”言朗擔(dān)心路夕顏提前走,特意囑咐到。路夕顏有些過意不去,“太麻煩你了······”“就當(dāng)鍛煉了,快上去吧!”言朗轉(zhuǎn)過她的身子,路夕顏小步的往前走著······
過了好半天,路夕顏家的燈才亮起來,言朗并不是個多有耐心的人,但在等的過程中,他沒產(chǎn)生過一絲的不耐煩······
晚上言朗回到家,文麗說道:“小朗今天好像晚了點兒??!”“我在學(xué)校多自習(xí)了一會兒?!毖岳室荒樚谷?。
坐在一旁看報紙的言正清說道:“咱們在嵩山小區(qū)的房子收拾好了,你周末就可以搬過去了,這幾天你整理一下東西,以后你自己一個人住,別以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啊?!?p> 為了方便言朗上學(xué),言正清特意在學(xué)校附近買了房子,又請了保姆照顧他。言朗嘴上應(yīng)承著,心里卻在想著,嵩山小區(qū)······
路夕顏家在綠茵小區(qū),如果坐公交的話剛好是一條線路,他忍不住笑了笑,如果告訴路夕顏這件事,她會有什么表情?這讓他不免有些期待,甚至想現(xiàn)在就告訴路夕顏。
對于言朗要搬出去住的這件事,言正清最開始是不支持的。雖說國外的孩子都是十八歲后就開始獨立,但那畢竟是國外,而起言朗從小都是他在照顧,讓孩子就這么自己生活,言正清還真不太放心。
但是言朗卻異常的堅持,一定要搬出去。弄得文麗心里不免擔(dān)心,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讓言朗不愿意住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