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飛行實驗后,過了五六天,裴繼告訴邵洋,徐移上將要和曾春玉回來了。
出征秘國,是他們挑的大梁。
曾春玉邵洋自然沒有忘記,她廢了曾春玉女人的手,曾春玉想給他女人報仇來著,她打電話叫來了陸家主。
隨后曾春玉拿槍燙了她的手,還說不會放過她的。
忘了什么也不會把這么重要的梁子忘了的。
裴繼顯然也想到了這茬,他注視著邵洋,語氣平靜。
“曾春玉你肯定打不過,到時候他要收拾你,你就跑,不能跑就想辦法叫我。”
“我給你多加兩個人?!?p> 邵洋有些無語,她看著裴繼沒什么表情的臉,隨后抱怨道。
“你就不能命令他別找我的事嗎?”
裴繼搖搖頭,他一手插進(jìn)口袋里,隨后說:“兄弟之間的事,我一般不插手。”
“打仗的時候都是兄弟,下了戰(zhàn)場互相有恩怨,自然互相解決,你當(dāng)時那事鬧得挺大的?!?p> 裴繼幽幽的說道。
“陳璐現(xiàn)在手上還有疤,消不掉了,對了,陳璐如果來見葛老的話,很有可能自己來找你報仇?!?p> 裴繼安靜了兩秒:“我再給你加兩個人。”
邵洋:“……”
當(dāng)時裝逼的時候,她真沒想到有一天還要還回來。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邵洋嘆了一口氣,隨后癱在椅子上,她用手捂住臉,語氣低低。
“到時候再說吧,車到山前自有路?!?p> 裴繼呵了一聲,他瞥著邵洋,隨后用嫌棄的語氣說
“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這小身板,車到山前的時候只能撞死?!?p> 邵洋放下手,涼涼的看著裴繼,隨后用腳踢了踢裴繼的腿:“你能不能別說風(fēng)涼話了?!?p> 裴繼挑眉,隨后靠近邵洋,用說秘密的語氣說道。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曾春玉最喜歡用人腿上的嫩肉做菜,陳璐最喜歡用刀劃開別人的臉?!?p> 邵洋汗毛豎起來了,她眼睛瞪了瞪,隨后一腳狠狠沖裴繼踢過去,咬牙切齒。
“裴繼!閉嘴吧你!”
裴繼嘖了一聲,似乎因為不被相信所以傷心了,他用惋惜的眼神看了看邵洋的腿,又在邵洋臉上瞟了瞟。
“嘖嘖?!?p> “可惜了……”
邵洋沒說話,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機(jī),裴繼臉色一變,他正了正臉色,隨后嚴(yán)肅道。
“干什么呢,這東西不能亂扔,電話就更不能亂打了,來來來,給我給我?!?p> 邵洋哼了一聲,隨后把手機(jī)扔過去,裴繼接過扔過來的手機(jī),在手上把玩了一下,他臉色淡淡。
“不鬧了,我想說的是,遇到他們你肯定沒有活路了,能跑多遠(yuǎn),就跑多遠(yuǎn)?!?p> 邵洋沒說話。
裴繼拍了拍邵洋的肩膀,隨后說:“這事葛老可能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話,你把這事跟葛老交代了吧?!?p> “現(xiàn)在只有葛老能保你了?!?p> 邵洋語氣淡淡:“我如果不去向葛老尋求保護(hù)呢?”
裴繼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他語氣冰涼,眼神也罕見的嚇人。
“陸洋,別找死。”
邵洋聽得出這是裴繼最真誠的告誡。
邵洋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事挺尷尬的。
邵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又抹了抹臉,隨后放棄了自己解決,她語氣低低。
“行吧,到時候我去找葛老?!?p> 裴繼:“下午他們就回來了,你還想什么時候去找?現(xiàn)在去?!?p> 邵洋坐直身體,有些驚訝:“下午就回來了?”
“嗯?!?p> 邵洋站起來,她抱住裴繼的肩膀,討好的笑了笑:“哥,你陪我去唄。”
裴繼抱臂,冷漠臉。
“我不去?!?p> 邵洋立刻變了臉,她松開裴繼的肩膀,現(xiàn)場展示了人情冷暖。
需要的時候就是哥,不需要的時候,就是——邵洋冷漠臉:“滾?!?p> 最后裴繼仍舊不同意跟邵洋去見葛老,邵洋沒辦法,自己去了。
本來邵洋的步伐挺迅速的,越到葛蘭德的門前速度越慢,最后走出了老大爺散步的架勢。
該來的總會來,無論邵洋走的多慢,幾分鐘后,她還是到達(dá)了葛蘭德的門前。
邵洋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門前的護(hù)衛(wèi)看了看邵洋,把門打開了。
邵洋默默收回了抬在半空的手,她一腳踏入這棟別墅,一樓沒有人。
邵洋又惴惴不安的上了二樓,似乎是聽見了腳步聲,一個邵洋不認(rèn)識的青年人從房間里出來,打量了邵洋一眼又進(jìn)去了。
邵洋猜測葛蘭德就在那個房間里,她走過去,果然不出她所料,見到了葛蘭德。
但情況有些不太對。
葛蘭德在書桌后坐著,面前站著好幾個人,看氣勢,是大佬。
邵洋站在門前躊躇,但她向來面具戴的很好,她狀似站得隨意,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
整個人的狀態(tài)是散漫的。
但蓋到腳踝的褲腿下,她的腿肚子抖了抖,有想抽筋的意思。
她抬起手,敲了敲左手邊的門。
“咚咚。”
成功把葛蘭德在內(nèi)的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邵洋面不改色的和諸位大佬對視了一遍。
最后看向葛蘭德,邵洋語氣淡淡:“葛老,我有事情跟您說。”
葛蘭德還沒說什么,大佬里有個不高興了,他語氣涼涼。
“你是什么身份,敢這么跟葛老說話?沒看見我們正在談事嗎?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邵洋頓了頓,看向葛蘭德,葛蘭德看了邵洋一眼,隨后示意大佬們別說話,他沖邵洋招了招手。
邵洋從大佬們身邊過去,帶起一陣風(fēng),從她不緊不慢的步伐上,完全看不出來腿肚子在抖。
邵洋在葛蘭德身邊站好,葛蘭德握住邵洋的手臂,他看向諸位大佬,介紹到。
“這是我的小兒子,陸洋?!?p> 在場諸位大佬的臉色變了變,明顯都知道邵洋這個人物。
那個開口訓(xùn)斥邵洋的大佬臉色更是難看,他的視線在葛蘭德握著邵洋手臂的手上停了停。
“對不起葛老,我不知道?!?p> 葛蘭德?lián)u搖頭,在外人面前,他臉上沒有笑,此時顯得有些冷漠。
“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知道了也不遲,陸洋,這是秘國那邊將來的幾個區(qū)長,你認(rèn)一認(rèn),到時候去那邊玩了,可以找他們?!?p> 邵洋點點頭,煞有其事的掃了掃在場諸位大佬的臉,大佬們也把邵洋打量幾遍。
這下雙方誰都不敢忘了誰了。
葛蘭德松開握著邵洋手臂的手,他把桌子上的紙遞給站在最前面的大佬,隨后語氣平靜。
“你們自己看一看,看完了把東西放在這里就出去吧。”
諸位大佬有些沉默,葛蘭德不在管他們,他拍了拍邵洋的手,隨后說。
“走吧,推我出去?!?p> 邵洋點頭,走到葛蘭德身后,推著葛蘭德出去,大佬們給邵洋們讓路。
其實事情還沒有講完,該講的東西雖然紙上都有,但如果葛蘭德來講的話,肯定有側(cè)重。
現(xiàn)在他不講了,這么多事情,要靠諸位大佬的經(jīng)驗,自己確定輕重緩急。
他們知道這是因為葛蘭德不高興了。
沒想到葛老竟然這么疼愛那個少年,連旁人一句訓(xùn)斥都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