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洋在葛蘭德的指揮下,來到了隔壁,邵洋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的時候葛蘭德已經(jīng)自己駕駛輪椅在談話的地方停住了。
邵洋走過去,在葛蘭德身邊坐下,葛蘭德掃了掃邵洋寫滿心事的臉,詢問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這么急著來找我?”
邵洋身體偏向葛蘭德的方向,她的一條手臂壓著椅子的扶手,語氣低低,唯恐別人聽見了。
“是關(guān)于曾春玉的事情,那次裴繼不是被您帶回去了嗎?我去找陳璐要人,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天高地厚,鬧得特別厲害?!?p> “陳璐的手被我廢了,曾春玉曾經(jīng)找過我……好吧,是我倒霉的找上了他,他那次就要報復(fù)我被陸家主攔下來了。”
“那次臨走前他跟我說,他不會放過我的?!?p> “我聽說他要回來了,就來找您,想讓您跟我說個情,這件事情,我向他賠禮道歉?!?p> “希望他不要追究這件事?!?p> 葛蘭德安靜了一會兒,用驚奇的目光看著邵洋,他摩挲了一下輪椅扶手。
這件事他當(dāng)然知道了,并且印象深刻。
當(dāng)時裴繼這小子一身是傷,邵洋打電話要人的時候特別囂張。
葛蘭德也知道曾春玉回來了,并且清楚他們之間的恩怨,不過以他對邵洋的了解,葛蘭德以為邵洋根本不會怕這件事。
葛蘭德已經(jīng)決定自己解決了,沒想到邵洋來找他了。
葛蘭德沉吟片刻,隨后說。
“是裴繼讓你來找我的吧?”
邵洋默默點點頭,葛蘭德微微笑了笑,他摸了摸邵洋的腦袋,邵洋低下頭。
葛蘭德語氣平靜。
“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也會解決的,你是我的小兒子,我怎么會讓別人欺負了你?”
“不用你賠禮道歉?!?p> 邵洋沒說話,她心里鼓鼓漲漲的,從前她感受不到一點歸屬感,可是在葛蘭德這里,她越來越覺得,這是她的家。
葛蘭德……是父親。
邵洋抬頭,她目光灼熱的盯著葛蘭德,葛蘭德有些詫異。
“這是怎么了,怎么眼圈還紅了?”
邵洋聲音嘶?。骸皼]有?!?p> 葛蘭德啞然失笑,他再次摸了摸邵洋的腦袋,隨后說。
“別怕,我護著你呢。”
邵洋低下頭,掩飾住奪眶而出的淚水:“謝謝您?!?p> 陪葛蘭德用過午飯,邵洋回了自己的別墅里。
高軒在那次飛行實驗后,就啟程回了實驗基地,現(xiàn)在別墅里十分安靜。
邵洋就待在書房里看書,但是邵洋意料之外的,曾春玉來找她了,同行的還有陳璐。
護衛(wèi)認識他們,就把他們放了進來,于是邵洋沉迷書中世界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打開門進來了。
邵洋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就僵住了。
她安靜了兩秒,隨后把書合上。
邵洋從椅子上起身,葛蘭德既然說了解決,就肯定已經(jīng)解決了,即使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由于裴繼的惡意渲染,邵洋見了曾春玉兩人,還是不自覺的覺得發(fā)怵。
她請兩位坐下。
曾春玉一身整齊正經(jīng),他冷著臉,看著邵洋的眼神也沒有什么善意,卻因為來之前葛蘭德交代過了,他壓下怒氣,沉沉開口。
“這我們可不敢坐,陸少爺多有能耐啊,葛老都給你撐腰,陸少爺在這混的挺滋潤?!?p> “忘了自己親生父親是誰了吧?”
陳璐冷冷注視著邵洋,語氣涼涼。
“怎么,陸少爺不記得我了,拜您所賜,我身上可是多了好幾個血窟窿呢?!?p> “現(xiàn)在都留了疤?!?p> 陳璐抬起手腕,給邵洋看她手上猙獰的傷疤,邵洋看了一眼,沒吭聲。
陳璐走近邵洋,隨后說:“小小年紀,手段倒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我不知道你怎么哄了葛老。”
“但是你別以為葛老護著你就沒事了?!?p> “來日方長,我們等著瞧。”
聽到陳璐這么說,邵洋反而不怕了,她又在椅子上坐下,隨后隨意的看著他們。
邵洋語氣平靜:“如果你來就是說這些的,那么請走吧。”
曾春玉冷哼一聲,他冷冰冰的盯著邵洋,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人,身上帶著一股煞氣。
邵洋這個人,骨子里像個彈簧,你越壓她,她彈的越厲害。
此時她渾身都豎起了保護層,臉上的面具更是戴的嚴絲合縫。
邵洋輕飄飄看了一眼曾春玉,隨后說。
“雖然你打下了秘國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我覺得這事徐移上將更有說話的權(quán)利?!?p> “我不太想跟你見面呢。”
“不請自來的客人,我不歡迎,請出去。”
曾春玉上前幾步,強硬的捉住邵洋的脖子,他把邵洋死死按在椅子上。
“如果不是有葛老,你以為現(xiàn)在你有命在?帝國余孽,你囂張不了多久?!?p> 邵洋掙扎了兩下,但她的力氣哪里是可以跟曾春玉比的,曾春玉常年在訓(xùn)練場上揮灑汗水。
是葛蘭德一手帶出來的精英。
邵洋只會吃喝玩樂,來到葛蘭德這里后,更是身嬌體貴。
手上除了煙酒美人,碰的最多的東西就是手機,現(xiàn)在可能多了一項書本。
是陸家主和葛蘭德精心養(yǎng)出來的廢物。
邵洋臉色有些發(fā)青,曾春玉這才松開手,邵洋眼神冰涼,她諷刺一笑。
“那你倒是殺了我呀?!?p> 陳璐厭惡的看著邵洋,隨后拉了拉曾春玉,語氣嫌棄。
“我們走吧,在這個垃圾的地方待一秒我都覺得不舒服?!?p> 曾春玉擁住陳璐,警告邵洋:“少在葛老面前亂七八糟的胡說,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p> 邵洋沒說話,她臉色一點也沒有好轉(zhuǎn),邵洋捂住胸口,知道完事了。
她胸腔里的小祖宗又鬧事了。
一回生二回熟,邵洋也沒那么慌張,她鎮(zhèn)定的顫抖著手,按響了這個房間里隨處可見的警報按鈕。
“嗶嗶嗶!”“嗶嗶嗶!”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曾春玉臉色變了變,他扶住邵洋,詢問道。
“你怎么了?”
邵洋按了按鈕,已經(jīng)有些堅持不住了,她腿軟的往地上滑,眼前一陣發(fā)黑。
“……疼……”
外面的護衛(wèi)沖進來,看見屋子里的情況臉都白了,他無視了曾春玉,迅速通知了醫(yī)師。
隨后呵斥曾春玉:“離他遠點。”
曾春玉松開手,護衛(wèi)攙扶住邵洋,陳璐站在原地,看著邵洋沒說話。
攙扶著邵洋的護衛(wèi)已經(jīng)看見她脖子上青紫的一圈掐痕,心下痛悔,他怎么就忘了,曾春玉跟陸洋之間有矛盾。
護衛(wèi)一邊注意著邵洋的情況,一邊警惕的看著曾春玉,手臂一沉,護衛(wèi)心頭一跳。
再看邵洋,已經(jīng)完全昏迷過去。
這不是最嚴重的,讓護衛(wèi)目眥盡裂的是,邵洋唇邊流出了鮮血。
護衛(wèi)大腦一片空白,知道自己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