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的恢復(fù)了意識,看了看周圍,是在一個工廠里,而且還是早就廢棄的工廠里,我雙手被反綁在后背,坐在地上,周圍也有不少和我一樣的人。
這下我害怕了,想到看小說時的廢棄工廠,自己會不會命不久矣?
就在我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來人了。
帶頭的是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在他的旁邊我竟然看到了當(dāng)時躺在沙發(fā)上摸女人的那個男人。
我看到他油膩的身子就感到惡心,但我也感到的事情的不妙,會不會就因為那個u盤?
跟在中年男人后面的人,走向前來,指著我們說:“王總,這些都是在酒吧門口閑逛,還有的是當(dāng)時在里面的人?!?p> 王總?他會不會就是王庚義?雖然我知道王庚義這個名字,但我卻不知道他長什么樣,所以我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
然而我一下子還是慌了起來,我只能盡力控制住,我越慌,他們就會越覺得我不對勁。
中年男人微微點了點頭,走向我們,他對著旁邊那個油膩的男人說:“黑子,我再和你警告一遍,如果今晚你還找不到那個拿走u盤的人,你的下體就別想要了?!?p> 當(dāng)他這句話說完,我猜不只是那個叫黑子的男人,連我自己的下體也不禁一涼。
黑子顫抖著點了點頭,隨后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看了看和我一樣被綁的人的臉色,個個都是面色發(fā)白,但都沒敢說話,只有一個在那一直叫。
我又看了看中年男人的表情,他皺了皺眉頭,隨后竟然叫人把那個男的舌頭給割了!
我立馬閉上眼,耳朵里只有那個男的慘叫聲,不一會整個房間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無論如何,今晚我估計我們都不可能完好無缺的走出去了。
那個黑子在逐一審問了之后,基本都說是來喝酒的,而我明顯還是個學(xué)生,肯定不能喝酒,于是我就說我是來應(yīng)聘的。
黑子扭頭看了看中年男人,男人沒說話,只是站那里。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個黑子竟然叫人拿了鐵棒!他又從第一個問起,結(jié)果都是原來的回答,無一例外。
黑子急了,他一棒敲在了我的后背上,一股血腥味突然涌進了我的嘴巴,我此刻感覺我的后背快要裂開了,汗從我的臉頰流到地上。
我強忍著痛又坐了起來,中年男人看著黑子,雙手交叉在背后,還是沒有說話。
黑子又一棒子往我后背敲來,我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咸味和血腥味一股腦往上沖,此刻我腦子里浮現(xiàn)的人竟然是阮茵和林詩柔。
我此刻全身疼痛,甚至想干脆坦白了,但我知道,坦白的后果只會比這個還嚴(yán)重。
我眼睛模糊的看了看四周,只聽到一個一個被黑子打趴下的慘叫,我堅持不住了,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松軟的床上,一個模糊但熟悉的身影坐在床邊。我用手抓住她,嘴里無力的喊著阮茵。
她沒說話,而是望了望我,我此刻頭很痛,感覺自己就不像在這個世界上。
我用盡全力睜開眼,想再看看她,再看看她的樣子,直到最后我才發(fā)現(xiàn)她是林詩柔。
我無力的癱倒在床上去,想到了之前在學(xué)校的事,小聲說著“對不起....”
林詩柔搖了搖頭,她讓我翻過身,接著我的后背就傳來一陣刺痛,身體不住的抖了一下。
林詩柔扶住我,讓我別動,她在給我上藥。
我頭埋在帶有清香的枕頭上,不住的流淚,一會又睡了過去。
她就這樣坐在旁邊,陪著我。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亮了,我的身體在上藥之后也比昨天好了很多,我爬起來坐在床上,看了看趴在床邊的林詩柔,不知怎么卻莫名的心疼。
林詩柔大概被我起來的動靜吵醒了,她望著我,看我的狀態(tài)比昨天好了很多,嘴角微微上揚。
我問她:“這是哪?!?p> 林詩柔答道:“我的家?!?p> “我怎么會在這里?”林詩柔眨巴著眼睛,看著我,說:“昨天晚上我出去買東西,結(jié)果在超市后面放垃圾的地方看到了一群倒在地上的人,我當(dāng)時就嚇哭了,然后我就看見了你...”
我苦笑著看了看她,沒想到王庚義還會放了我們。
我又問:“那,我是怎么到你家的。”
林詩柔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用手推了推我,然后笑著說:“你真的好重啊,要不是超市的老板好心,那你就回不來了。”
我欣慰的笑了,“那其他的人呢?”
“超市的老板打了120,把他們送醫(yī)院去了,”她頓了頓,接著說,“本來是也想把你送去的,但我沒讓?!?p> 我疑惑的看著林詩柔,剛想問她,她眨巴著大眼睛,說“因為你和我說過,你連自己的父母都沒見過,我想你去了醫(yī)院也很孤獨。干脆把你帶回我家了。”說完,林詩柔就笑著看著我。
她很聰明,沒有問我怎么會變成這樣,因為她和我當(dāng)了兩年的同桌,知道就算問了,我也不會說。
我此時突然感覺,林詩柔就好像阮茵,但她比阮茵更溫柔,更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