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秋雪坐在白澤背上,心里說不出的激動。
萬獸之神的稱呼果然不虛,這速度這感覺,真是棒極了,豈是一般獸物能比的!
要是自己也有這么一頭神獸就好了!
“主人是在想我嗎?”
眼前黑光一閃,球球卷著它那三條貓尾鉆進(jìn)伊秋雪懷中。
伊秋雪下意識抱住這只貓,順便查看了下它的傷,見它之前燒毀的皮毛已重新長出,貓爪上的傷也已經(jīng)痊愈,現(xiàn)在連個疤痕都找不到,終于松了口氣。
球球仰著貓腦袋望著伊秋雪,眨巴著它那冰藍(lán)色的眼睛一臉期盼地說:“主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球球這樣子,像極了一個跟大人討糖吃的孩子。
分開這兩天,它想死了伊秋雪,它知道伊秋雪也一定會想它的,所以傷勢一好,它就趕了來。
它發(fā)現(xiàn),主人大變了樣,似乎沒以前那么菜了,它居然能感受到主人體內(nèi)有了靈核,此外主人身上還有一把神器,這讓它越發(fā)肅然起敬。
主人其實(shí)也挺厲害的嘛!
白澤活得久,見得也多,但它還從沒見過一只寵物,敢跟主人這么沒大沒小。
想他跟了神尊多年,半句越規(guī)的話都不敢說,這會打心眼里羨慕起球球。
“喂,白馬,你終于現(xiàn)出原形了!”球球沒等到伊秋雪的回答,只能將主意力轉(zhuǎn)向白澤。
伊秋雪剛還在想,怎么回答球球的?
在她看來,球球就像個孩子,太敏感的話她不敢說,見它自己轉(zhuǎn)移了話題,不時拍了下它的貓頭:“你倆見過?”
球球想起玄天師的告誡,趕緊搖頭,“眼熟而已!”
球球的話說到伊秋雪心里,她也覺得白澤眼熟,卻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恰當(dāng)這一人一貓因?yàn)榘诐杉m結(jié)時,白澤已落在淳裕國師的府前口。
伊秋雪望著緊閉的兩扇朱紅大門,愣了愣。
不對勁!那老妖道請客,按理府里應(yīng)該大門敞開,一片賓客齊歡的場面,哪會像現(xiàn)在這么安靜?
莫不是,自己來晚了,夜九陌已經(jīng)被淳裕那老妖道拿下?
伊秋雪打了個寒噤,對白澤說:“你體形大,進(jìn)不了這府,還是呆在這等我!”
哪知,白澤身軀一晃,瞬間將身軀變得跟球球一樣大小。
伊秋雪垂下眼睫,表示要收回剛才的話。
一人一貓一獸翻墻入府。
府內(nèi)安靜的出奇。
伊秋雪每走一步都繃緊著心弦。
她算著,唐驍亮那伙人應(yīng)該早就到了,可此時,這府里一個人影都沒有,擔(dān)心唐驍亮也被活擒。
這老妖道果然詭計(jì)多端!
“本座就知道你會來!果然是伉儷情深!”淳裕國師笑著從暗處走出。
伊秋雪、球球和白澤,三人背貼背,擺成了三足鼎。
淳裕國師還是頭回瞧見白澤,喜得他眼珠子都要掉出眶。
像白澤這種神獸一直只是傳說,如今親眼得見,在他看來,是老天開恩,將神獸送給了他。
伊秋雪見淳裕一直盯著白澤瞧,提醒白澤說:“老妖道在打你的主意,你自己小心了,別被他活擒了,到時扒了你的獸皮做墊子!”
白澤冷哼。
它活了十萬年,大小戰(zhàn)場經(jīng)歷不少,就這么一個老道它豈會放在眼里。一對白翅倏然間張開,對著淳裕國師噴起冰球。
轉(zhuǎn)眼淳裕國師身周的侍衛(wèi)都被凍成了冰人,淳裕國師嘆道:“不愧是上古神獸,出手就是猛!”
白澤有些得意。
伊秋雪見白澤一人能應(yīng)付淳裕,又對白澤說:“你來拖住這妖道,我去找夜九陌!”
“姑娘小心!”白澤跟著夜九陌多年,從未見夜九陌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下意識地他也接納了伊秋雪。
“主人,我跟你一塊去!”
球球說時跟在伊秋雪身后。
兩人往國師府內(nèi)院走去。
越過府里的長廊,不時聽見女子的歌聲。
伊秋雪收住腳步,細(xì)細(xì)辨認(rèn)那歌聲,確定是嘉邏郡主在唱歌,兩腳瞬間僵住。
球球蹲在她腳踝邊,望著失神的她說:“主人,你這是怎么了?”
伊秋雪鼻口酸涼的厲害,吸了吸鼻子說:“球球,看來我是白操了這心,人家好著呢,不但活著,還活得很精彩!”
球球不知伊秋雪在酸個什么,拔開貓腿往前蹦去,見夜九陌這會坐在國師府花園的八角涼亭里,身前擺著個漢白玉圓桌,桌上擺滿了各色佳肴,還有一壺美酒。
兩只精致的月光杯擱在圓桌上,看來他并非一人獨(dú)飲。
那位嘉邏郡主正在涼亭里跳舞。
身姿婀娜曼妙,加上一身紅艷的羅裙,球球瞧著都覺要流鼻血了。
球球發(fā)現(xiàn),嘉邏郡主的身形好似比之前長大了一些,看上去有十七八歲了,五官也比之前美艷許多。
球球終于知道,自家主人在氣什么?
原來主人醋了!
不過它怎么瞧著這王爺?shù)挠行┭凼欤?p> 雖然這位王爺用術(shù)法掩蓋了氣息,但它還是嗅了出來。
球球晃著它的三條貓尾,朝涼亭蹦去,就在它要靠近涼亭時,伊秋雪出現(xiàn)在它身前,將它一把拎起。
“別壞了人家的美事,我很困,咱們回去睡覺!”
球球聽出,主人心里酸,望了眼涼亭,不時與夜九陌對上一眼。
“帶她回驛站!本尊還有事要處理!”
真的是玄天師!
球球心口一陣哆嗦。
在玄天門養(yǎng)傷時,它已見識過了這位天師的厲害,這位是神一般的人!
球球多瞧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跟在伊秋雪身后往回走。
白澤已將淳裕國師凍成一個冰坨,剛想過來與伊秋雪會合,卻接到夜九陌的法旨,讓它帶伊秋雪回去。
路上,白澤見伊秋雪哭喪著臉,想安慰她幾句,轉(zhuǎn)念一想,又覺自己有點(diǎn)多事。
伊秋雪回到驛館,見唐驍亮已經(jīng)回來,問他說:“你們沒去國師府?”
“屬下帶人走了一半路程時,忽然接到王爺?shù)拿芰睿?,屬下等人又擇回了驛館。哪里知道王妃不在驛館,屬下正打算派人尋找王妃你呢!不過,看王妃的樣子應(yīng)該是去了國師府,那王妃可曾見到王爺?”
不提夜九陌還好,一提夜九陌,伊秋雪就來氣,便將拴著白澤的韁繩交到唐驍亮手里。
此時的白澤自然已變回一匹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