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驍亮沒一會就扔掉韁繩。
伊秋雪見他一副害怕至極的樣子,問他:“唐侍衛(wèi)怕這匹馬?”
唐驍亮推手,“倒不是屬下怕它,實在是這馬性子太傲,屬下管服不了!”
伊秋雪想想也是,白澤是上古神獸,性子難免倔傲,之前定是讓唐驍亮吃過不少苦頭,這才讓唐驍亮對它退避三尺。
“罷了,我自己帶它去馬廄!”
伊秋雪說時牽著白澤往馬廄走去。
伊秋雪洗了個熱水澡,將身上收拾干凈了才摸上床。剛躺下,感覺身邊一沉,側(cè)首一望,見球球卷著它那三條黑尾,蹲在自己身旁。
指指對面的軟榻:“去那里!”
球球苦逼地應了。
它倒不是真想呆在這,不過是想守著伊秋雪,知主人心情不佳,想開導下主人,不想它家主人不給它機會,害得一肚子牢騷沒機會吐。
球球蹦上軟榻,見伊秋雪已睡著。
伊秋雪眉心處的那弧藍月卻盈盈發(fā)著藍光,那藍光像海波一樣清澈,倒讓球球瞧走了神。
球球想,這到底是柄什么樣的神器?
恰當球球走神間,那藍月忽然在眉心處綻開,一柄彎月形的小劍朝球球刺來。
球球貓身一個快躍,瀾天劍刺了個空,“咚”的一聲,扎進軟榻中,把個軟榻劈成兩半。
球球望了眼對面床上的伊秋雪,見伊秋雪仍睡著,撫了把額上的冷汗。
伊秋雪一貫都有起床氣,要真把她給驚醒,指不定會怎么訓它這只貓!
球球有自知之明。
轉(zhuǎn)念一想,又不是它的錯!
球球貓眼生火,怒瞪著瀾天劍,兩只貓爪蜷成一團,做了個抱臂觀望的姿勢,“喂,小劍劍,我是主人的守護靈獸,瞧著,你該是主人的護身神器了,我們是一家人啊!”
瀾天劍從軟榻上飛出,半浮在空中,彎月形的劍身一團,成了一輪滿月。
那劍身上分化出一只藍色的小胖手,那小胖手擺出個托起腮幫冥思苦想的姿勢。
不過一會,滿月消失,劍身又朝球球追來。
劍氣瀟瀟,追得球球滿屋子跑,一貓一劍,你追我跑,差點把屋子給拆了。
“給本尊住手!”
一道紫光閃現(xiàn),冷喝聲中,瀾天劍被玄天師用兩根手指夾住,它不服氣地在玄天師指尖掙扎,由于掙扎力過大,連身軀都變成了細長的小蛇,此時,有一半繞在玄天師指尖,卻仍掙脫不得。
最后被玄天師裝進一個彎月型的黑色劍鞘里,瞬間沒了動靜。
這劍鞘仿佛是為瀾天劍量身所鑄,連玄天師自己都一愣。
這劍鞘有一天居然能找到一把與它如此合適的劍,倒是物盡其用。
“神尊,您怎么才來?”球球見屋里無外人,蹦跶幾下,到了玄天師跟前。
玄天師望了眼球球,繼而將目光轉(zhuǎn)向已被劈成兩半的軟榻上,指著那軟榻說:“把那榻子修了,半點裂縫都不可以有!”
球球貓眼圓睜,“不是吧!您又不缺這點錢?”
“再多說一個字,就去爐里邊蹲著!”
“別!我跟您開玩笑的!”球球陪笑說,邊說邊抹貓頭上的冷汗。
上回它被淳裕國師的煉魂爐所傷,差點剝了一身皮,那種死去活來,生不如死的感覺,它才不要再經(jīng)受一次。
乖乖走到軟榻前,將塌陷的榻子扶起,繼而乒乒乓乓地當起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