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輕輕一點,便上了旁邊的屋頂,她撒腿就跑,這人實力實在太過恐怖,只有舞千代這樣的級別可堪比一戰(zhàn)。
誰知這人還緊追著自己不放,完全不管那地上躺著的可憐的同伴,云笙心里狠狠罵了一句。
她感覺背后一閃,此人輕松地就追上了她,接著一陣強大的吸力將她吸了過去。
云笙掙脫不得,她被人牢牢地扣住了脖子,對方身材高大威猛,她睜著眼睛看著那人冷冽的一雙銀瞳,在黑夜里熠熠發(fā)光,就像是狼盯準了眼前的獵物一般。
她怔了怔,便憋著難受的窒息對某處空氣喊道:“你看什么呢!快出來幫我!”
又一道黑影跳了出來,襲擊銀瞳的背,他放開了云笙,和那人打了起來。
“咳咳咳……”云笙一陣咳嗽,她瞇著眼睛看著那對峙的兩人,從第一次落崖被人救起,她就知道了,有一個人在暗處保護著自己。
舞千代也與自己說過,她的名字叫做疏影,疏影橫斜水清淺,這倒是一個好名字。
不得不說,疏影的確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她的速度極快,還是個隱匿天才,這里黑燈瞎火簡直就是她的主戰(zhàn)場,對付銀瞳簡直就是游刃有余。
但是疏影的內(nèi)力和靈力都遜色于銀瞳,所以二人難分高下,一時都糾纏住了對方。
云笙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看著地上的女人,她眸色微動,便過去挾持住了她。
“別動!不然我殺了她!”銀瞳眸光往這邊一瞥,只見這白臉少年拿著一把雙生劍,抵著王可心的脖子!
他冷冷淡淡回了目光,繼續(xù)和疏影對峙著,似乎完全不管這女人的死活。
……
云笙眼睛眨了眨,如此,兩人應該是一人的屬下,還看著對方不順眼?
疏影此時處于下風,她發(fā)現(xiàn)銀瞳在黑夜里的適應能力不比她的差,他就是一匹野狼,隨時保持著野蠻的進攻和靈敏的戒備。
疏影咬著牙對那邊的云笙喊道:“快走!我撐不了多久了!”
云笙的清淺的眸子閃過一絲糾結(jié),她也不想在這里給疏影添堵,只是……
她快速地蹲下來,雙手在王可心的身上窸窸窣窣地摸著,終于摸到了一個可疑的令牌,一收,她便遁入了黑暗,消失不見。
銀瞳雙眸發(fā)出危險的光芒,終于,在此時也狠狠地擊中了疏影。
疏影全身黑衣,臉上也蒙著黑布,她倒退了幾步,看到云笙逃了,自己也瞬間消失。
銀瞳立定,在一片屋頂上,他孤傲冷酷的眸子往地上一瞥,眼里閃過一絲厭惡。
……
云笙左拐右拐,終于回到了客棧,她撲倒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后面的疏影也化作一道黑影閃進來,她也不藏在暗處了,直直地站在床邊,一雙清冷的眸子看著云笙。
云笙頭發(fā)微亂,一身緊衣男裝把身姿勾勒得纖長,白凈的臉由于一雙透亮的眸子顯得幼稚,她看起來就像是個乖巧無害的少年一般。
今夜疏影跟著她看她做了那些偷襲趁人之危的事情,覺得此人與表面不符,真是大跌眼界。
疏影不知不覺地對她高看幾分,這人狡猾如斯,以后定是個有出息的。怪不得前輩叫她看好她。
“你不躲了?”云笙將頭微微垂在枕頭上,她笑瞇瞇地看著眼前的人,不知是男是女。
此人大概又是和娘有關系吧?很可能也是個花清派的人,八九不離十,她還想不到是誰能叫她專門來保護自己。
疏影取下面罩,直爽地走到桌子旁邊坐下,非常自然地給自己到了一杯水,一口引盡。
她斜著眼瞟了一眼云笙。
疏影長得比一般男子還高,胸是平平坦坦的,面罩之下的臉是一張颯爽英氣的臉,眉眼清俊,鼻梁高挺,嘴唇微薄。她的額頭上垂下來幾縷劉海,把略微英氣的臉女性化了一些,一時間云笙還真的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于是云笙吶吶地開口道:“這位大哥……”
話還沒說完,這人便冷光一閃,她瞇著眸子:“我像個男人?”這嗓音也中性,就像是少年一般。
還別說,比云笙此番精心喬裝打扮的模樣更像個男人,云笙暗暗吐槽了聲。
她便及時改口:“我直接喊你疏影吧?!贝蠼?,姐姐什么的,她也叫不出口。
疏影高傲地看著她,此人甚為狡詐,看這樣子不知要問她些什么。
云笙上下打量著她,一邊笑著說:“自從我在李莊醒來之后,就是你一直在暗處保護我吧?”
疏影沒有說話。
云笙也沒有在意,她摸出脖子上的那塊紅玉,只見疏影冷淡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愣怔,云笙指著玉說道:“這是你在我掉入懸崖的時候送給我的玉。”
疏影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她好像沒有說這塊玉送給她。這可是天下至寶,她哪里有這么大方?
云笙裝作沒看見,她心里暗笑了一聲,只要這人說要回此玉,她就還給她,不過她看上去好像更要面子。
疏影哼了一聲,她的確是不想此時要回來,這玉已經(jīng)滴血認主了,在她身上掛著也沒事,反正是她的,隨時都可以拿回來。
再說了,此玉給云笙帶著,她能知曉云笙的位置,并且還能護她安全,自己的指責不就是要保護她么?給她戴一段時間也無妨。
疏影說道:“行了,你要問什么,直接說。”
云笙眼里波光瀲滟,玩著紅玉,她問道:“你認識我娘嗎?”
“不認識?!笔栌皵蒯斀罔F地回話道。
云笙眼里一暗,疏影便又說道:“我知道她,但是和她沒見過幾面?!?p> 她的語氣聽起來應該是真話,云笙覺得自己還真是猜錯了,她走了過去,坐到疏影的對面。
疏影還是一臉清冷,云笙感覺得她是面冷心熱的。
“那你說說,是誰派你來保護我的?”云笙雙手撐著臉,一臉慵懶地望著她。
疏影的臉在燈光的搖擺下顯得忽明忽暗,她一臉高深莫測,“不能說?!彼呀?jīng)出現(xiàn)在了云笙的面前,這算是她做的極限了,前輩說了,叫她不要輕易露面。
現(xiàn)在因為形勢迫不得已,那也就算了,前輩也能理解,如果自己再說出什么別的事情,那就算是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