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祖康和徐大江也算是打過幾次群架的熟手,但對上王挺這幫專往下三路招呼的狠人,很快就被打得潰不成軍。
“康哥,你先走!”,徐大江一發(fā)狠,把自己橫著砸進人群,撞翻了幾個人后,給陳祖康殺開了一條路。
“呀呀呀!”
陳祖康跑了幾步后,抄起一根用來晾衣服的長竹竿殺了回來,劈頭蓋臉地朝著王挺等人打下去,打得王挺等人哎呦慘叫,把徐大江救了出來。
“分頭跑!”,陳祖康拉著徐大江狂奔,去到一個路口時,兩人各選了一個方向分開跑。
“握操!”,陳祖康聽著后面緊追不舍的腳步聲,心里直罵,這幫混蛋怎么專門盯著他呢?
他跑到怡樂巷子中一處廢棄的小廟前,感覺甩掉了后面的追兵,他便停下腳步,扶著墻,呼呼直喘粗氣。
“哇~”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清晰地傳進他的耳朵。
嗯?陳祖康抬起頭四處張望,這條小巷看起來沒住幾家人,不少墻上還涂上紅色的“拆”字,哪家有小孩子哭呢?
他凝神聽時,又聽不到嬰兒的哭聲了。
“在那!”,這時,后面出現(xiàn)一人,指著陳祖康大喊,“快來,胖子在這!”
“干!”,陳祖康顧不上什么嬰兒了,撒腿就跑。
他拼命地跑著,但剛才嬰兒的啼哭像魔音一樣,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里,他兜了個大圈,甩掉追兵后,跑回了那家廢廟。
廟很小,所以他很快就在一張倒地的三腿案桌后面找到一個藍底紅花的襁褓,打開一看,里面有個面青唇紫的嬰兒,他手一探,嬰兒已經(jīng)氣若游絲。
臥了個大槽!
誰這么缺德,把孩子丟在這冷冰冰的破廟里?
陳祖康趕緊脫下外套,把孩子包裹起來,趕緊往外跑。
剛跑出去,就被幾個氣喘吁吁的男子堵住了去路。
“呵呵!”,陳祖康立即堆起笑容說道:“各位大哥,剛才是小弟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現(xiàn)在要送個小孩去醫(yī)院急救,各位大哥,放我一馬如何!”
“尼媽!”,一個男子罵罵咧咧地上前一把抓住陳祖康懷中外套,“救人?你騙誰呢,拿衣服包磚頭吧!”
陳祖康趕緊拽住外套,“大哥,真是小孩,你別動手!”
“動你又怎么樣?”,那男子一巴掌呼向陳祖康的臉,同時用力抓住外套就要往地下摔。
“干!”,陳祖康躲過巴掌后,怒從心起,死死抱住懷中的嬰兒,借著嬰兒的遮擋,無聲無息地飛起一記撩陰腿,直接將那男子打成了煮熟的大蝦。
“啊~”,那男子慘叫一聲,變成了熱鍋上的蛤蟆,不斷地蹦跶著,“打、、打、、、他!”
陳祖康一邊護著嬰兒閃躲著,一邊打電話給張景,“哥,我在……”
他話沒說完,手機就被打落在地,被差點成了大監(jiān)的男子踩得粉碎。
另一邊,剛從手術室里出來的張景接到電話后,只“喂”了一聲,就聽到另一端傳來打罵聲,中間還夾雜著陳祖康的一些話,但聽不太清,很快就斷了信號。
張景感覺陳祖康遇上了大麻煩,趕緊呼出系統(tǒng):“系統(tǒng),定位陳祖康!”
凡是裝了玄和APP的員工,只要不關機不拆卡,系統(tǒng)都可以精準定位。
五秒后,系統(tǒng)發(fā)來一條地址信息,“這是陳祖康手機最后所在的位置!”
張景一看,離玄和一院不算遠,步行也就七八分鐘,但是開車因為繞路反而要十多分鐘。
他趕緊叫來李峰,讓李峰和他一起跑過去,同時讓李峰安排幾個保安開車跟過來。
等張景趕到時,只見到陳祖康如同燒紅的大蝦,蜷縮在一處墻根下,生死不知。
而徐大江拿著一根竹竿,正與七八個人在混戰(zhàn),他腳下也倒了三四個人!
張景不管為什么打架,率先加入戰(zhàn)團,上前一腳就將圍攻徐大江的一人踹飛!
其他人一見有救兵來,分了兩個人出來要揍張景。
不過李峰回防速度更快,他跟著張景也踹飛一個后,迅速回來護著張景,只用了一拳一腳就揍趴了兩人。
剩下的三四人見張景、李峰戰(zhàn)力爆表,當即一哄而散。
徐大江追了幾步,才想起后面還有陳祖康,一瘸一拐地走了回來,可走沒幾步,就軟倒在地,靠在墻壁上直喘氣。
“大江,有沒有事?”,張景一邊跑向陳祖康,一邊喊道。
“沒事,腿上挨了幾下,站不起來,你趕緊看看阿康!”,徐大江神情痛苦地摸著腿,但說話的中氣還足。
“胖子!”,張景小心地按了按陳祖康的頭頸和脊骨,“你哪里受傷了?”
“我沒事!”,鼻青臉腫的陳祖康艱難地翻了過來,露出懷里一個襁褓,“不知道誰把小孩扔廟里,好像快凍死了,你看看!”
剛才陳祖康被人圍攻,為了保護嬰兒,他只能挨了幾下后,面朝墻根蹲下,任由別人毆打。
幸虧徐大江及時趕到,他這才沒受多重的傷。
張景趕緊打開嬰兒的襁褓一看,發(fā)現(xiàn)這嬰兒全身皮膚呈青紫色改變,手指末端、口唇等部位尤其嚴重。
他摸了一下嬰兒的耳垂,皮膚溫暖,搓了幾下后,青紫色并沒有消失。
張景呼喚道:“系統(tǒng),心性發(fā)紺,先天性心臟病!”
由于先天性心臟病可分多種疾病,張景也不想浪費時間檢查,直接請系統(tǒng)幫忙診斷。
系統(tǒng):“法洛四聯(lián)癥,半個小時內(nèi)搶救,存活率可達85%!”
張景隨后花了幾百玄和幣,讓系統(tǒng)給陳祖康和徐大江做了診斷。
陳祖康最重的傷是斷了胸右側兩根肋骨,而徐大江則是左小腿骨裂。
“胖子,你和大江的傷不算嚴重,你們在這里等車來,鋒哥,這里你看著!”,張景迅速脫下外套包住嬰兒以保暖,“我?guī)н@嬰兒回醫(yī)院急救!”
“你趕緊的!”,陳祖康躺在地下舒展著手腳,痛苦地呻吟了一句,“媽的,還真冷!”
張景抱起嬰兒,拔腿就跑,這里離玄和一院只有兩三公里,現(xiàn)在正是上班高峰期,等救護車來,他都能抄近路跑回自家醫(yī)院了。
他一路狂奔,不管是直道、轉彎,還是上坡、下坡,他的手臂始終如同鋼鐵所鑄般穩(wěn)定,顛簸幅度極小。
沖進急診科后,他輕車熟路地直奔搶救室,路上正好碰到急診科主任胡長林,“胡主任,棄嬰,出生月份不明,體重約五斤,疑似法洛四聯(lián)癥,上溫箱、吸氧,嗎啡0.25mg/kg靜注!”
“好,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