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將香盈袖帶回茶樓之上!將香盈袖放在軟塌之上。望著那微微滲著血的小腿還有那早就破的血肉模糊的腳底,不禁覺得自己腳底一疼的同時又有點佩服這個弱卻不弱的女子。
轉(zhuǎn)過身在書桌前的暗格里翻了翻,翻出一瓶白色磁瓶。不舍的看了看。最后還是一咬牙走到了香盈袖跟前。
“這好藥本佛爺也是能省就省,如今看你這仗勢怕是省不了。算你運氣好”說罷便打開磁瓶輕抬起香盈袖的血腳。輕涂著?;杳灾械南阌潆m然昏迷,卻像是能感受到疼痛一樣,微微將腳一縮。
“真是個好玩的女子!”面具里傳來一聲嗤笑。
“好玩,也是你玩不起的?!卑倮锞枘坏鸟v立在高樓窗前!清冷的氣息帶了一股凜然。
面具下的心驚,有人這么靠近的毫無知覺。這人該是多厲害。
百里君凌眸子一閃,雙眼輕瞇一下,望著抓著香盈袖血腳的那只手,背手握著的拳轉(zhuǎn)而一掌化成掌風拍掉那只正為香盈袖涂藥的手。
面具人捂著手笑說著“都說南鏡御王爺武功蓋世,南鏡之內(nèi)不縫敵手,今日一見,怕是傳聞中的御王爺武功也只傳了三成吧?!?p> “有幾成,你可一試!”百里君凌徑自從窗戶進來,徑直走向香盈袖。
“別!我怕我是在拿命在試?!泵婢呷撕茏R相的起身做到臨近窗口的軟塌上。
望著突然停駐在香盈袖眼前的百里君凌戲說著“我聽說南鏡御王爺又娶正妃了,想來這位便是御王妃了?!?p> 百里君凌不做回應。面具人卻是惋惜的嘆息一聲。百里君凌聽著卻略有刺耳。
“御王府的正妃這都換了不下五個了,卻無一人活著。我看今天這位王妃凄慘的,怕是挺不了多久。”
“我活多久,她便能挺多久?!卑倮锞璧恼f著,出來的寒冷之語卻是讓人不禁膽顫。面具人尷尬一笑。
“如若保護不好,本佛爺?shù)故遣唤橐饨舆@一手!”面具人好不痞雅的往窗口一靠!語出輕佻。
一個閃身來到面具人眼前百里君凌雙指一并似劍般直指面具人的喉間“都說笑面佛有膽似天!膽大未必是好事!”百里君凌冷沉的說著。卻難掩一股怒氣。
“哈哈哈哈……這容顏殘缺的御王妃竟這般惹得清冷無情御王爺?shù)男?。我笑面佛爺膽大卻也有量!王爺請勿較真。”面具人朗朗的笑著似清風,卻帶著不甘。
“今日一事,我替王妃謝你!”百里君凌收起手,轉(zhuǎn)身回到香盈袖身邊脫下身上長衫包裹好香盈袖,輕緩的抱起香盈袖。
“別,我能感受到這王妃對我可沒一點謝意!”面具人酸酸的說著。
“那本王就不做謝禮了?!甭犞卸Y回謝卻又飛了,面具人想要頓足抽搐。
“這萬全膏是好東西,本王代王妃謝過了!”百里君凌順便掃過那瓶還沒用完的萬全膏。留下這句話后便消失在茶樓之上。
面具人抽搐著眉頭,極為不爽,果然不要臉的女人背后都有一個不要臉的男人。摸了摸喉間微微滲出的血,背后一涼!這男人不僅不要臉還小氣!
百里君凌將香盈袖放在床上,命人又準備一桶的洗澡水。
百里君凌是不樂意的,連著兩日都得給昏迷不醒的人搓澡。可也無奈。只能認命的卷起袖子。
一切換洗好后,輕柔的將香盈袖放在床榻上。不小心瞥見手臂上的鞭痕,眸子微閃。繼續(xù)為香盈袖著裝。
那被咬的小腿,肉都開始往外翻。百里君凌為香盈袖輕抹著萬全膏,昏迷中的人兒微微一縮腳,眉頭一皺。
百里君凌似責怪的看了眼香盈袖,拉起她縮回去的腳繼續(xù)小心的涂抹著。幾番折騰,算是將香盈袖照顧全了。
這一番的折騰,已是夜幕之時,百里君凌點燈坐在書桌前抓起未看完的書,透著燭光看著已深睡的人,眸子微微一暖,輕哼一聲,不知是笑意還是不自覺的輕出的氣息。燭光一暖,一室的溫柔。
隔天的香盈袖醒來,卻是全身的疼痛。摸摸背捶捶腿,卻覺得這腿和腳更是痛。
香盈袖掙扎著下床,抓起面巾對著銅鏡輕輕擦拭著臉龐,一邊擦,一邊感嘆這身軀的較弱,得好好的鍛煉鍛煉。起先思緒飄離并未注意到臉上的怪異,只在半邊胎記臉上來回多擦了幾遍,卻發(fā)現(xiàn)這胭脂怎么都擦不掉。
定睛一看再用濕巾仔細來回搓著,卻見半邊的紅色胎記毫無變化的留在臉上。
透過銅鏡香盈袖看到后方書桌前某人舉杯飲茶,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讓人討厭的家伙還在她房間,真是大意了。再仔細對著銅鏡看不知是錯覺還是她多心,她總覺得他那舉杯的動作輕微仰著的頭剛好在看著自己,而且她總覺得那雙毫無情緒的雙眸似乎在閃著得意的笑意。
香盈袖將濕巾憤憤的往梳妝臺上一丟,銅鏡微微一顫。不顧腳下的疼痛,香盈袖氣勢洶洶的來到百里君凌眼前,雙手啪的拍打在書桌前。桌上的燃盡的燭火抖動中散開了。香盈袖一雙眸子瞪的通紅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百里君凌垂眸看著那雙因用力過多怕打書桌微微泛紅的小手之后,轉(zhuǎn)而悠悠然的對上那雙瞪的通紅的眸子。
看著百里君凌將手上的茶盞輕放下,雖然依據(jù)一副萬年不變的冷臉,可香盈袖總覺得那張嘴貌似剛才在輕笑,錯覺?
“我做了很多,你說的是哪件?”百里君凌毫不在意香盈袖的怒視,悠悠的冷然說著。
香盈袖一個顫栗全身毛孔都打開了,腦子忽然轉(zhuǎn)不回來,自從昏迷到醒來身邊一個熟悉的人都找不到,冬臨走了,秋雨又下落不明,昏迷前的面具人是誰又去哪里?昏迷的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無人告知她。她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昏迷了兩次。這身體是有多沒用啊。好像每次昏迷見到的都是這個百里君凌!
看著香盈袖那雙憤恨的眸子轉(zhuǎn)而疑惑和驚恐接著,一張小臉躁紅,顫著小手輕抓合領(lǐng)口,百里君凌依舊不言不語,香盈袖眼中更是充滿著羞怒和質(zhì)問,死死的瞪著百里君凌,就像是再問“你是不是對我怎么樣了”,百里君凌給了一個“有何問題”的眼神后不做辯解的徑自輕啄起茶來。使得香盈袖更著急的想要知道昏迷后發(fā)生的一切,她是怎么從得救?她救的那個人怎么樣?怎么出宮?昏迷的兩次又是誰照顧她的?香盈袖一雙眸子不停的轉(zhuǎn)著思索著,薄唇輕咬不放。似在做著什么艱難的決定。百里君凌只覺有趣極了。
“誰救我?怎么出宮?我昏迷的時候誰照顧的我?”思來想去,香盈袖覺得只能問這人了。
“本王救的,有本王在自然能出宮門,能照顧王妃的自然也只能是本王。”百里君凌一個問題都沒避開的如實回答。
得到答案的香盈袖猛的抱著身體往后一縮。
“該做的,本王不會推辭,趁人之危的事本王也不屑于!”聽到百里君凌這么說,香盈袖唏噓一番后對百里君凌稍有改觀,也沒那么不順眼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問題又回到起點!
百里君凌對上香盈袖的眸子然后掃在她半邊胎記的臉龐。
“你的胎記掉色,本王給你重新置弄了一番?!?p> “你憑什么對我的臉胡亂動手腳!”香盈袖扶上有胎記的那半張臉,有點點心痛。雖然說不介意臉上的胎記,可是她很介意好不容易好了的臉莫名其妙又毀了。
“你是我的王妃!”百里君凌淡淡的說著。
“那又怎樣?”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的回答,香盈袖摸不著邊。
“憑的就是這個!”
“你……”香盈袖語頓到氣結(jié)。
百里君凌起身來到香盈袖面前就這么靜靜地低頭看著嬌小的她。
香盈袖從未仔細體會過兩人如此近的氛圍,此時才覺得百里君凌高大帶給她的壓抑,就這么看著,香盈袖都覺得有點緊張的透不過氣。
食指勾起香盈袖的腦袋,四目相對!
此時的香盈袖眸子呆愣的望著百里君凌如潭似水的眸子,平靜又深不見底。
“那張臉本王看不順心,果然還是這樣順眼多了?!闭f完這句話,百里君凌望著那張染上紅暈的臉頰瞬間刷白,更覺好玩。
“怎樣才能給我弄掉!”香盈袖惱怒的拍掉勾著她下巴的手。
“同本王圓房!”百里君凌一本正經(jīng)又面無表情的說著。
反到讓聽了回答的香盈袖覺得自己不正經(jīng)又齷齪了??墒敲髅鲝乃炖镎f出來的。香盈袖更是憋的惱紅了臉。
“王爺,就算是玩笑也不帶開的那么一本正經(jīng)吧”香盈袖弱弱的回答。
“本王沒有說笑!”百里君凌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
香盈袖一臉你認真的看了看百里君凌,百里君凌一臉我沒開玩笑的回應了香盈袖。香盈袖紅著的瞬間蔓延到脖子。
“百里君凌你無恥,你卑鄙,你你你你……可惡”香盈袖覺得又氣又羞辱。假如真要那什么還不如就這樣!又不是沒毀過容,就當自己從來沒有恢復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