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的相對無言,自被打擊后香盈袖躺在床上更是眼神空洞,內(nèi)心波濤!一直想著怎么才能弄死這個討厭的百里君凌。
而百里君凌更是樂得清靜的邊飲茶邊看書。
“我說,你待我房間干嘛!”香盈袖忍無可忍的坐起來。
“這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百里君凌頭也不抬的回答。
“所以呢?”
“所以本王想在哪就在哪!”百里君凌這才幽幽的抬頭對上香盈袖怒目圓瞪的眸子。
“……”如果香盈袖滿腔的氣憤能換做噴射氣槍的話,百里君凌怕是渣都沒有了。無奈只能囤積著自我消化了。
“對了,昨天本是回門!”百里君凌輕飲一口茶。
香盈袖卻是臉色一白。
她錯過與最可能與她幫助的一群人。內(nèi)心已把腿剁折了。
“司徒老元帥很是惱怒,說兒隨母相,都是沒良心的。”百里君凌將話說給你香盈袖聽。香盈袖更是憋屈。
“我要回司徒府,我要見我外公!見著這樣的我他或許就能理解!”
“然后說我將你弄成這樣的?”百里君凌淡淡的瞄了一眼香盈袖。
“……”這都可以知道?香盈袖無語的重新躺下。
“早上我給司徒元帥送的行!你外公已在回邊境的路上了?!卑倮锞杷坪跄苈牭较阌湫乃榈穆曇?。
只見香盈袖毫無反擊的將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裝瘋賣傻的!”香盈袖猛的掀開被子。
“從你大鬧禮堂之時!”百里君凌毫不隱瞞。香盈袖一臉你繼續(xù)說的表情。
“香盈袖!芳齡十五,天缺,性癡呆,無言行!一個十五年都沒開口言行的人忽然有了言行脾氣,也不免讓本王懷疑?!卑倮锞鑼⒆约核{(diào)查的毫無隱諱的說出來。
“這么說,你一開始就知道香府要嫁給你的是我咯!”香盈袖很不可思議的覺得有的人明明知道一切卻毫不在意。就像是置身事外的人。
“嗯!”百里君凌淡淡的回應(yīng)。
“那你為何不揭穿!”香盈袖很憤怒。常理不都是會選擇香錦繡那樣的美人嗎?
“本王在外名聲不好,沒得挑!”百里君凌幽幽的說著。香盈袖語噎。意思就是他名聲好點就要挑了咯。
“不管如何都是皇命,我只是娶個王妃而已,至于王妃是何人本王一律不管?!?p> “我就攤牌吧。我不想做什么王妃。既然你我都沒有任何情感羈絆,不如好聚早散,你給我一張合離書,從此各不相干?!毕阌浜苡行判牡挠X得能這般攤盤的把話說開,接下來的話也不會被拒絕。
百里君凌冷冷的抬頭望著香盈袖不語,看的香盈袖極不自然。
“一年!若一年后你還以御王妃的身份活著,我便給你合離書!”香盈袖不解百里君凌的要求。
“為什么?”
“若現(xiàn)在合離,我將又為下一位御王妃準(zhǔn)備,會耽擱本王要做的事情?!卑倮锞韬攘艘豢诓?,將書翻了頁。
“那為什么要一年。”香盈袖覺得一年還是有點長久的。
“本王要做的也只有一年時限了!”百里君凌抬頭望著涼意漸起的秋風(fēng)輕輕的默默的說道。
香盈袖此時卻是看到一個冷漠卻又凄涼的身影,莫名的竟覺得有點傷感??谥泻敛华q豫的突出“好!”字。卻在心中無比的懊悔。
百里君凌眸子微轉(zhuǎn)靜靜的望著香盈袖不語,似要將人看穿般的!香盈袖羞紅著臉將被子往頭上一蓋,至此兩人靜默無言。
自起約那一日,香盈袖已經(jīng)將自己悶在房間里大半個月了。吃的都是來人送來,足不出戶!看著小腿的肉已漸漸好起,能歡快跑動不受阻!倍感欣慰。
自從秋雨和冬臨都不在了,香盈袖誰都不信,也不跟任何人說話!所有人只當(dāng)這個瘋子王妃安靜了。期間香盈袖也會細(xì)耳聽著來往人的言語,沒聽到北夷那邊的動靜就代表著冬臨的安全。這也是她能安心躺著的原因之一,秋雨的事她也追問過,百里君凌只告訴她,只要她安靜的別鬧騰什么事,秋雨都會安然的。
中間那兩個龍鳳來過幾次,都以慘敗的姿勢爬了出去。那個叫戈闌的在得知王妃是個癡傻的瘋子后更是時不時的來她面前惡心。
躺在床上的香盈袖摸著肚子上的一圈肉默默沉思著。
從枕頭底下拿出秋雨的玉佩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那日答應(yīng)的太隨意了,現(xiàn)在是該再好好談?wù)劻恕?p> 香盈袖也不會穿繁瑣的衣服,只將外袍穿在身上繞在身上,再在腰中間系了一根綢帶。長發(fā)隨意一攏在后面扎了一個馬尾朝出門,在外人眼里看起來更像個瘋子了。
兩位龍鳳在長廊上撞見香盈袖皆是匆匆往回跑。府中下人們皆是驚訝不已卻也暗自喜悅。
抓著一個嚇人就問“你們家王爺呢!”
“回王妃,王爺前些時日外出,至今未歸!”那名下人顫悠悠的回答,就怕這個沒準(zhǔn)的王妃瘋起來會撕了他,關(guān)于王妃剛進門那會兒的轟動,到現(xiàn)在都還在流傳呢。
“那什么時候回來!”香盈袖皺著眉頭。她想盡快的知道秋雨怎么了。
話音剛落下,長廊的那頭百里君凌一身的風(fēng)塵闊步走來。
香盈袖撒開了手中驚嚇的人兒,健步朝著百里君凌直面而去,百里君凌垂眸看了眼疾風(fēng)而來的人兒的腿,將伸到面前的那根手指一拍,一把鉗夾起香盈袖便朝著自己的苑樓走去。
“你放開我!”香盈袖胡亂揮動著,卻拿百里君凌分毫辦法沒有。
“先回慧仁苑!”百里君凌低沉著語對著后面一臉擔(dān)憂的侍衛(wèi)說道,那人極為不愿的拱手退去。
香盈袖卻停了動作。她剛才好像聽著百里君凌的低沉有點怪異。
一番拐彎,圓形拱門進去后便是一片茂密的花叢樹木,一條如長龍般的鵝卵石蔓延在前方。
中間有條小溪橫穿而過截斷了鵝卵石,一步之跨之后又是一片的鳥語花香,沒有富麗堂皇的富貴,只有尋常人家,林野之間的青翠。
香盈袖抬頭望去,還沒看個清晰,卻是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眼前片刻的一暈,待清醒自由一刻香盈袖一個起身便要開罵,卻看見了趴在地上昏迷過去的百里君凌。
香盈袖一時呆愣不知如何應(yīng)對,卻看見百里君凌趴著的身下,漸漸暈染開的鮮紅,腦子一幌!趕緊使盡所有力氣將百里君凌翻了過來。
解開還在身上的披風(fēng),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胸口到肋間的長長一刀,鮮血染紅了一片,香盈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被百里君凌一路緊緊鉗夾著走來,自己也是滿身的血,難怪一見面就鉗夾著自己。
眼看這血還在緩緩的流血,眼看就要呈噴射狀態(tài)了。香盈袖一顆心都快要提出來了。
解開腰間的綢帶,脫掉外衫急急為百里君凌止血,再用綢帶緊緊的綁好,香盈袖一個完好的人此刻看著卻像是比地上的人兒還要傷重的模樣。
原來還有血色的臉,此刻卻是忽然刷白了,香盈袖的臉也跟著刷白了。
“百里君凌,你可別死啊,我可不想背著寡婦的名聲一輩子留在御王府啊!”香盈袖努力的將百里君凌往前方的小木屋拖過去。
在門檻處因為本就高大的百里君凌由著柔弱嬌小的香盈袖拖著也是一件極難的一件事,一個失手昏迷中的百里君凌一個重重的磕到了后腦袋,香盈袖的臉更是白了又一層,急急翻過百里君凌的腦袋看看,還好除了腫了一塊也沒什么明顯的出血。
香盈袖有點擔(dān)心百里君凌沒有因為外傷而亡,會因為她的失手而從此昏迷不醒,那她且不是更慘,想想都快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