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一處宏偉的大殿中,一座巨大的猙獰神像之下,背對著神像,盤坐著一個寬大的身影。
其身體之上已覆蓋了厚厚的塵埃,似乎已數(shù)萬載未曾移動。
忽然,他猛地睜開了深黃的眼眸,一道精光迸射而出,兩個孔洞徑直出現(xiàn)在大殿厚重的青銅巨門之上。
兩縷晚霞透過兩個孔洞,射向盤坐的人影,他緩緩起身。
不知何時,厚厚的塵埃已消失不見,步履挪動間,空氣凝滯,纖塵不染。
他站在大殿之外,眼眸深深地看向北方。
“又出現(xiàn)了嗎?真是春風吹又生啊…”他不帶絲毫感情地喃喃道。
…
“你真的是小雪狐?”
任闊圍著雪狐,好奇地打量了一圈,再次狐疑地問道。
只見,眼前的雪狐,體型已經(jīng)是成年狐貍大小,與任闊當時見的白狐大小相近。
細看之下,確實與白狐相像,只是雪狐的毛發(fā)更加亮白,尾巴更加雪白細長。
“是哦!沒想到吧?”雪狐俏皮地說道。
“何止是沒想到,差點沒讓你嚇死,我以為你娘又來整我!”
“對了,怎么會這樣?”任闊疑惑地看著雪狐。
雪狐也是滿臉的疑惑,忽然,它低頭看了看脖頸的玉片,恍然大悟。
“我想應該是因為它。”雪狐指了指玉片,篤定地說道。
“我現(xiàn)在有種奇妙的感覺,似乎這個東西跟我產(chǎn)生了某種聯(lián)系,注定割舍不掉?!?p> 任闊輕輕點了點頭,想到玉片曾經(jīng)救過他一次,他認為雪狐說得應該差不了。
“敢情這玩意召喚我,不是因為要投靠我,而是為了你?。 ?p> 任闊越想越有可能,因為自從這玉片給了雪狐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那種感應。
雪狐掩嘴笑著,說道:“我也很驚訝,似乎這玉片真的跟我很合,這一覺睡得,我竟然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那我替你高興!等等,我好像遺漏了什么,哦對…,我去,你竟然還會說話了!”任闊這才反應過來。
“你這腦子是被驢踢了嗎?都跟我聊這么一會了才發(fā)現(xiàn)!”
“你也別心理不平衡,所謂雨露均沾,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你的變化也不小,已經(jīng)不再是先前那個小屁孩了,現(xiàn)在倒像是小大人了。”
雪狐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任闊。
“是嗎?咦…好像還真是,感覺身高長了點,頭發(fā)長了,手腳也有變化,力氣也大了,并且我的聲音好像也變粗了,奇怪了,等等,我再看看我的…”
任闊說著就要掀開褲子。
“滾!”雪狐見他又要不正經(jīng),當即一口咬在他的腳踝上。
“你輕點!你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的小雪狐了,一口下去能咬斷我的腿了!”任闊齜牙咧嘴的吼道。
“你還知道我不是以前的小雪狐了呀!以后請自重,還有,你那張嘴也該有個把門的了!”
雪狐盯著任闊,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絲嬌羞。
“哎呦!這是要鬧哪樣,要亮瞎我的濃眉大眼!”
任闊自然能看出雪狐眼神之意。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其實任闊心里得意得很,更癢得很。
雪狐雖未化形,但是它嗓音甜美,聽起來如沐春風一般,渾身酥麻,想必日后化形,定是個漂亮的狐妹子。
想著想著,任闊盯著雪狐的眼睛漸漸迷離,展現(xiàn)在眼前的已不是雪狐,而是那個穿著淺綠色貼身衣裙的玲瓏少女,她白皙的藕臂,修長的脖頸,還有那渾圓的…
任闊臉色青白變幻,嘴角微微上揚,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線。
有著說不上來的猥瑣,更可惡的是,竟然流出了鼻血!
“啊!疼死我了…”
任闊正要看到關鍵部位,一陣鉆心的疼痛將他帶回了現(xiàn)實。
于是,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腳踝之上。
“你的腦子中都是大糞嗎?”
雪狐同時想到了他在山洞時的樣子,憤憤地吼道。
“你這不是罵你自己嗎?我滿腦子都是你??!”任闊緩緩說道。
“滾!”
“你還是不會說話更好!”
“滾!”
正在此時,土門一臉焦急地跑進院子。
“任闊,給我的鷹做點好吃的吧!咱娘生氣不伺候了!”
“滾!”
“滾!”
任闊與雪狐異口同聲地罵道。
看到這一人一狐,土門愣了一下。
“哦…那個…不好意思,我走錯門了!”土門一臉尷尬地倒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
“不對??!沒走錯門,你們是任闊和雪狐嗎?”
土門走出去沒幾步,感覺不對勁,又走了回來,狐疑地問道。
“廢話!”
“你是不是眼瞎?”
任闊和雪狐又異口同聲地說道。
“真是活見鬼了!才幾天沒見,就跟如隔三秋一樣,照這速度,你們還能活幾年?。俊蓖灵T一臉擔憂地說道。
“你會不會說人話!它都比你說得好聽!”任闊沒好氣地罵道。
“滾!”
雪狐鼓著腮,還在因為剛才的事生氣。
“還是我說話好聽吧?至少我沒讓你滾…”土門得意地說道。
“哎呦!疼死了…”
雪狐一口咬在土門的腿上,怎么也掙脫不了。
任闊聽著土門的凄慘叫聲,站在一旁,心想,它這一口不咬你也得咬我,自己往槍口上撞,你就幫忙受著吧。
折騰了好一陣后,土門氣喘吁吁地蹲在地上,雪狐明顯氣消,面無表情地盯著任闊。
任闊心虛地咳了兩聲,看著土門,問道:“你剛才說來找我干什么?”
土門緩了一陣,有氣無力地問道:“先不說我的事,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你們倆這是怎么回事?你現(xiàn)在都比我高了,雪狐現(xiàn)在都趕上我?guī)煾档牟亻崃?!?p> “可能跟去了趟鷹巢有關,具體我也不清楚,總之,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比伍熾S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一下。
“那就對了,是一定跟鷹巢有關!”任闊拍了一下大腿,篤定地說道。
然后,土門招了招手,一只半米展寬的獵鷹飛了過來,落到了土門的肩膀上。
“這是…”
“沒錯,這就是你給我弄到的那個鷹隼,這才幾天,就已經(jīng)這么大了,簡直跟你們一樣!”土門驚奇地解釋道。
任闊心中已然明了,這鷹隼能長這么快,也是拜這玉片所賜,當時這玉片就在鷹巢之中。
忽然,土門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瞪大眼睛,看著雪狐,一臉驚恐地說道:“你…你…怎么會說話?”
任闊仰頭大笑…
雪狐則滿額頭黑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