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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雙面總裁

38 暖烊之殤(二)

你好雙面總裁 潘小妮 3514 2020-04-28 19:00:00

  都都和小樂一整天沒休息,心情還不錯,但是也多少有點(diǎn)疲憊。

  小樂對于此次行程還是很期待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是一周前的那個乖寶寶。以前什么事都跟爸媽說,現(xiàn)在直接出國都不吱聲了,倒是也不怕沈庭將她賣了。

  沈庭幫都都拿著行李箱,白昱拉著小樂的,各人到各自房間放下行李。

  沈庭給銀狼打了個電話,確定那邊準(zhǔn)備好了,他才帶著幾人到了49層。

  門鈴響起,老幺上前開門。

  沈庭一手插兜站在門口,朝臥室方向抬了抬下巴,“怎么樣了?”

  老幺側(cè)身,讓幾個人先進(jìn)來,“昨晚情緒還很激動,今天早上就開始安靜下來。”

  “我讓你安排的事?”沈庭慢慢走近臥室的歐式大門前,聲音低沉有力。

  “安排好了?!?p>  都都是第一次見沈庭辦公事的樣子。

  沈庭跟她在一起的時(shí)候好像從來不談除了他倆人之外的任何話題,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沈庭。

  這仿佛是一個王者,并不暴戾,甚至還帶著疏遠(yuǎn)的客氣,但身上的氣場總讓人感覺到寒冷和害怕。

  都都默默吞咽一下。

  高暖烊的聲音從門里傳出來,“庭少來了?”

  沈庭挑眉,老幺上前開門。

  高暖烊一身素色連衣裙,坐在大床一角,收拾的很妥帖,正是她一貫的風(fēng)格。她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喜怒。

  沈庭在路上告訴都都,銀狼查到了她國外的電話,正是她安排人打電話給廖凱,叫他綁架都都。電話波段數(shù)據(jù)可以恢復(fù),內(nèi)容翻譯成文字,她說的每個字都有據(jù)可查。交易賬戶的資金流動也已經(jīng)核實(shí)。

  當(dāng)時(shí)都都怕她會逃跑,倒是提醒了沈庭。

  高暖烊的這些交易很隱蔽,極難查到。

  就算查到,她身份特殊,說不定高議員也會幫她說情,從輕發(fā)落。

  不管怎樣,都不是沈庭滿意的結(jié)果。

  他發(fā)消息給銀狼,不要攔著她,讓她到M國來。

  在這里,銀狼才有了用武之地,很多做法都是合法的。

  高暖烊看見沈庭身后的都都,冷笑一聲,“喲,大難不死的美人,好久不見啊。”

  她很少有這樣冰冷嘲諷的神態(tài),想必也是終于明白了,自己故作聰明跑了出來,反而是跳進(jìn)了沈庭的陷阱。

  在國內(nèi),沒有切實(shí)證據(jù),沈庭不敢拿她怎么樣。

  而到了這里,有沒有證據(jù)又有什么要緊。

  高暖烊無奈的閉了閉眼,“庭少,你想怎樣?私自處-決我?這可是違法的?!?p>  沈庭慢慢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摸出一支煙。

  “暖烊,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傷害她。”

  他心里極恨,語氣卻極溫柔,只有捻煙的手指骨節(jié)發(fā)白,才能看出他是在極力的克制自己。

  白昱心頭一個突。

  高暖烊深深嘆了口氣,“我記得,我記得你說的每一個字?!?p>  “那就好,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沈庭抬頭,指尖的煙已經(jīng)碎了。

  高暖烊在他和他手里的煙之間掃了個來回,“什么問題?”

  “你是怎么認(rèn)識廖凱的?”

  這是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如果還有那么一個人在高暖烊身后,那么就是他介紹了廖凱給高暖烊認(rèn)識,一步步的促成了這件事。

  高暖烊確實(shí)是實(shí)施者,她同時(shí)也是一把刀,而手拿刀柄的那個人,沈庭還不知道是誰。

  “廖凱?”高暖烊微怔,回想了一下,終于知道沈庭說的是誰,“那種人我怎么可能認(rèn)識,他只是一條狗,給他塊骨頭就能去咬人。我是在黑網(wǎng)上隨便查的,交易都是線上,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p>  高暖烊沒有說謊,因?yàn)樗尿湴梁妥宰穑f的是事實(shí)。

  沈庭捻碎了煙,不再開口。

  都都心里很不痛快,“高小姐,你覺得你很高貴嗎?都是肉體-凡-塵,誰又比誰高貴呢?”

  “說高貴太上綱上線了?!备吲葘⒛抗庖频蕉级寄樕?,“你不經(jīng)歷我的過往,又怎么會理解我?”

  她是一個私-生-女,誰會理解她?

  她五歲被領(lǐng)進(jìn)高家,當(dāng)時(shí)的父親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實(shí)力。不忍心看她流落在外,將她帶回家。

  她身份尷尬,高太太對她尚可,一副多你不多少你不少的模樣。

  而大哥高星陽,二姐高晴烊,才是她永遠(yuǎn)的痛。

  高星陽比她大三歲,高晴烊只比她大五個月,個中緣由,她是長大后才明白的。

  她是高太太懷孕期間的存在。

  這也正是高晴烊一直容不得她的原因。

  試想自己的母親辛苦懷胎,父親卻在外邊有了個妹妹,是誰都會接受不了的。

  從小到大,高晴烊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從沒有一天好臉色。

  她喜歡的東西,高晴烊即使不喜歡也要搶到手。她擁有的東西,高晴烊總想方設(shè)法的給她毀掉。她生氣,跟高晴烊吵架,被罵被責(zé)罰的永遠(yuǎn)是自己。

  于是,她懂了。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么公平,你出生時(shí)就已經(jīng)墜落在地,想與天鵝并肩而行,就需要努力著,蟄伏著,殘忍著。等待時(shí)機(jī),一躍而起。

  于是,她學(xué)會了隱藏,學(xué)會了撒謊。

  明明喜歡的要命,卻要裝作不喜歡。明明討厭的東西,卻要裝作愛不釋手。

  她高中的學(xué)長追求她,她并不喜歡他,不是因?yàn)樗粌?yōu)秀,而是自己不喜歡那種溫暖的,陽光的男孩。

  但她每天偷偷跑出去跟他約會,放學(xué)一起上輔導(dǎo)班。把他寫給她的紙條小心翼翼的藏起來,好像視若珍寶。

  果然,高晴烊知道了。她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去勾搭學(xué)長,不惜逃課出去找他,死纏爛打,惺惺作態(tài)。

  男人,真的是經(jīng)不住這些的。

  高晴烊給她看他們的艷麗合影,高暖烊驚訝不已。

  她是真的驚訝,沒想到高晴烊如此豁得出去。

  不出所料的,高議員知道了。緊接著,全市都知道了。

  是她,將高晴烊的照片掛到了網(wǎng)上。

  標(biāo)題黨大肆渲染,高晴烊的名聲壞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高議員的對手抓住這個,直指高議員私教敗壞,生活靡-亂。

  視自己前途如命的高議員如何能忍。

  高晴烊被送到了國外,高議員也在公眾面前低頭道歉,風(fēng)波才算過去。

  而她,終于脫離了高晴烊。

  那個從小就比她漂亮,比她優(yōu)秀,比她更有競爭力的姐姐,終于被她攆了出去。

  高議員開始重視她,高太太開始敵對她。

  她主動跟高議員說,她可以幫他。

  在他前進(jìn)的路上,總要有個女兒的幫助的,高議員深知這個道理。

  于是,她大學(xué)念完,就回來一直跟在高議員身旁。

  拉攏人脈,各種商談,酒會晚宴,出賣靈魂,她都愿意。

  她喜歡被重視的感覺,那種看自己像看一塊值錢物件的眼神,讓她難以自制的迷戀。

  或許這一生就這樣了吧。

  她也憧憬過愛情,單純的,沒有任何價(jià)值的愛,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有。

  但是,她見到了沈庭。

  那晚在賭場,她見他解開西裝的扣子坐下,他勾唇帶著冷笑看韓嘉,勝券在握,毫不費(fèi)力。

  就那樣被吸引了。

  沈庭的魅力肆虐無邊,張狂野性,帶著陰暗的殘忍。他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男人。

  那種氣場吸引著她,他們是一類人呢。

  這便成了她追逐的目標(biāo)。

  但她沒想到,她在沈庭面前,脆的不堪一擊。她的任何價(jià)值、背景、魅力,完全失效。她那點(diǎn)小伎倆,也被一眼看透。自己像個透明人,輸?shù)捏w無完膚。

  但也是這一點(diǎn),讓她更加對沈庭著迷。

  他有女朋友了,不要緊,讓她離開就好了。

  藍(lán)都都那么單純的女孩,綁架她,把她運(yùn)到邊境。最骯臟的地方,有最骯臟的交易,能讓她生不如死。

  她喜歡那種暴虐的快感,讓她有種存在于世的真實(shí)感覺。

  一切都在計(jì)劃之中,除了一點(diǎn)。

  她低估了藍(lán)都都在沈庭心中的地位,還有沈庭隱藏的實(shí)力。

  這么簡單,輕而易舉就查到了她,讓她以為出國最安全,自己跳進(jìn)了坑里。

  真是沒什么好說的,她本來就斗不過沈庭。

  而沈庭,在不久之前,也跟她說過,她一定不想見識他的手段。

  高暖烊心里冷笑,“我做過了就是做過了,沒什么不承認(rèn)的。而你,也沒必要恨我,我只是用我的方法爭取我想要的而已?!?p>  “我不恨你?!倍级紦u頭,“我好可憐你,本來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p>  高暖烊瞇眼,“更好的選擇?要么得到,要么得不到,哪有更好的選擇?”

  “愛一個人,難道不是成全他,處處為他著想,讓他變得幸福嗎?得到與得不到又有什么要緊,都是你自己折磨自己罷了?!?p>  高暖烊哈哈一笑,“你說的輕巧,若是讓你現(xiàn)在就離開沈庭,你做得到嗎?”

  “我可以離開他,離開他我也一樣生活的很好。只是,是他離不開我呀。高小姐,你為什么不能做一個讓別人離不開的人呢?”

  為什么,不能做一個讓別人離不開的人?

  高暖烊在心里默默的重復(fù)這句話,似乎明白了藍(lán)都都的意思,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她哼笑一聲,“你不要把話說的太早太滿。”高暖烊慢慢抬起頭,死死盯著都都,眼神里的冷血令人脊背發(fā)涼,“你到時(shí)候就會知道,分離的痛,徹骨的痛,是什么滋味了?!?p>  都都不明白她的意思,“你說什么?”

  不等高暖烊再說話,沈庭站起來打斷她,“說完了吧?”

  高暖烊見他將都都護(hù)的這么緊,輕笑一聲,“庭少覺得應(yīng)該說完了,那就說完了吧。”

  “有個人想見你很久了?!鄙蛲ザ堵淞松砩系臒熃z,慢慢說到。

  高暖烊唇角掛著一絲冷笑,眼神里有一絲深意,“是啊,庭少的手段,我還真想見識一下呢?!?p>  沈庭打了個響指,老幺隨后帶著一個人進(jìn)來。

  高暖烊看清來人,一絲冷笑僵在唇邊。隨后咬緊牙根,徹骨的恨意蔓延而來。

  是高晴烊!竟然是高晴烊!

  她恨恨道:“你,你怎么來了!”

  高晴烊收到哥哥的消息確實(shí)驚訝。當(dāng)年的事情,她事后想想就知道自己是被高暖烊算計(jì)了。

  也恨自己沉不住氣,怎么那么容易就上當(dāng)。但是大局已定,無法挽回。

  她竟然等到了這一天,哥哥要和她一起接妹妹回去。故而她來的很早,一直在隔壁等著,等著帶她的好妹妹“遠(yuǎn)走高飛”。

  “妹妹,四五年沒見了吧,別來無恙啊?!?p>  高晴烊依舊是美的,她的美遺傳了高太太,是一種盡力內(nèi)斂的張揚(yáng)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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