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棣心情也不愉悅,在樹林里走了一會兒便聽到有人說話。
“就算你不愿意給她,不能好好說話嗎?破樹?!?p> 前方說話那身影的面容在黑夜中看不真切,語氣卻莫名有些熟悉,就像是,就像是璜繆仙子,阿棣突然覺得有些緊張,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阿棣心里萌發(fā),會不會前方這人就是璜繆仙子,懷著這樣的心,阿棣問了一句:“你是何人?”
那人邁著步子向前走,不過幾步,阿棣卻覺得她從晝走到了暮,直到走出樹木的陰影之下,火堆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她才開口說道:“多久沒見,就不認人了?”
“阿金?!卑㈤Π欀济聪虮е焕渲Φ陌⒔穑煊X她有些怪異,說怪也不算怪,只是和平日見到的她不太一樣。
阿金從鼻子里發(fā)出哼笑,說道:“看來還認識?!?p> 阿棣再次愣住了,這種陰陽怪氣諷人的感覺,實在是有些熟悉,只是這種感覺怎么會是從阿金身上感覺出,她明明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又傻又笨的凡人姑娘。
“我倒是沒料到,做樹你可以,樹中之偉,天下第一高,做人你不配,自私自利,不管他人性命!誰教你的?”阿金走到阿棣面前說道,阿金個子小,與阿棣說話還得仰頭,氣勢卻一點也沒有輸,眼睛里明亮清澈似天上的星河都落入了這一雙眸子里。
阿棣面對著阿金,莫名的心虛了,說道:“我何時不管他人性命了?”
阿金抽起嘴角哼哼一笑,從懷里抽出一根樹枝戳著阿棣胸口步步往后退問道:“今日早晨是誰在阻止知季與蒼越一同前往南面控制泥石流?是誰在尋璜繆與救百姓當(dāng)中選擇了尋璜繆?我問你是誰?是誰?”
阿棣被逼的啞口無言,太不對勁了,這太不對勁了,阿金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氣場才對。
“你,你怎知這事?”
阿金呵呵一笑,“碰巧聽見了,你可真是個白眼狼,人家小姑娘大老遠從人間到天界幫你尋璜繆,你還好意思兇別人,我呸!”對于阿棣的行為,阿金著實有些不爽。
“阿金,你一個人在那里作甚?快把柴火帶來?!逼綐吩谑街夂爸⒔?。
阿金將抵在阿棣胸口的柴火收回懷里,將柴火往身上托高了一些,繞過阿棣走向平樂。
擦肩之際,平樂轉(zhuǎn)身對阿金說道:“你又如何懂我???”
璜繆仙子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其他人根本就不懂。
阿金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答應(yīng),只是邁著步子漸漸靠**樂,平樂順其自然地抱過阿金懷里的柴火說道:“怎么去了這么久,是不是在林子里迷路了?下次我陪你一起去?!?p> “好啊。”阿金說道,“我給你的糖吃了嗎?”
“還沒吃?!逼綐氛f道。
阿金在平樂的的上衣里摸了摸,問道:“在哪兒呢?”還沒等平樂回答就已經(jīng)從靠近左胸的位置摸到了糖,手里的糖帶著少年懷里的溫度。
“我?guī)湍愠粤?。”阿金咧嘴一笑,暖橘色的火光照在她的?cè)臉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火光溫暖還是少女的笑容溫暖。
阿棣想,他好像從來沒見過阿金這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