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前提醒:
1、本文為網(wǎng)易手游一夢江湖角色蕭鴻飛x俞靖安同人
2、有少量少俠劇情,少俠沒有具體設定(懶)
3、戰(zhàn)斗部分極其雞肋,見諒
4、已參與中元節(jié)企劃“鴻黯雨霏”
故事梗概:
少俠意外得到了可以回溯時間的丹藥,給了俞靖安,俞靖安回到過去,打出了HE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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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傳書:少俠,我于南海商會拍得一件寶物,名為“加強版·憶夢丹”。此物流光溢彩,甚是好看,我便將它贈予你,就當做上次委托的回禮了。
系統(tǒng)消息:獲得【加強版·憶夢丹】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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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本事,到哪兒都能混口飯吃。這種“有”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加持,俗稱做“氣質”,不論到哪里都通行。即便在北蠻人的地盤,俞靖安這么個地地道道的中原人也能得到不錯的待遇,單人帳子、筆墨紙硯,滿都海和巴圖蒙刻也待他頗為客氣。
什么叫知識的力量啊,這就是。
中元節(jié)這天晚上,俞靖安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蠻族小孩兒的糾纏,回到帳中,就看到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在桌前亂晃。是那在江湖上頗有名氣的小鬼。
“你來做什么?”俞靖安警惕地問道。
那少年人轉過身,笑盈盈地看著他,兩只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沒有一點敵意。俞靖安松了一口氣,只見那鬼鬼祟祟的人從兜里掏出來一顆小小的丹藥,那藥閃爍著七色的光,顯得有些許詭異。
“可以回溯時間的‘加強版·憶夢丹’,天底下僅此一顆,你要不要?”少年人問他。
俞靖安蹙眉。
“不是致幻的毒物,而是實實在在的回到過去,再見故人?!?p> 2
【定風波·再斟酒】
時間回溯到了一年前。落日馬場和夜不收的交易進行得日益順暢,形勢一片大好,夜不收首領蕭鴻飛邀俞靖安于自己軍帳中喝慶功酒。
軍帳中還是俞靖安熟悉的陳設,與記憶中的并無改變。他一開始還不信那個什么“少俠”說的,世間若真有如此神物,又怎會有那么多的情深離合?,F(xiàn)在算是信了,他正坐在蕭鴻飛面前,眼前的、手中的物什都讓他感覺無比真實。
這不是夢境。
“鐵衣堡最新的一批鎧甲明天就要到了,未來一年都不用為這件事發(fā)愁了?!笔掵欙w為青衣書生斟了一杯酒,臉上滿是勝利的喜悅。
俞靖安舉起杯子,望著杯中倒影里自己那張面龐,尚存著幾分少年意氣。一年的時光足夠洗盡一個人身上全部的驕傲——不,一晚上就足夠了。
“楊帥那邊呢,看著他的弟兄們怎么說?!?p> “老樣子,爭搶風頭,邀功領賞?!笔掵欙w混不在意,說完又繼續(xù)續(xù)杯飲酒。俞靖安曾經為蕭鴻飛打抱不平,憑什么這世道不嘉獎好人,反倒是令小人得志。
他記得那時候蕭鴻飛說的是——“整天想著名和利的人,當然能賺到名聲和好處,我們這群窮當兵的,窮習慣了,想要的就是父老鄉(xiāng)親們安居樂業(yè),起碼不用喪親喪偶,孤苦無依。我們不也做到了么。人各有志而已,沒什么好抱怨的?!?p> 可是人有時候不得不去爭些名利,倒不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多么風光,只是為了求一條命活罷了。
俞靖安將杯中的酒飲盡,酒味清冽,含在嘴中,微微有些發(fā)苦。
“我要出一趟遠門?!彼畔戮票f。
“去哪里?”
“京城,辦點事?!?p> “什么事?”
“重要的事?!?p> 兩人對視良久,終是俞靖安先移開了目光。
“還回來么?”
“回來?!庇峋赴布纯袒卮?。
蕭鴻飛笑了:“那就好?!?p> 【定風波·引雙龍】
居庸關城內出過不少冤案,文武官商勾結,欺凌百姓,光是夜不收私下調查登記在冊的就有上百起??v覽全冊之后,俞靖安清點了死者親眷五十人,在落日馬場暗中斡旋之下出了城。
一個月后,這一行人來到了金陵,秦王府邸前?;首诱坝幸患疑虝_的酒樓,酒樓老板和商會老板都與秦王認識,這里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飲酒尋歡之處,普通百姓連一碗白水都買不起,更不必說在這里買酒喝了。
俞靖安看了眼酒樓的招牌,又看了看自己那一身穿了有些年頭的老舊的青衣,徑直往那富貴之處走。
“先生......”
身后有人叫住了他,是年紀輕輕就沒了老婆、亡了兒子和孫子、兒媳婦也被當?shù)馗簧虛锶サ南睦喜?。六旬老人眼中帶著恐懼之色,好像不遠處那一件件五色彩繡的絲綢布匹會化成一把鋒利的彎刀,在他向前走的一瞬間落到他脖頸上一樣。
俞靖安自是清楚京城中那些豺狼虎輩的性子的。若是在無人處,他們怎么作威作福都可以,但是在天子腳下,在同僚面前,在秦王——師承許文武老將軍——面前,斷然不敢隨意造次。他用堅定而平淡的目光回應夏老伯,“不會出事的”,點了點頭。
一行人往酒樓中走,他們身著布衣,在一眾華裳中格格不入。有一富商從他們身旁走過,惡狠狠地白了那領頭的書生一眼。
酒樓中跑出來一個年輕伙計,攔住書生:“諸位是受哪位貴人的邀請?穿著這等下人的衣服,怕是不和本家的禮數(shù)?!?p> 俞靖安裝出一副初來乍到的模樣:“啊,我們只是想暫歇一歇腳,喝一杯酒。我可以付錢?!?p> “你們快走吧,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伙計看書生一副窮酸樣,料他也掏不出多少錢,不禁露出嫌棄的表情。
“可是——”
俞靖安正想再與伙計糾纏一二,酒樓中忽然走出兩個白衣青年來。其中一個五官端正,柔順的長發(fā)高高束起,和藹和高貴在他身上維持著一種微妙的關系;另一個手持白扇,輕輕搖動著,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
“小二,這是怎么了?”束發(fā)青年問。
“公子,小的怕這些人打擾了各位貴人的雅興......”伙計小聲說道。
另一手執(zhí)白扇的青年說:“他們看起來不像是京城中人,不懂京中這些規(guī)矩,也怪不得他們。我看他們風塵仆仆、遠道而來,似是有難處。”
俞靖安認得那束發(fā)青年,這正是當朝太子;太子喜好結交江湖朋友,他身旁那拿著扇子的,大概是個江湖人。
他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問:“兩位是——”
束發(fā)青年張了張口,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能幫到你的人就是了?!?p> 俞靖安佯裝驚喜,雙腿一曲,就這么干凈利落地跪了。轉眼,額頭也磕到了地上。
他高聲道:“我有冤情訴說!請?zhí)拥钕旅鞑?!?p> 束發(fā)青年顯然愣了一下,蹙起了眉。
酒樓的伙計大驚失色,急忙躬身道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太子殿下......”
束發(fā)青年收起臉上不悅之色——千金之軀,做事多有不便之處,沒想到便服出街,與朋友談天尚未盡興,卻被旁人當眾識破。
他俯身欲將書生扶起:“街上不是長敘的地方,諸位不如去我府上——”
“皇兄可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秦王府的方向走來一個玄衣青年,青年人面若寒山,目光冷峻。他身后跟著幾名護衛(wèi),幾個人愈是向眾人的方向來,酒樓伙計的雙腿就愈是發(fā)軟。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一個太子一個秦王,兩尊大佛都壓到自己頭上了!
“路遇百姓,有冤情要講。”
秦王蹙眉:“此事發(fā)生在秦王府之前,孤不得不管?!?p> 【定風波·訴冤情】
秦王府中——
堂中有兩把椅子,太子坐在左,秦王坐在右。
“誰有冤情要說?一并講了?!?p> 俞靖安躬身:“草民的父老鄉(xiāng)親五十人,都有冤情。”
“......那年的天實在是不好,地里沒有多少莊稼長成,老頭子又害了病,把家里的錢都掏空了......實在不是不愿意交,是真的交不上?。 ?p> 有那被占田地的。
“......我可憐的丑娃,剛十五歲,就被軍爺帶去了。后來只說是戰(zhàn)死了,什么都沒送回來。他爹也是這樣沒的,都是好漢,什么都沒留下!”
有那被強征勞役的。
“......我娘,在我八歲那年被鄭大商人搶走了,現(xiàn)在......”
有那強搶民女的,讓孩子早早沒了母親。
“......隔壁家的那個,搶了我爹新買的鋤頭,還打傷了我妹妹,但他有他老子給他撐腰,我爹什么都沒有......”
復仇者反被加害者誣告,被扣了莫須有的罪名,死不瞑目。
......
一樁樁講完,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京城好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把里面的人困在里面,把外面的人隔在外面,只有水可以肆意流進來、流出去。
太子和秦王各自沉默著,空氣好像冰一樣冷。
“這些冤案,都與一人有關?!庇峋赴舱f,“居庸關總兵楊帥。草民曾親眼見他縱容手下人的暴行,有人打抱不平,他卻將太子殿下當做擋箭牌,實在有損殿下的名聲?!?p> 太子冷笑:“我怎么不知,我還有這樣的同僚。”
“奈何楊帥雄踞一方,手腕狡猾,消息靈通,我們雖為他所害,卻搜不到任何證據(jù)?!庇峋赴舱f,“還請?zhí)拥钕?、秦王殿下為草民做主?!?p> “這是自然。”太子說,“居庸關邊關重鎮(zhèn),萬不能使人心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