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告訴你
“不怎么樣?!睂m嘉蔭拒絕得很爽快。
談戀愛是不會談戀愛的,她要專心搞事業(yè)。
一號只可惜的砸巴了一聲,應(yīng)該說意料之中。
“你有什么線索?!皩m嘉蔭偏開話題,努力勾唇擠出一個笑容問他。
一號輕笑一聲,存了心思逗弄她,“不想笑就別笑,乖,有點丑?!?p> 她——美貌如花,晉朝萬千少年追捧求娶的夢中情人,從來只有她說別人丑的,身份高貴的晉陽公主殿下,有一天居然被一個長相平庸的男人嫌棄,還說她丑。
宮嘉蔭嘴角一僵,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哦?!?p> 呵呵,就這狗比?祝他單身一萬年,不用謝。
她宮嘉蔭就算單身一輩子,從懸崖上跳下去,被宮玉楠一箭穿心,她都不會接受這個男人的。
“好了好了逗你的。你很美?!?p> 男人見她確實有些不高興了,不再逗她從兜里摸出了一疊照片給她。
宮嘉蔭不理會他的后半句話,只順著手看去,一疊照片照的全是同一個女人,側(cè)臉的,正臉的,背影的,遠處的,糊的都有。大多數(shù)照片都是偷拍的。
“你愛人?這么變態(tài)?“
一號嘴角的笑一滯,“一樓左邊第二間墻上的。“
“真變態(tài)——”宮嘉蔭說著心里還是存了想去看看的心思,那房間除了照片是否還有其他線索。
一號看出了她的想法,繼續(xù)說,“等會兒陪你去看一看那間房?!?p> 誰需要你陪啊。
噔噔……
宮嘉蔭剛想說話,就聽到外面響起了敲欄桿的聲音,聲音從遠到近。
“桀桀桀……“
“看來游戲是怕我們過得太輕松了?!耙惶枌⒎块g反鎖,關(guān)了燈。
宮嘉蔭蹙眉,那個男人的存在確實有些麻煩。
總像是一把刀提在玩家們頭上,雖然不是太強,但是殺不死,搞車輪戰(zhàn)的話,絕對是玩家吃虧。
“殺不死,就很麻煩?!睂m嘉蔭雖然不喜歡這個男人,但是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那個男人是殺戮者?!?p> 殺戮者?宮嘉蔭正在疑惑,就聽一號繼續(xù)解釋道。
“游戲會在副本里安排一些障礙來篩選玩家,比如靈怪、NPC、殺戮者……
靈怪你已經(jīng)見過了吧,靈怪的確嚇人但很多都不是太強。
可是殺戮者不一樣,殺戮者是游戲在各個世界尋找的有潛力的殺人狂而安排進來的。
他們死前都懷著極大的怨氣,三觀扭曲,死后自己愿意成為游戲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被投放進來后就把游戲也當(dāng)做一個副本,一個來屠殺玩家的副本。玩家解決他們有獎勵,同樣,他們解決玩家也有獎勵。
循環(huán)不死是他們的基本能力之一,其余的根據(jù)殺戮者類型等級不同而不一樣,因為這次隨機副本參與玩家普遍都是低級玩家,所以這次我們遇見的只是初級殺戮者?!?p> 宮嘉蔭聽他說,顯然意識到這個低級玩家中包括自己,“怎么升級?”
男人一笑,食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噓了一聲,“出去后,我把一切都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殺戮者出現(xiàn)的時候。
還有玩家正在房間里找線索。
聽見殺戮者的聲音連忙把門一關(guān),從里面鎖上。
“找到了呀。“只聽桀桀桀的笑聲。
殺戮者看著緊閉的房門,桀桀桀的壞笑,眼里閃過血腥,“很可惜……選錯了哦?!?p> 什么選錯了?
殺戮者一把刀狠狠砍在木門上。
咚咚咚的讓人的心不自覺跟著一提。
光頭聽見聲音一震,只見門已經(jīng)被砍得露出一個大洞,那張陰森森的臉從洞里伸了進來,詭異的笑,“小老鼠,跑吧跑吧?!?p> 光頭立馬雙手合十,閉眼調(diào)動五識。握住一個木拳頭快準狠的朝殺戮者砸去。
殺戮者頭緩緩一退,只見一只拳頭從洞里打出來,他的刀從上往下這么一切。
“啊——“光頭發(fā)出凄厲的叫聲,一只肉手掉在地上。
宮嘉蔭聽到聲音布了一個鏡界,讓它回歸最樸實的用途。
“桀桀桀……技能很棒呀,可是——我是伐木者呢。”
光頭連連后退,臉上蒼白,疼得得直冒冷汗,“偷梁換柱?!?p> 只見光頭的手緩緩的長成一只完整肉的手,而地上的肉手卻變成了木手。
“有趣,有趣?!?p> 殺戮者將木門踢飛,邁著悠閑的步子走了進去。
光頭心中惶恐,“鋸木生長?!?p> 地里竄起幾根木柱極快的像殺戮者鞭撻而去。
殺戮者更快,腳步瞬移,手起刀落。
只聽一聲凄厲的叫喊,一個大活人就被削成了人彘。
行兇的殺戮者舔了舔刀口上的血,眼里是蓬勃的恨意,“不夠,不夠。“
他咬上光頭的脖子,只見光頭從強壯變成干癟的人皮,男人滿嘴的血,拿著長刀在鐵做的欄桿上敲打。
‘有玩家死亡,身份牌就近分配’。腦海里響起來系統(tǒng)提示音。
緊接著三號就看見自己面前出現(xiàn)一張?zhí)摂M的撲克牌,然后她伸手,撲克牌緩緩落在她的掌心。
“姐姐,這……這是光頭的……”這兩人離光頭很近,看見了光頭的死狀,也得到了他的身份牌。
“我們什么都沒有得到,諾諾?!比柲樕话祝X得這張牌像一個燙手山芋。
宮嘉蔭和一號都從鏡像里看見了這一幕。
但可能因為身份牌是重要道具,所以鏡像自動屏蔽了撲克牌翻開后的那一幕。
現(xiàn)在要想知道那張牌,就得從那兩個女人入手了。
“你想要嗎?”一號問宮嘉蔭。
宮嘉蔭覺得他完全在說廢話,“我肯定想啊?!?p> “想要,我就給你?!被璋抵校瑢m嘉蔭聽到他的語氣,忠誠而溫柔,如這月光一般輕輕揮灑,給萬物披上一層柔光。
宮嘉蔭覺得這種感覺似乎很熟悉,可是她又想不起來誰曾經(jīng)給她過,就好似哪一晚的睡夢中有人在她耳邊低聲喃語,說著:我好喜歡你,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宮嘉蔭不自覺耳根子一紅,還好房間比較暗,不然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出丑。
……
滴——滴——
天花板上一滴一滴的水珠砸在感覺的地板上,緩緩蘊開,發(fā)散出濃濃的腥味。
頭頂上傳來什么東西窸窸窣窣蠕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