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體內(nèi)川流不息的真氣,張浩然才真正知道筑基的妙處。
體內(nèi)的真氣并不渾厚,因為張浩然的心里只裝得下一個家。
老子有紫氣東來三萬里,因為圣人心中可容納眾生。太宗能壓服天下高手,因為他本就站在眾人頂點,所以霸道無匹。
力量再大,大不過心中方寸;真氣再強,強不過心中執(zhí)念。
“家”,才是張浩然道基。他的真氣無比凝煉。
失去了家的人,已不在是人。
傍晚,一個頭戴斗篷的人走到張府,不知來人的身份,但肯定是個女人,因為惹火的身材早已經(jīng)將她出賣。
“咚咚咚!”
過了一會老仆開了門,不過心里確實納悶兒,現(xiàn)在還有誰人會來張府,不過見到來人的體態(tài),疑慮頓消,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不過小老爺并沒有叫菇?jīng)霭?!還是得問問清楚。
“小娘子何人,來張府何事?”張家雖然落魄,但也不至于失了禮數(shù)。老仆人依舊恭敬問道。
“還請老伯通稟你家老爺,我有要事要與他商議?!?p> “小娘子可有與我家老爺有約?”
女子答道:“不曾有過?!?p> “小娘子還是走吧。張家遭遇巨變。老爺現(xiàn)在不再見客。”老仆好心向女子勸道。
女子被老仆勸說的有些不耐煩,扔了一塊玉佩過去。道:“休得啰嗦,還不快快前去通稟。你家老爺見到玉佩,自然會見我?!?p> 老仆見女子如此。也就不再勸導(dǎo)。拿著玉佩進屋去了。
見到張浩然。老仆如實相告。并將玉佩呈給了他。張浩然拿著玉佩。在手里把玩了片刻道:“快快請她進來?!?p> 張浩然于書房等待。手里緊緊地撰著寶玉。心想:“該來的總歸要來”。
一個時辰之后。女子匆匆離去。老仆,望著女子離去的身影。默默想到“年輕真好”。
筑基之后。張浩然于武道進步非常大。好似要將以前停止進步的時光彌補起來。
月圓之夜。張府異常安靜。
數(shù)百人的兵馬突然闖了進來。還有數(shù)千人將張福層層包圍。留在張府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哪里擋得住這些殺才。兩相接觸,便死傷慘重。片刻之后,一位身著錦衣,龍行虎步,帶領(lǐng)士兵殺到張府后院。
張浩然持劍而立,背對來人。說道?!拔覜]想過,最先等不及的竟然是大哥”。原來這身穿錦衣的人。竟然是城主兒子,也就是張浩然的結(jié)拜大哥孟長青。
孟長青面帶復(fù)雜之色色,堅定的對張浩然說道:“張家這幾年實力有些強了,再過幾年大哥的位置就該是你的了!”
“所以就是你聯(lián)合那狗賊給張家下毒?”
“雖不中矣,但不遠矣!”
“偶,愿聞其詳。”
“看在我們結(jié)拜一場的份上我就滿足告訴你,別說我這個當大哥的不仗義!”孟長青表現(xiàn)一番做大哥的氣度之后才接著說道:“你的大舅哥,岳父也是幕后棋手??!”
“不可能,嫣然她……”張浩然情緒有點失控。
“怎么不可能?兩家聯(lián)姻,卻是你張家獨大,趙家怎能平衡。至于趙嫣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p> “只是可惜了弟妹,要不然我今后也能……”說著放肆的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笑瞇瞇的對張浩然道:“三弟,天有些晚了,該上路了!”
“是??!該上路了?!睆埡迫灰彩钦f道。
孟長青感覺不對,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不出來就不想了,反正已是勝券在握。
要是數(shù)百金銳齊上,張浩然絕對不是對手,更別說這些軍官都是內(nèi)氣高手,甚至還有一名筑基偏將。
練出內(nèi)氣便可加持肉身力量,就是不通技巧也可以一當十。筑基不僅能真氣離體,數(shù)丈之外取人性命,還能延年益壽。若善于養(yǎng)身便可活三個甲子,傳說彭祖以先天之境活到了八百歲。
但也不是境界越高活的越長,有得就有失。往往長壽之人都不善于爭斗;相反善于爭斗壽命都不會長久。比如當朝太師,開國太祖,修為通天,卻壽命百載。
言歸正傳。
孟長青一聲令下,道:“都給我上,要死的?!?p> 詭異的是,兵卒或是手執(zhí)長槍,或拿大刀舉盾,或是彎弓搭箭。但都無與張浩然拼殺者,反而隱隱將孟長青圍在中間。
孟長青就是再傻也看出了不對,震驚的望著張浩然道:“他們都是你的人?”
張浩然在笑。
“哈哈哈哈,我們都小看了你?!泵祥L青也在笑。
只不過笑也有很多種,有點笑歡愉,有得笑諂媚,有的笑勉強,有點笑無奈,有的笑酸苦。
孟長青的笑是哪一種?
張浩然轉(zhuǎn)身離去,士卒門紛紛圍了上來,孟長青笑不出來了。
張浩然除了張府,緩緩向城主府走去,沒有騎馬,也沒有駕車,就一步步的走去。包圍張府的士兵皆是跟在他身后。
一會兒,處理孟長青的偏將帶著士卒也追了上來,沒有言語,只是跟在張浩然身后。
足足走了一個時辰,張浩然才走到城主府,這時李家,斧頭幫兩大勢力皆在張浩然身后。
看著莊嚴宏觀的城主府,張浩然緊扣手中長劍。
張浩然等人剛到城主府,內(nèi)應(yīng)就起事殺將出來。里應(yīng)外合之下城主府悄無聲息的被攻破了。
老城主孟浩然正在等兒子的消息,雖然對兒子有一百個信心,對自己的安排有一萬個自信。但也對自家兒子憂心不已,舐犢情深不外如是。
一串腳步聲匆匆傳來,以為兒子得勝歸來。
“怎么是你?”孟浩然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是我,浩然一直對伯父十分欽佩,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與伯父見面”,張浩然不急不緩說道。
“長青怎么樣了?”
“伯父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
孟浩然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好似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孟浩然又看了看張浩然身后道:“張家,李家,斧頭幫,好一出大戲,竟然騙了遵信城所有人?!?p> 右手一召,墻壁上所掛的寶劍自動飛入孟浩然手中,就好似有人遞過來一樣?!敖裉煲磺卸紝⒘私Y(jié)!”說我拔劍出鞘,劍指張浩然。
張浩然臉色平靜,右手執(zhí)長劍斜指身側(cè)道:“自當了結(jié)!”